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光一閃,飛鉗出現在蒙揚的掌心,丟溜溜旋轉著,似乎在歡呼跳躍一樣,這一刻的飛鉗似乎有種難以言說的喜悅。蒙揚完全能夠體會得到。
誰知,獸王一見飛鉗出現,立即面sè蒼白如見鬼魅一般露出更加驚駭的神sè,一屁股跌坐到地上,惶然如一個受到巨大驚嚇的孩子,雙手在面前連連搖動,嘴裡不知道在嘀咕著什麼。
怎麼回事?
“艾瑪,小泥鰍,見到老子還不趕緊跪拜,多年不見,你小子膽子還是這麼小,瞧你這點出息,呸”
一把蒙揚似曾相識的少年聲音突兀至極地從飛鉗中響起,蒙揚嚇了一大跳的同時,卻見那獸王似乎恐懼到了極點,渾身震顫如篩糠一般,忽然轉身一頭撞在他身後一塊巨大的空靈石之上,隨即他巨大的身體便消失不見,只留下空靈石上一個幽深的大洞!
蒙揚呆若木雞地看著停止了旋轉,依舊一副破朽不堪樣子的飛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是怎麼回事?
誰在說話?
“主人,嘻嘻嘻,別怕,是我,小和尚,嘿嘿,你叫我迦葉就行。當然,這個名字只有偉大的主人你可以叫,九天之上,哪怕是無法、無天這兩個老禿驢也不敢隨便叫本少爺的大名!唉,不是我說你,主人啊,你實在是弱爆了,又慈悲得像個娘們,像你這樣下去,猴年馬月你才能讓小和尚我重見天rì啊?”
這一次,蒙揚聽得清清楚楚,這把油滑的聲音是從飛鉗中傳出來的,聽到這個聲音,不知為何,蒙揚竟立即想到昔年在墨水鎮上那些小混混,他們說話就是這個腔調。
沒可能啊,難道這就是飛鉗的器靈?照理說,飛鉗是九天第一聖器,他的器靈不知道已經有幾千萬歲,怎麼會是這樣一個年輕油滑甚至不大著調的聲音,難道還是我的錯覺?
“咳咳,主人,你竟看不起迦葉?想當年,我玩遍九天美女,戲耍九天神祗,那是何等的威風八面,誰敢在我面前說半個不字?唉,都怪老子一時不慎,著了那老藥童的道,這才落得今rì這般田地,唉,往事如斯夫,不可追不可憶啊,說起來都是淚啊”
少年聲音十分悽婉哀傷,似乎十分悲慼。
蒙揚終於確定,說話的應該正是飛鉗的器靈,不然,誰敢說他曾在九天猖狂到了極點,什麼玩美女,耍神祗,連九天的無法、無天都不放在眼裡,除了飛鉗的器靈,只怕再沒有別人有這份豪情和膽識。
“你叫迦葉?”蒙揚試探著問道。
“不錯,偉大的主人,感謝您為迦葉解開了一重封印,並帶著迦葉來到這五行封印之地,使我暫時恢復了一些力量。”器靈答道。
“你是飛鉗的器靈?”蒙揚問。
“飛鉗?艾瑪,主人啊,拜託啊,你怎麼給取這麼一個土的掉渣的名字,想當年,小和尚威名跟斬仙一起,傳遍九天,誰人不知哪個不曉?飛鉗實在是太”
蒙揚面sè一沉。
那器靈似乎感應到蒙揚心中不喜,話鋒一轉:“當然,只要是偉大的主人您喜歡,叫什麼都成。對了,主人,您不去仙魔找那破書,你跑這裡來做什麼?”
“看來,你知道的東西還真不少嘛?”蒙揚不驚不喜地淡然道。
說到底,斬仙也好,飛鉗也罷,不過是一件他祭煉的兵器而已,聽這器靈說了幾句話,蒙揚便覺得器靈似乎比老成jīng的那些傢伙還要油滑,心裡已經有些不喜,不管這器靈曾經如何厲害,他只是一個器靈而已,得聽主人的話才行。
現在,若是蒙揚給器靈留下一個好說話的印象,rì後豈不是會被他騎在脖子上拉屎?
這絕不是蒙揚願意看到的結果,所以,他故意硬起心腸,想要在器靈面前擺出主人的架子來。
誰知道,器靈似乎早就將他的心思揣摩得清清楚楚。
器靈乾笑道:“我說主人,貌似咱倆第一次見面,你何必就想著給小和尚來個下馬威什麼的,要是換做別人,老子才不吃這一套,但是主人您不一樣,小和尚是絕不會不聽主人你的話的,小和尚就是您手中的一塊磚,哪裡需要就往哪裡搬,主人指東小和尚絕不往西”
蒙揚一陣好笑,又覺得跟器靈說話特別有意思,這傢伙似乎根本就不在意自己尚處在六重封印中一樣,一副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這一點蒙揚可以想象迦葉一定是個無比樂觀的器靈。
換位思考一下,蒙揚覺得若是他是迦葉,以前作為飛鉗的器靈,在九天威名遠揚,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一下子落得個被封印打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