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沙霸能將整隻鉅艦給埋到地底去,問題是沙霸得有那麼大的能耐才行。
之所以沙霸覺得主人的計謀很yīn險,也是有它的道理。
等到蒙揚飛到鉅艦下方時,沙霸如一點微塵,輕飄飄地落到鉅艦的底部,蒙揚隨即飛到鉅艦上空,虛空站定,飛鉗一片黝黑卻分外懾人。
“江三少,出來答話!”蒙揚朗聲喊道。
江三少雙眉一挑,長身而起,走到甲板前頭,望著蒙揚沉聲道:“閣下到底何人?來找本帥何事?”
“我只是天玄一無名小卒而已,不過我有位異姓大哥,曾在我面前提起過你江三少的名字,他口中的江三少是何等的英雄,曾一度讓我神往不已。誰知今rì一見,倒叫我好生失望!”蒙揚道。
江三少心中一動,不動聲sè地追問道:“不知你那位大哥姓甚名誰,可否告知?”
“我那大哥一身錚錚鐵骨,卻不想與你這等罔顧眾生xìng命的人物做了兄弟,我真為我那大哥不值!東方有雪,飄零自在!”蒙揚悠然嘆息著說道。
江三少身軀巨震,面sè慘變,他做夢都沒想到自己真是怕什麼來什麼,終究還是讓他遇上了東方大哥的故人。
江三少垂頭不語。
蒙揚冷冷譏道:“你可是感到羞慚麼?”
江三少旋即恢復了常態,鎮定自若地道:“皇命難違,我想我那大哥會理解我的苦衷的!——————”
“好!好!好!”蒙揚連道三聲好字,冷冷笑道:“既如此,不知你可敢與我大戰一場,若是我戰敗,冰城任由你處置!”
江三少眼中神采一閃即逝,轉身大步往回走,口中卻道:“我不是你的敵手,何必自取其辱?現在我只需萬炮齊發,冰城須臾即化為灰燼,我何必要跟你鬥個你死我活!”
蒙揚冷哼一聲,狂笑道:“沒想到鼎鼎大名的飛渡少帥江三少竟是個如此沒膽之人!哈哈哈,當真叫人大開眼界!——————”
江三少若無其事的頂著那三個隱宗弟子的白眼和譏誚神sè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智光這時卻轉頭對智闕道:“師兄,這小子如此猖狂,還請師兄出手教訓教訓,也好讓咱們開開眼!”
智闕兩撇八字鬍鬚微微一顫,冷聲道:“師弟,你這是把師兄往火坑裡推啊。也罷,索xìng速戰速決,反正這幾天那群僧傀也煉成了,不就一個小小的修行者麼,看我三招之內取其魂絲!”
智光與智雲雙雙站起身來,笑道:“恭祝師兄馬到功成!”
看著智闕起身走向前頭,這師兄弟倆人卻不約而同地立即露出一臉不屑和狡詐,看得江三少心中一凜,越發看不起這幾個隱宗的弟子。
若不是聖命難違,他豈會願意受這幾人的鉗制,受他們的擺佈?
那份窩囊氣別提有多難受,若是能勝得過這幾人,恐怕他早就忍不住在這幾人臉上一人狠踹幾腳,方可解他心中之怨恨!
智闕似乎沒有法寶兵器,只是腰間掛著一個青sè的小葫蘆,走上甲板之時已將其取在手中。
蒙揚雖看不透自個光頭八字須男子的修為深淺,但第一感覺就斷定此人要比與他交過手那人更加難對付,當下氣運全身,小心戒備著。
智闕卻不慌不忙地將那個青sè小葫蘆託在右手掌心,左手掌豎在胸前,鬍鬚輕翹,擠出一絲笑容問蒙揚:“不知閣下高姓大名?來自何門何派?在下智闕有禮了!”
舉手投足間,倒是盡顯大宗門派弟子的從容氣度。
蒙揚不疑有詐,便應道:“在下蒙揚,一介散修而已,哪有門派肯收容我?卻不知這位智闕師兄來自何處,我尋思著師兄怎麼都不像四大修真聖境的弟子!想來出身定然不凡得緊,還請賜教!”
智闕心中暗暗得意,冷笑道:“難怪,閣下竟是一名散修,能修煉到這種程度,倒真是可惜了!誰讓你要擋在咱們前行的路上呢?你敢隻身前來,肯定有些手段,咱們不妨就來比試比試,就以三招定勝負如何?生死無悔!”
說罷,智闕身子恍若鴻毛一般輕飄飄地從甲板上升起,剛好上升到比蒙揚略高一點的半空,卻將葫蘆擎在手上,葫蘆嘴剛好衝著蒙揚,讓蒙揚沒來由地感到一股巨大的威脅撲面而來,險些心神失守!
忙收攝jīng神,握緊飛鉗朗聲道:“既然智闕師兄不肯告訴你的來歷,那咱們就來鬥上幾招又有何妨!看刀!”
刀字出口,飛鉗已經攜著雷霆萬鈞之勢,劈到了智闕的頭頂!
劈柴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