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你,我一定盡力幫你找到她,把她帶回你身邊。”
戟烈向她凝目而視。
從這個尚顯稚嫩的女皇面容中,竟有著與其同齡人完全不相符合的堅定和沉穩。
那種感覺,竟然……時曾相識。
戟烈渾身一震。
竟然像極了尊上!
他滿意地露出一個微笑,點了點頭。
阿塔爾忽然想起什麼似地道:“你帶回來的碧火寒到現在為止一直昏迷不醒,我看還是先留在宮中治療吧,他現在顯然不太方便長途跋涉。”
“我明白,”戟烈點頭道,“這正是我急著趕回這裡的最大原因。在剋剋魯斯屠戮了曠古壁壘之後,我們遭到了前所未有的災難。水族死傷大半。已極少有高手能醫治碧火寒。我想也只有西利卡的符術療法才能將他解救過來。”
“我們一定盡我們的全力。”阿塔爾輕輕用手指撫著從額前垂下的一絡長髮,若有所思地道,“我想,他是樹神族現在最需要的人才了。我不會讓我們的樹神族兄弟們失去他的。”
戟烈摸了摸耳下吹著的那顆焰紋火玉,點頭道:“好,既然如此,我這就出發。”
轉過身,他伸手入懷,面上掠過一絲猶豫,稍作思忖之後,他沒有再說什麼,大踏步走出了亙古金殿那十丈多高的大門。
下了三天三夜的傾盆大雨終於停了。
雨過天晴之後,永翼城的天空像一大片在微風中輕輕拂動的藍色絲綢,偶爾飄過幾朵雪絲絨般的雲朵,猶如是天上的仙子在閒庭踱步。
大街上的人們熙來攘往,顯然沒有被糟糕的天氣影響,在一場史詩級的大戰之後,各自奔忙著自己的生活。
小販們像以往一樣將貨物堆滿了沿街的攤上,賣力地吆喝著。雖然天色還早,但是已經有不少人出來兜兜逛逛了。
有符術學校學習的低階學徒,有在元息武校修煉的年輕武者,也有一些年長的修行者,不時地向一些小販們商討著價錢。
據說在這種黑市裡,有時候也會無意中淘到一些好東西的。
不過戟烈認為,這種可能性比魔奧丁從異界爬出來的時候被一塊石頭絆了一跤摔死的機率高不了多少,所以他通常完全沒有興趣湊近去看。
路上的行人偶爾會用充滿敵意和警惕的目光小心翼翼地望向戟烈。甚至有些路過的符術師,或元息武士,會故意向這個蠻骨族人投來挑釁的目光。
戟烈也懶得去理睬,只是故作不知,徑自向城門口走去。
儘管如此,仍舊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符術師魯莽地擋在了他面前。
“嘿,蠻夷……”這個傢伙咧著嘴往戟烈身前一攔,輕蔑地笑道,“永翼城是個高雅而神聖的地方,不適合你這骯髒的腳丫子進入,明白嗎?”
這個人的頭頂只到戟烈的腰部,眼睛卻直翹到了天上。
戟烈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只沉聲道:“讓開。”
“嘿嘿嘿,你知道嗎,蠻夷?”這個目中無人的年輕人把大拇指朝後面兩名身背巨劍的武士翹了翹道,“我的兩個朋友跟我打賭,說我不可能在兩分鐘內把你放平。”
戟烈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如果不是進入了亞神級後,他的元息已經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讓這些個新手一點都感覺不到的話,那麼只要他走進這幾個浮躁的娃娃三百丈之內,就會讓他們聞風而逃。
“我給你兩秒鐘的時間離開,否則我就浪費我一秒鐘的時間,把你掛到那邊樓頂的旗杆上去。“戟烈仍舊懶得看他一眼,只用嘴朝三十碼外的那幢樓頂有一根旗杆的方向努了努。
年輕人放肆地仰天狂笑起來:“哈哈哈哈哈……”
一雙年輕氣盛的眼中惡芒大熾,五指一撥,一枚三階位寒冰箭即刻疾電般射了出來。
後面兩個三階位元息武士的手已經伸在了背後,緊緊握住了那兩柄玄鐵巨劍,死死地盯著戟烈。
一旦同伴吃了虧,他們就會立刻拔劍衝上來相助。
可是戟烈動都沒動。
只聽啊地一聲慘叫,那人竟然已經到了戟烈剛才說的那根旗杆頂上,頭下腳上,吊在了上面。
兩人嚇得目瞪口呆,互望一眼,沒想到竟然連發力拔劍的機會都等不及,同伴便已經一敗塗地。
而且還敗得那麼難看。
那名符術師的寒冰箭一出手,便像泥牛入海般不知所蹤,還在沒人能看見的速度下被人倒吊在旗杆上哇哇大叫。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