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胸中最後一口氣,緩緩閉上了眼睛。
——遺言有必要和微博一樣限定字數……
錢逸群掰開李柏寬的手指,讓他平躺在地,也算是這位的副盟主的最後一絲尊嚴——相較於其他屍體,他絕對算是屍身完好、儀容整肅了。
“小心背後!”中行悅適時jǐng示。
錢逸群一個前撲,越過李柏寬的屍體,就地一滾,回過身。身後一柄大刀凌空劈下,將李柏寬的屍身一截而二,徹底腰斬。
符兵的眼睛淡漠地看著眼前一切,沒有絲毫情緒。
錢逸群迎頭而上,手中節隱暗含靈光,刺入符兵脖頸。
符兵轟然而裂。
——只看哥這效率,殺光這些傢伙也非難事啊。
錢逸群糾結地回頭望向那些江湖遊俠兒,此刻已經引了不少符兵湧向矮桌那邊。
符玉澤隻身站在矮桌上,茅君筆凌空虛畫,看那神情倒是玩得不亦樂乎。他那泥淖符效果極好,符光所罩的地方都如泥潭一般,符兵要想走過去,耗費時間極長。
當然,也有不少江湖遊俠因此喪命……
因為這符並不能分辨敵我。又不知道為什麼,同樣是受到了符力影響,符兵在泥淖中的速度卻要比那些武夫快些。
只是在這種時候,誰又會在意這個呢。
“師弟!我來救你!”
雷聲一般的吼聲從七寶樓外傳來,赫然是阿牛的聲音。
錢逸群心中頗為感動,真是患難見真情。這位智障師兄若是留在城外,肯定不會有什麼危險,偏偏隻身犯險來這裡救他。
“師弟!快來救我!”
阿牛的聲音再次傳進樓裡。
他從城外一路衝進城裡都沒有碰上符兵,直到了七寶樓外,見密密麻麻圍了一層又一層的符兵,頓時豪情萬丈,運氣丈人柳和尚教的獅子吼,大聲傳訊。
誰知道他不喊也就罷了,一聲暴喝之後,那些符兵自然有所反應,當即就有騎兵衝上前去,舉起長刀便砍。
阿牛手中是根一丈長短的鑄鐵棒,與之硬拼之下,竟然被砍出個深深的豁口。他眼看更多的符兵朝他衝來,知道自己很難逃掉,自然高聲求救。
錢逸群手扶額頭,以最快的身影衝向矮桌那邊,爆掉靠得最近的兩個符兵,退到符玉澤跟前:“你就沒其他更厲害一點的符了麼?”
“能用的就這幾個……”符玉澤一直覺得自己戰鬥力爆表,自己這邊能夠立於不敗之地全靠他撐著。被錢逸群這麼一問,猶如當頭潑了盆冷水,不由沮喪。
“我出去救人,你速度想法子拖住它們。”錢逸群交代一句,方才又幹掉了一個靠近的符兵,抽身朝外奔去。
這一路上為了搶時間,錢逸群也顧不上刺殺符兵,只以靈猿騰挪身法躲開刀劍,一路狂奔。
到了門口卻犯了難。
雖然室內的空間被倚翠拉得極大,但是這門卻仍舊是老樣子。兩個符兵往門口一站,根本沒有任何空間能夠讓錢逸群穿過去。
若是隻有兩個符兵,那殺掉也浪費不了多少時間。偏偏這兩個符兵身後,還有更多的符兵等著進來。這一個個殺起來得殺到什麼時候去?錢逸群突然有了些絕望,但立刻又騰起了一股希望:好歹這些東西沒有一股腦衝進去,否則只有死路一條了。
“中行悅,有什麼辦法衝出去麼?”錢逸群四周一掃,這屋子裡純粹自然發光,連窗戶都沒有。
“有是有……但是,比較危險。”中行悅道。
“怎麼個危險?”錢逸群此刻哪裡還能挑剔。
“你可能陷入yīn鬼之身。”中行悅簡單道。
“現在顧不得了。”錢逸群隨手了結了一個衝上來的符兵,說道:“師兄的命可就一條。”
——阿牛雖然不聰明,但他可是自己嫡親的師兄啊!
有這個念頭,便印證著錢逸群已經觸控到了更深一層境界:法脈。
這可是不遜於血脈的緣法。
中行悅道:“上次那五個魅靈之中,有一個是鬼步。”
所謂鬼步,便是以身中腎炁為本錢,人在瞬間穿越yīn陽的限制,進入混沌虛空。若非到了煉神還虛的聖人境界,虛空自然不會接納。這一進一出之間,人卻已經躥出了三五步遠。
非但極快,不能把握,而且還可以突破所有yīn陽兩界的阻隔。實在是殺人越貨,穿牆而入的必備神通。
“就是他了!”錢逸群聽完中行悅的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