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上山嘍!”後面的群匪隨著凌九陽的聲音落下又層次感極強的呼喝起來,彷彿一個不入流的合唱團一般。
到了山上,冷粼舒舒服服的洗了一個熱水澡,換上凌九陽給他準備的乾淨衣衫,坐在山寨中間本應是凌九陽位子的石椅上,心道這凌九陽倒沒吹牛,這石椅上鋪的果然是狼皮,他生而為狼,自是看多了優勝劣汰的自然法則,也不以為意,掃了一眼下面束手而立恭恭敬敬的賊眾們,開始享用為他準備的大餐。
有多少日子沒這樣好好的大吃一頓了?冷粼拎著一烤好的兔腿大嚼,一邊想道。
更妙的是凌九陽居然親自搬了一罈十年陳的女兒紅出來,冷粼大碗大碗灌下,大呼痛快。
山賊們看著冷粼喝涼水般咕咚咕咚的喝下大半壇酒居然一絲醉意也沒有,變得更加敬畏。他們的老大凌九陽號稱千杯不醉的酒量,也只能喝掉半壇然後就倒頭便睡如死人一般。
“大人,這飯菜吃得還順口吧?”凌九陽如侍從一般拘謹的站在冷粼身後,小心翼翼的巴結著。
“嗯,還不錯!你也坐下來吃!”冷粼覺得這個凌九陽真的是夠倒黴的,本來出去打劫的他卻反被劫,山賊做到他這個份上估計不算是史無前例也是極罕見的了。
“哎,我問你,你這兒有沒有什麼稀罕寶貝啊?”冷粼心道反正也是劫了,乾脆劫到底,這凌九陽打劫多年,沒準兒真有什麼寶貝呢,雖然可能性十分以及極其的低。
“大人,這窮山惡水的地方沒什麼有錢人經過,哪兒有什麼寶貝啊,弟兄們都有好幾個月沒生意了?”凌九陽趕忙訴苦,他辛辛苦苦經營這個山賊事業也不過幾百兩銀子的家底,這們深不可測的年輕人可不要一網撈了去。
冷粼似乎看出凌九陽的心思,淡淡一笑,“我不是說金銀錢財,是說一些……一些比較奇怪的東西!比方說一些質地很特別的首飾等小玩意兒,或者一些名貴的藥材之類的……”
“首飾?這個帥帥的年輕人喜歡這種東西?”凌九陽一邊想一邊回答道,“哪兒有這種東西啊!這破地方,我們只能從往來的客商那裡搶點糧食布匹什麼的,這年頭,誰還敢把金銀首飾還帶在身上出門啊!”
冷粼輕輕搖了搖頭,暗道自己太天真了,竟然妄想從這些山賊手中找到可以破解鎖元咒的東西,若真那麼容易的話,那白天雲還不活活氣死?
凌九陽看出來冷粼的失落,生怕這位猛人一不高興捲走他山寨的家底,仔細回憶了一下道:“大人不用急,首飾沒有,珍稀藥材這山裡倒有的是,不知道大人需要哪味藥?”
“沒什麼具體的,越是珍稀越好!”冷粼心道死馬當活馬醫吧,只要有一線希望就不能放過,沒準這兒偏僻的深山裡真的有些天材地寶呢。
“哦,這樣啊!”凌九陽猛的一拍腦門道,“以前我抓到過一個老獵戶,那傢伙跟您一樣窮得要死……哦不……大人我沒別的意思,”見冷粼並沒有怪罪,又繼續道,“那老獵戶曾經告訴我這惡虎山深處有一斷崖絕壁,聽說叫什麼鬼見愁的,每天晚上斷崖上隱隱能看到有紅光放出,不知道是什麼寶物。只是那斷崖高几百丈沒人能攀得上去,當時我曾派人去看過,可惜沒有人敢上去,掉下來那可是要粉身碎骨的啊!”
冷粼一聽大為感興趣,“好,今晚就這樣吧!明天我們去看看!”反正和莫問天約定的時間還早,先在這裡轉轉,或許能有什麼收穫。
夜色如水。
冷粼躺在凌九陽給冷粼騰出來的被山寨上下認為是最舒服的大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和玄極山莊的恩恩怨怨在他腦海裡不停的打轉,難道真像莫大哥所說,修真者也不能保持心如止水的境界嗎?
又想起了白靈,這個天真純潔的丫頭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會不會因為自己被白衣悄悄救出而讓白天雲誤會,以為是她放了自己呢?她會不會因此而受罰?
白衣到底是什麼人?他為什麼會救自己?
這鎖元咒到底應該如何破解?
越想思緒越混亂,最後那個芙蓉洞的少女道影也顯現在腦海裡,久久揮之不去。
當早晨的第一束陽光從屋頂上的大洞照射到床上的時候,冷粼舒服的伸了個懶腰,暗笑道這凌九陽的山賊寨主當得實在是不怎麼樣,看這破舊的屋子就知道了。
凌九陽早早的就守在了門外,見冷粼醒來,恭恭敬敬道:“大人,您醒了!”極其謙卑的給冷粼端上來一盆洗臉水。
“哦!還挺會照顧人的嘛!”冷粼心情大好,“對了,不要叫我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