艱難地嚥了口口水。都不敢保證自己這時若做錯了什麼,下一口口水還能否如願以償地下嚥。
從今早到現在已經2個小時了。
頭兒這已經是摸了第三次腦門了。
兄弟倆面面相覷,情況有些不妙啊。
站在兩人左後側的老兵泅疾煙跨前來低聲向兩人道:“點子扎手得很……”
哥哥弦空看了看風殛如同霜石般繃緊的臉,輕輕地回頭道:“泅老哥,你看這個傢伙會是誰?”
“不知道。”泅疾煙皺緊眉搖搖頭道,“總之帶著我們兜了2個小時的路,到現在連對方是男是女,是大是小都沒看見,決不是一般人物。”
他黑著臉撇了一眼風殛的側面,那神虛氏獨有的深藍色面板顯得愈發暗淡,又把聲音壓低了些道:“依我看,不是追不上。頭兒是沒把握拿得下來,我從未見頭兒這樣緊張。”
兩兄弟,還有後面另五個嘍羅一起把頭湊過來大眼瞪小眼地看著他。
嘴裡嘀咕的都是一個字。
“靠……”
老兵泅疾煙的經驗沒錯。
風殛的臉色雖然巨石般古井不波,但是他又伸手去用力地摸了摸頭上那塊醜陋的疤。如果不是他膚色濃重,他的屬下們該看得見頭兒額上沁出的一絲絲冷汗。
“奧丁吾神,這次真的要死了麼?”風殛暗自咬著牙,喃喃低語。樹神族的教義是膜拜樹神教中的主神奧丁,樹神族中象風殛這樣一遇上事,把奧丁掛在嘴邊的可不在少數。
風殛與背後幾個屬下有著完全不同的經歷。
他們不知道眼前的是誰。
他自己心裡可清楚得很!
如果不是職責所在,他恨不能立即轉身遠遠走開,此生再不與這人碰面。
他又不自主地去摸那塊疤。
這塊疤……就是他留給風殛的!
十多年前那場戰鬥中,自己已經拼盡了全力,自己陰陽雙刀的絕技使得前所未有的完美無瑕。
可是,對方只用一拳,就將他打暈了過去。
這個年輕人的本意竟是想一舉擊斃他。
風殛很幸運,他沒有死。
但是額前傷的這一塊居然連自己的“生命法則”都無法完全將之痊癒,這令他每每念及此事都心有餘悸!
那一戰時,他已經是家族裡成了名的高手了!
他的陰陽雙刀舔舐過多少顆頭顱上的鮮血,早已經無法清算了。
可是這名那會兒還僅是個少年的獠族戰士,長了一張看起來還稚氣未脫的臉龐,甚至毫無氣勢可言的年輕人,只輕輕擺了一下胳膊,就將自己打得彈飛出去。
那碩大的身軀,竟然能以如此驚人的速度輕易移動到自己驚鴻一瞥的弱側。
這樣的戰鬥洞察力,以及判斷力和爆發力,是他平生未見。
傳說,只有族內的第一高手雪楓藍才能與之匹敵。
可是……為何?
為何今天,又讓我碰上你了!?
前方二十三丈外的石頭後面有什麼東西閃了一下。
風殛緊緊攥著刀柄的手指忽然拼命地冒汗。
他非常清楚,其實這人對天梯墜的地形並不十分熟悉,有幾次還走岔了路。
如果他奮起直追,即便不能追上,倒也不至於會直到現在未見形影。
可是……
讓衛隊長風殛心中焦躁的是,即便追上了……就憑我們這幾個人,也決計不是他的對手啊!
那塊石頭後面的人。
可是那個讓全天下無數武者頂禮膜拜的戰神!
一個從未敗過的男人!
戟烈。熾色風暴!
戟烈坐在石頭背後輕輕用雪擦拭著手中的獸戮。
早在對方發現自己的同時,他便已察覺到了身後的尾巴。
再正確一點說,是他故意讓他們盯上的。
在天梯墜巡察了兩天之後,他確認光憑自己是無法發現去暴月天堂的途徑的。答案多半還是要靠他們樹身族人自己來告訴他。
後面一共蹲著九個人。
領頭的手中那一長一短的兩把彎刀讓他覺得十分熟悉。
戟烈很快想起了多年前自己打敗的那名樹神族將領。
他的元息場進步很大,與當年不能同日而語!雖然還與自己相差頗遠,但是要一個照面便將他制服恐怕就比較困難。那幾名卒子雖然較為不濟,但在一旁虎視眈眈,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