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卻相當重,恐怕他覺得對付的只是普通人,有些大意了。”
冷粼道:“那我們只能多做準備,多加小心了。”
第二日,正廳裡,丁家主要人物會聚一堂,聽莫問天講述昨晚的事。
丁老爺子坐在太師椅上,手捻鬍鬚,面色陰沉。
莫問天問道:“大哥,家裡最近得罪什麼人沒有?”
丁天細細想了想:“應該沒有啊?家裡經商,從來都是稟承丁家的仁義祖訓,怎麼會與人結怨?”
一直站在旁邊的管家看了看丁天,插嘴道:“老奴說上兩句,近幾年我丁家生意興旺,日進斗金,難保沒有別的商家嫉妒。”
丁老爺子讚賞道:“嗯,剛才我也在想這件事,八成是城南賈家吧?只是這下手就想讓我家自相殘殺、要我這全家幾十條人命,這心也忒狠毒了些。”
莫問天擔心道:“只怕他這兩日又要來報復,不如大家出去躲躲吧?”
冷粼皺皺眉,說道:“若是仇家暗中跟蹤,人員混亂之中恐怕更容易得手。不若就在這裡等魚上鉤,到時候來個斬草除根。”
“引蛇出洞!好,就這樣!諒那廝也不敢白天動手,晚上大家便躲到地下室去。我丁家向來積德行善,我就不信老天能絕了我丁家不成?”丁老爺子長鬚飄飄,頗有些豪情萬丈的樣子。
其時的大戶人家起宅建院之時,多修建秘室地道,以避戰禍。
當日丁府上下都躲入後園秘室,府中只留下莫問天與冷粼二人。
府中上下大多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又不敢詢問。
偌大的丁府此時變得異常冷清。
牆縫裡、假山下,幾隻蟋蟀“唧唧”的叫聲讓這靜謐的夜更顯幽靜;惟有偶而路過的幾隻老鴉哇哇叫上幾聲,卻增添了幾分的寂冷。
丁府大門虛掩,正廳燈火通明,中間一張漆得油亮的紅木八仙桌,桌上幾碟小菜,一罈三十年的燒刀子。
冷粼咂了咂嘴,舌頭極不雅地舔著嘴唇,說道:“哎,這燒刀子真夠勁,老莫,再來乾一杯。”
莫問天有些無奈,舉起杯子沾了沾唇。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二人煮酒論仙迎敵的主意,是冷粼想出來的。
酒壯人膽嘛,換作是以前,冷粼早就嚇得麻爪了,可如今功力大進,又新得龍牙刃、青紅珠二寶,自是有狂的道理。
用冷粼自己的話來說,就是:“要打,咱就要打的光明正大;要殺,就殺他個心服口服!”
莫問天本來行事老成謹慎,並不願意太過張揚,在冷粼的慫恿下,居然也和冷粼胡鬧了起來。
用他自己的話來講,也有一番道理:“師父雖然混蛋了一點,但是那預測天機的本事卻不是假的;既然有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