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議事廳氣氛如此凝重,無非與文心閣比鬥有關。
從不二說起一件事,從不問也說到一件事,這兩件事從家幾個核心人物心中頓時蒙上了一層yīn影。
從不二提及,他曾見到過那個馬欄山的年輕冒險者蒙揚,並且親眼見到那人一巴掌扇在熊飛雲臉上,熊飛雲完全沒有半點反應,並隨即被蒙揚一腳踹出了霸氣樓貴賓間。
從不問提及的是,他交卸巡城任務之前,發現一帶著面巾的紅衣女子騎著一匹神駿的紅馬衝進了斯家所在的第三大街。
他當即策動火鳥前去盤查,卻不料那馬上的女子隨手一揮,便差點將他打落下地,幸虧他身上攜帶的巡城弟子令牌護住了他的身體,擋下了那人的一次攻擊,要不然只怕他已經傷在那女子的一揮之下。即便如此,火鳥差點發狂,而他也頓時覺得失去了對身體力量的掌控。
他回去交卸任務時,對天蠶大人提及此事,天蠶大人說那女子是一位隱世的強者,讓他莫要理會。可是,據從家的眼線回報,那個女子進了斯家的大門,而在那之前,還有兩個很奇怪的人也進了斯家。
“父親,據可靠訊息,這次大比,不單咱們家的月關長老陷落在月湖,其他幾家的客卿長老也喬裝打扮混了進去,也照樣沒有回來。我以為,月關長老也跟那些人一樣,都是陷落在湖底那個禁制大陣之中,不得出來而已。所以,咱們這次要想辦法再網羅到更強的人,爭取在下一屆大比時,進去探察情況,伺機救出月關長老!您說,斯家忽然前來的那幾個怪人,會不會是他們請來的客卿長老?”
從不二沉思一陣,冷靜地分析道。
叢玉森鬚髮皆白,卻jīng神矍鑠,聞言森然道:“你以為一位客卿長老這麼容易找到?照不問所言,那三人的實力都不容小覷,恐怕來歷絕不簡單。咱們不妨暗中向教中傳出訊息,也向月神殿傳出訊息,就說這幾人來歷不明,很可能是北岸的jiān細,甚或是·······”
從不二介面道:“神孽!——————”
“對!”叢玉森咬牙切齒道,“不管這幾人是斯家從哪裡找來的,只要給他安上這個帽子,斯家就休想凌駕於咱們!不過,現在最要緊的還是先把文心閣這件事確定下來為好。五弟,你怎麼看?”
五長老猶豫了一下道:“大哥,我總覺得這次月神殿對於咱們以這種方式換取馬欄山的大比第一獎賞似乎態度曖昧,我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何況,那仙子已經公開表示她看好她的人,咱們不可不防啊。你想想,不二方才說的,那小子居然能將六重修為的熊飛雲玩弄於股掌間,必然有些名堂!”
叢玉森點頭道:“最近馬欄山動靜不小,派人四處收購一些冷僻的礦材,也不知道是什麼圖謀。我一直認為,那個叫蒙揚的小子能獲得那麼多靈魂石以及魔晶,絕不是幸運二字就能完全解釋過去的。這充分說明,那仙子在這個小子身上弄了不少手段。你們想想,前幾次大比,那仙子都是派出那個叫白鶴兒的,每一次那小子都平安返回,雖說沒獲得較好的名次,但這已經足以讓咱們提高jǐng惕了!”
從不問傲然道:“父親,要不這次比鬥孩兒去參加!”
“不行!開什麼玩笑,那是生死擂,你以為是兒戲?這件事咱們要慎重考慮。你們想想看,趙錢孫李這幾家,哪家還有像樣一點的人?讓他們出塞就是!這等事,我想就算是其他幾家也絕不會真的按公佈的名單派人出賽的,咱們等開賽前那一刻再更改名單。”
叢玉森從容安排。
他的另一個兄弟想了想道:“那就讓趙錢孫三家各出一名五重境界的人吧。”
“好,這件事就這麼決定了。另外,大家安排下去,時刻留意馬欄山那些人的動向,儘量安排人接近這些人,弄清他們的真實意圖。”叢玉森吩咐從不二兄弟倆。
“是,父親大人。”從不二兩兄弟恭謹地應道,從不二yù言又止,不過陷入沉思的叢玉森卻沒注意到自己兒子的異常。
同樣的情景,也在斯家、路家等家族議事廳中上演,議論的內容大同小異。
在文心閣比斗的前一天,馬欄山來了一群人,這群人顯然都是馬欄山的jīng英,個個器宇軒昂,有男有女,這群人有十幾人,竟不跟其他馬欄山出來的人接觸,徑直去到了東城區第三大街,進入了胡家。
這個訊息,頓時震驚了古月城大小家族,原本名不見經傳的胡家頓時成為萬眾矚目的焦點。
其實,自從蒙揚住進胡家,就已經引起了許多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