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巴掌將那個小小的通靈師扇醒過來,但是誰也沒有動作,靜靜地等待著明者醒來。
鬼宗的存亡,似乎全在這通靈師一念之間!
滕寶就地盤膝坐下,視滿大廳鬼宗尷尬的高人們如無物,閉眼入定了一般。
總算在鬼宗高人們內心承受了無盡度rì如年的煎熬老半天之後,明者和財叔相繼醒轉過來。
醉月上前問候財叔,唐娜則羞紅著了臉走到明者的身前。
“明者哥哥,你沒事吧?對不起。”唐娜低聲道。
“是小娜,你怎麼在這裡的?什麼對不起?我不是在做夢吧?”明者醒轉過來見到的第一張面孔居然是唐娜,不禁讓他懷疑是在夢中。
“先前聽說孫長老動手責難於你們,真是對不起,讓你受苦了,我真的不知道會這樣······”
“不關你的事,哦,對了,藤公子沒事吧?”明者掙扎著站起身來,這才看到盤膝坐地的滕寶,驚道:“天啊,難道公子也受傷了!”
他是見識過滕寶諸多神奇手段的,所以他一直堅信滕寶絕對比七轉金丹的財叔還要強大,見滕寶坐在地上,一大幫子鬼宗高人齊刷刷將目光放到他的身上,不禁嚇了一大跳。
“公子沒事,倒是你感覺怎麼樣了,還有沒有不適之處?”唐娜關切地問道。
“謝謝你,我真的沒事了。發生什麼事了?”明者見大廳裡瀰漫著十分奇怪的氣氛,低聲問道。
唐娜這才將鬼宗神樹枯萎,似乎只有滕寶才有手段救治,直至將滕寶提的要求羞澀地說了一遍。
明者頓時陷入了沉思。
這些天來,發生在他身邊的一幕幕片段不斷在他眼前閃現,尤其是滕寶一再暗中幫助他跟唐娜建立起一條感情的紐帶,懸河岸邊碼頭髮生的那一幕尤其讓明者記憶深刻。
為了他這個世人都瞧不起的小小通靈師,滕寶甘於得罪鬼宗。
石堆中,那一聲兄弟,讓明者生平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是真正的熱乎到心窩子裡邊的溫暖。
滕寶是他的兄弟,是他明者的兄弟。
他頓時明白,滕寶這又是在給他創造機會,他的內心充滿感激和暖意。
不過,醉月隨即將孫長老如何施展鎮龍手將滕寶和她都打暈過去的細節說了一番,更將孫長老那些話原封不動地說了一遍,臨了道:“明者,大人拿你當兄弟,你好自為之!”
明者甚至來不及驚豔為何醉月會從一個無比醜陋的麻臉老太婆,變成一個美麗得叫人心跳停頓的大美人,腦中只是反覆盤旋著一個念頭:我兄弟受委屈了,我兄弟受委屈了!
頓時,明者的臉慢慢變得冰冷起來,清晰無誤地朗聲對唐娜道:“對不起,小娜,請恕我不能答應你!”
什麼?
頃刻間,一屋子的鬼宗高人們恨不得一把掐死這個不識好歹的通靈師小子!
他竟敢拒絕!
竟敢拒絕!
有了孫長老的前車之鑑,這些心中怒火咆哮的高人們全都不敢妄動,甚至表面上還努力保持著鎮靜。
“明者,只要你幫助鬼宗脫此大難,老夫答應將小娜下嫁於你!”
一個蒼老威嚴的傳音傳入明者的腦中,他頓時知道那是唐娜的祖父,鬼宗的大長老唐游龍的聲音。
將唐娜下嫁於他!
這不是做夢吧?
幾乎是同一時間,葉文天的傳音又飛進了明者的腦中。
“唐長老的話絕無半點虛言!還請明者兄弟看在鬼宗萬世基業即將不保的份上,救本宗脫此大難,本宗主答應你,除了唐長老答應你的那一件之外,你還可以隨便提三個條件,只要本宗做得到的,都行!”
明者被震呆了。
不過,他知道這一切的不真實清晰地發生全是因為坐在地上的那個人。
他明者的兄弟!
明者周身沸騰的血液逐漸冷靜下來,他緩緩走到滕寶的身邊,此時,滕寶恰好張開眼來,徐徐起身望著他笑道:“明者兄,你沒事吧?”
“沒事了,多謝···兄弟!”明者哽咽著說道,那個“兄弟”一詞他咬得格外重!
不知不覺,兩人各伸出一隻手來,緊緊握了一下。
種種的情誼,似乎都含在了這一握之間。
“我不能答應他們,因為你是我明者唯一的兄弟,你受的委屈,給我什麼都無法彌補,何況,我不希望以這種要挾的方式獲得小娜的愛!”明者一字一字地說道,眼神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