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謝道長相助了。”
“三年不見,那妖女竟然厲害到了這等地步!”李貞麗也知道不能得寸進尺,人家樂意幫你是人家的客氣,不能當做自己福氣。
錢逸群道:“她們怕是不會那麼快回到南京,不如找到她們落腳之處,將香君妹妹搶回來。”
“正是,若是讓她們回到南京,於我們也是不利。”徐佛點頭道。
那邊楊愛輕輕走到自己媽媽身後,撲閃著大眼睛看著錢逸群。她今rì突然開啟了一個新的境界,只覺得一切都變得鮮明有趣,在原來的救命之恩上,更生出一份對錢逸群的好感來。
錢逸群反正也要下山歷練,如今猿公劍法也已經學完了,正好將這事了結掉。不說今rì自己眼睜睜看著,就算不在現場,想想憶盈樓對錢家的照拂也不能袖手旁觀。
李貞麗心中焦慮,只道了聲“好”便下山安排人手去了。徐佛和楊愛跟在後面,兩人悄悄耳語,正是楊愛將剛才的奇怪感受講給媽媽知道。徐佛得知愛女竟然激發靈蘊,從此步入一個全新境界,心中大喜,竟沖淡了因李香君被擄而生的鬱結。
此正如吳歌所唱:月兒彎彎照九州,幾家歡樂幾家愁。
錢逸群拖步走在最後,悄悄對身邊錢衛道:“咱們還是太過心軟了。”
錢衛暗道:是老爺您心軟,我可不手軟。
“老爺,她們說穿了還是一家人,您貿然插進去終究不妥。”錢衛自覺老成,出言勸道,“若不是您心地慈悲,我一劍了賬了那個小妖女,說不定這二位媽媽一樣要反過來埋怨您呢。”
錢逸群雖然覺得徐佛和李貞麗不會這麼混賬,卻點了點頭,道:“無論如何,且隨她們走一遭,將小李姑娘救回來。不過這妖女手段詭譎,與我往rì之敵都大不相同。”
“何不問問曹將軍呢?”錢衛出主意道。
錢逸群心中一愣,這些rì子曹文用曹變蛟叔侄就住在上真觀的西園客房,每rì裡瞅著自己,生怕自己會跑路一般。這兩人都是打架殺人的專業人士,的確有必要諮詢一番。他當下加快了腳步,下了三茅峰,撿了一條小路,腳下輕快,不一時便到了西園。
“你這招【嘯西風】剛烈有餘,yīn柔不足。”
兩人剛踏進西園,便聽到曹文用中氣十足地指點侄子曹家槍法。見了錢逸群,曹文用也不避諱,繼續道:“西方屬金,西風便是金風,乃是天下最銳力之風。祖宗卻為何用了個‘嘯’字?詩曰:其嘯也歌。又有嘯傲一說。乃是指曠達悠遠,隨心所yù之意。若像你這般剛烈,只能聚成一束直來直去,力盡則死,不能變通。唯有加入yīn柔之力,上下貫通左右逢源,方能成就這個‘嘯’字。”
曹變蛟額上汗珠在光中閃爍,畢恭畢敬道:“多謝三叔指教。”
錢逸群安靜在一旁聽了,心道:這位曹將軍倒是儒將。想想也是,若只是武夫之家,曹文詔也不會被譽為大明第一良將了。
曹文用讓曹變蛟好生體悟,走向錢逸群,拱手抱拳作禮,笑道:“道長此來有何教我?”
“將軍客氣,”錢逸群打躬回禮,“貧道此來特為求教。”
曹文用道:“不敢稱教,願為道長參詳一二。”
錢逸群隱去了憶盈樓的故事,只說自己受朋友之託要去別人地盤救一個晚輩。那人出手yīn辣,詭譎多變,特來求一個條陳。
曹文用請錢逸群進了堂屋,兩人分坐,沉聲道:“聖人以‘一’貫通大道,故而可知諸邪不如一正。道長大可以煌煌之陣,強攻宵小,何必擔憂?”
錢逸群心道:你這種說法都是有理,所謂強大的力量面前什麼yīn謀詭計都是玩笑。問題在於得有碾壓的實力才行,看顧妖女顯露的兩手,體、意雙修,絕非庸手啊。
“其次便是知己知彼了。”曹文用繼續道,“敢問道長一句,對自己的手段可有盡知麼?”
錢逸群在心中略一梳理,知道自己的天賦是個主動加成技能,還得傻乎乎地喊出來。至於草木之心的御木,在實戰中除了出其不意,別無用處。
咒法中只會掌心雷,勝在速度快,虧在威力不大。
劍術嘛,有一套猿公劍法進攻,另外還有一套靈猿騰挪身法保命。這兩者正好發揮西河劍的鋒利。
其他法寶有百媚圖、清心鍾、無相扇、尋鬼司南……怎麼看都是標準的雞肋,渾然派不上用場。
曹文用見錢逸群陷入沉思,也不打擾。又見錢逸群苦笑搖頭,知道錢逸群還是戰鬥經驗不足,出聲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