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峽谷之前,這隻魔物算是這片區域中最為強大的了,最好還是不要招惹它為好,進入第一個峽谷就算是安全了······”
滕寶道:“我倒是想見識見識這毒瘴區的魔物是什麼樣子。”
明者沒好氣地白了滕寶一眼,心道:別人是躲都還來不及,你倒好,反倒是想要撞上,怎麼看,你都是個喜歡招事的主!
銀梭劃空,似乎經過了一片奇怪的叢林,又越過了好幾處不大不小的山丘,明者欣慰地道:“公子,第一個峽谷到了!”
滕寶運足目力朝前方看去,只覺得所看之處,依舊是漆黑一片,似乎那裡的毒霧比起剛才經過的地方要濃郁許多,給他一種yīn冷的感覺。
不知為何,這一刻,他感到血海之中某物在躁動著似乎想著主動跟他聯絡。
那是?
滕寶不動聲sè,將心神沉了進去。
明者駕馭銀梭的動作更加小心謹慎起來,雖說這銀梭是醉月之物,不過如今可謂只需要cāo控陣盤即可,倒是無需他付出多少心神。
進入這個峽谷,銀梭不降反升,但滕寶忽然發現在這個下掛之中,他的視力明顯有了很大的改善與提升,可以看出百米之遠,只是不知這明者能看出多遠?
明者道:“因為我現在還沒有淬鍊分身,分神在這片區域內也不敢活動過於頻密,否則還是會勾來強大的生物襲擊,不過也就千米左右而已。”言語間,表情反倒是十分黯然,似乎一點也不值得他驕傲一般。
滕寶問:“為何你不想法子淬鍊分身,早rì凝結金丹呢?”
這一刻,讀心術忽然感知到明者心中濃得化不開的悲涼。
能說的悲哀,不是真正的悲哀,唯有積壓在心底無法訴說的悲哀才是。
讀心術也無法感知到明者這麼重的悲慼從何而來,滕寶打住話題。
明者也沉默不語。
他已經將滕寶認定為一個世家的子弟,這趟進入毒瘴區只是一次略帶遊玩xìng質的旅程而已,他跟他之間一旦這次引路結束之後,邊永不會再有何交集的可能。
兩者原本就是分屬不同世界之人。
受盡了世人欺凌與白眼冷遇的明者,早就看慣了修行者的自私貪婪與無情,何況他還是個不受人待見之至的通靈師,一個窮得掉渣的通靈師。
表面看起來,通靈師在毒瘴區可以暢行無礙,其實不然。每一年,會有不少通靈師受不了鉅額薪酬的誘惑,帶著一些強大的修行者進入毒瘴區歷險,結果在遭遇到危險之時,他們往往成為最先送命之人。而僱主則仗著jīng良的法寶或是鬼王令的護持,化險為夷者居多。
明者在幾百個通靈師中,算是修為不高不低的那種,他沒有什麼野心,也受不了毒瘴區中漆黑的寂寞煎熬,總是幻想著有朝一rì可以去四大洲的最美城市去看看美女。
不過,他知道他這是不折不扣的幻想,世人所惡的通靈師,有哪個女人會瞧得上?即便是積攢下不少靈石的某些個通靈師,到離人鎮花樓中找樂子,也不會有女人願意接納,這成為了通靈師們心中最大的痛。
而明者的痛,卻遠不止這些。
他的痛,他的夢,都在虛無縹緲的毒瘴區中。
驀地,銀梭一頓,明者有些意外地輕聲驚呼道:“不好,峽谷中有人被困了!”
滕寶是他的僱主,滕寶沒有發話,他就只能老老實實地駕馭銀梭前行,不得分心旁騖。
滕寶身形輕微一顫,似乎從某個層次的入定中清醒過來一般,問道:“在哪裡?什麼情況?”
明者凝神觀察著那處的動靜道:“兩男一女,被一大群毒蟾蜍圍困著,看樣子很是危急···不對,好像是鬼宗弟子!”
鬼宗弟子?
滕寶心中一動,吩咐道:“那咱們倒是得過去瞧瞧,你小心一些!”
銀梭緩緩下降。
似乎越往峽谷底部,毒霧的密度就要濃密許多,滕寶全神貫注,將自己的極限視力鋪展開來,少頃,好歹算是勉強分辨出了周圍的一些境況。
這是一個類似低窪地的峽谷,幾乎看不到一根雜草灌木,滿眼都是深黑sè的死水小坑窪,在這些小坑窪之中,不斷有一隻只面盆大小的蟾蜍往著一個方向cháo水般湧去!
“這些毒蟾蜍皮糙肉厚,刀劍難傷,不懼火燒,又擅於噴吐毒液,劇毒無比,幾乎比毒霧的腐蝕xìng強烈五倍,很是難纏。一般來說,它們不會主動攻擊人類修士,當然是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