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留手!”
冷粼第一次看到文靜儒雅的白衣,還有如此豪放的一面,大聲笑道:“好!這才像個爺們!”
“再來!喝!”
“喝!”
……
一彎如鉤的新月潔白如玉,靜靜的懸掛在天空中,見證著世間的一切。
壇中美酒,早已空空如也。
白衣伏在桌上,滿嘴的酒氣,沉沉睡去。而冷粼則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鼾聲如雷。
兩人身上揹負的東西實在是太多太沉重,這一次,終於可以暫且放下所有包袱,痛痛快快的醉上一次。
因為,二人都不知道,還有沒有下一次。
※※※※
第二天清晨,冷粼揉著惺忪的睡眼從地上爬起來,看到白衣正在默默的對著湖水發呆。
“什麼?你不走了?”冷粼在聽到白衣說這話的時候吃了一驚。
白衣保持著臉上一貫的迷人微笑,“嗯,這地方不錯!乾脆我留下來陪你!”
冷粼惡狠狠的盯著白衣看了許久,突然右手一伸,“拿來!”
“什麼?”
“十五兩銀子,你總不能白吃白住吧?”
“你昨天不是說你才花了十兩嗎?”
“哼,漲價了!”
“什麼時候漲的,我怎麼不知道?”
“剛漲的!”
“……”
誰也不會想到,八月中秋的兩個主角,兩個即將決一死戰的主角,此刻竟然在一起打漁,喝酒。
冷粼依舊使那杆魚竿釣魚,而白衣則將那張破漁網發揮的淋漓盡致,一網下去,竟能打上幾十斤魚,讓冷粼不由得瞪大眼睛、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
“這可是個技術活兒!”白衣得意洋洋的向冷粼炫耀,換來冷粼一聲不屑的冷哼聲。
不過二人只把打漁作為一個遊戲,除了留兩條作為下酒菜,其它的又全部都放回湖中。
就這樣,三天時間過去了。
當八月初八的夕陽灑在洞庭湖波光粼粼的湖面上的時候,泛起的一陣陣金色的光芒,讓冷粼有些迷醉了。
“有人來找人了,用不用我回避?”白衣忽然對冷粼說道。
冷粼微笑著搖了搖頭。
遠處,四男一女向自己走來。
“師父,你果然在這裡!哈哈!”石川、杜離四名弟子口中呼喊著,團團把冷粼圍住,倒把一直走在前面的道影晾在一邊。
道影早就看到了冷粼,也看到了在一邊吃著蓮子靜看夕陽的白衣。
冷粼拍拍這個的頭,摸摸那個的臉,好不容易才讓這些興奮得有些過度的傢伙們安靜下來,這才走到道影面前,輕輕道:“你來了!”
道影面色平靜,輕輕點點頭。
冷粼很自然的拉起道影的手,轉向四大弟子,道:“來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就是白衣,嗯,你們叫師叔就行了!”
白衣一愣,為什麼不是師伯?
石川等人一聽都愣在原地,白衣?崑崙派那個白衣?就是這個牛得鼻孔向天的傢伙?
四人對望一眼,身形同時閃動,很有默契的將白衣圍在中間。
“師父,這傢伙是不是來搗亂的?哼,膽子不小嘛!”石川一邊說一邊惡狠狠的看著白衣。
冷粼有些哭笑不得,急忙揮手道:“退下,都退下,像什麼話?真給老子丟人!”
幾人嘟嘟囔囔的又站回冷粼身後,個個神色不善的望著白衣,彷佛恨不得將他咬碎一般。
冷粼尷尬的一笑,對白衣道:“嘿嘿,徒弟們沒見過世面,不要見笑!”
白衣也覺得有些好笑,他怎麼會跟石川他們一般見識?
冷粼大聲說道:“好了,好了,既然來了,就都在這裡住下吧!”
※※※※
晚上吃飯的時候,冷粼與白衣繼續舉碗對飲——酒是石川從附近鎮子裡買的,雖然劣質了些,可聊勝於無。
“有徒弟就是好啊,買酒都不用自己去!”白衣感慨道。
冷粼望了一眼一臉陰沉的石川,就覺得好笑。這傢伙,怎麼老是虎視眈眈的看著白衣?
杜離、凌九陽、花天野也差不多,雖然沒有像石川凶氣畢現,可是對白衣也都沒有好臉色。唔,看來自己在他們心中的地位還是很高的嘛。
吃完飯,白衣就離開了,理由是受不了石川那殺人般的目光,可是冷粼知道,他是想給自己留出足夠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