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打呢,怎麼所有人都不看好他?唉,也難怪,這次的對手實在是太強了,連自己都沒有太強的信心,又怎麼可以讓別人相信?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岳陽樓此刻籠罩在一片溫柔的夕照中,樓上的眾人們不知道吃掉了多少條魚、喝光了多少壇酒,讓那個胖胖的老闆瞪大了他那雙小眼睛。
“哎,我說,時間也差不多了!估計快開打了吧?”一個俗家打扮的人,端著酒杯對旁邊的道人說道。
道人輕笑一聲:“道兄太心急了吧?月亮還沒升起來呢!靜觀其變就是了!”
那人嘿嘿笑道:“呵,我這不是著急嘛……你說,這次誰能贏?”
道人眼皮一翻,話語中透露出一股不屑的味道,“自然是我崑崙山贏了,那狼妖再厲害,能厲害得過白衣?”
那人哈哈一笑,道:“那是,那是……”心中卻老大不以為然。
按理說,血殺冷粼早就死了無數次了,可是每次都能活下來,而且變得越來越強,誰知道這次會不會又有什麼厲害的殺著?白衣若這次失手,崑崙山這次可就糗大了。
也不與那道士多說,只是頻頻舉起酒杯,與在座的熟識對飲。
不知不覺中,一輪玉盤皎月從東方升起,潔白柔和的月色,代替了白日裡燥熱的陽光,在這夜涼如水的秋夜裡,卻有著無數狂熱的人們等待著一場前無古人的決鬥。
天空中一道白光飛速的閃過,宛如一道瞬間滑過夜空的流星。
那一刻,洞庭湖四周隱匿的修士們,都感覺到了天空中飛過的那股強大的力量,在他那無與倫比的強大之下,所有的修士們都感覺到了自己的渺小與卑微。
“快看啊!白衣來了!”
“真的是他哦!”
岳陽樓上的眾人們一陣騷動,等待了許久的一刻,終於來到了,兩大強者之間的戰鬥,會是怎樣一種驚天動地的場面?
雖然每一個人都對冷粼、白衣間的生死之戰很好奇,可是大家都很有默契的只在君山周邊窺視,沒有一個人敢登上君山近距離觀看,嘿嘿,把兩個超級強者都惹毛了,可不是鬧著玩的。
※※※※
君山之巔,冷粼依舊面向東方,盤膝而坐,一股淡然穩定的氣息,緩緩從他那略有些蕭索的背影上透射出來。
白衣站在冷粼的身後,默默的看著東方漸漸升起的一輪明月。
不知為何,此刻的白衣少了許多平時佻脫不羈的感覺,神情肅穆,面帶慈悲,身上隱隱散發出一股淡淡的卓然超脫的氣質。
月色照在冷粼的肩上,讓他的臉看起來平淡溫和,讓人幾乎無法與傳說中的“血殺”聯絡到一起。
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當中,冷粼對身邊發生的一切都渾然無覺,一襲青衫的他彷佛與那如水的月光融合為一體,再也不分彼此。
洞庭湖周邊的偷窺者們,焦急的以神識感知著君山上的情景,沒有想象中的刀光劍氣,沒有想象中的雷鳴火爆,不由詫異萬分。
今夜的君山,平靜得一如往日,沒有什麼不同。
冷粼猛的睜開了眼睛,精光四射的眸子,定在那輪圓潤如玉的明月之上。
“來了?”冷粼沒有回頭。
白衣眼簾低垂,輕聲道:“該來的自然會來,誰都躲不過!”
冷粼嘴角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微笑,“你飛昇在即,難道不怕因為我而耽誤你成仙?”
白衣輕輕嘆息一聲,似乎有些無奈,悵然道:“你就是我成仙的最後一關阻障,沒有你,我自然無法飛昇!”
“哈哈……哈哈……”冷粼忽然狂笑,笑聲中充滿了無盡的悲哀與憤怒。
笑聲尖利刺耳,直衝九天。
君山斷崖上,一塊大石似乎也承受不住那恐怖聲音的威力,終於轟然崩塌,墜入湖中,濺起無數水花,甚至平靜的湖面都如沸水般急劇顫抖起來。
周邊傳來幾聲不諧調的慘叫,在冷粼這充斥著無盡殺意的狂笑聲中,一些功力較低的修行者手捂雙耳,指縫間流出絲絲鮮血,面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冷粼的笑聲威力之大,竟如此恐怖。
白衣眼中露出不忍的神色,長袖一揮,一層淡淡的乳白色光暈,籠罩住整座君山,冷粼那穿雲裂石的笑聲竟被那層光暈隔開。
“何苦與那些人為難?”白衣的聲音低沉。
冷粼冷哼一聲,“哼,那些宵小……罷了,不理他們便是……”忽然心頭一動,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神色,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