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聲嘆道:“蘇州這地界真邪xìng,你剛罵了人,就有報應了。”
那管事愁眉苦臉,吐了兩口血沫,不敢說話了。
錢衛卻仍不肯放過他,走兩步便絆他一跤。五六跤跌過,這管事也撐不住了,對錢逸群道:“道長,小人去辦點私事。”他掉了門牙滿口漏風,好不容易才說清楚。
錢逸群自然放他去,只見他走到路邊,朝著穹窿山方向撮起三堆土,磕頭喃喃道:“錢神仙大慈大悲,小人嘴賤已經得了教訓,求求錢神仙放過小人吧。”連連磕了十七八個頭,他這才肯站起來。
錢衛見他如此道歉,便也不去絆他了。管事的走了兩步,見不再摔跤,心中暗道:這錢逸群果然是天上神仙下凡,這都能知道!看來這個道人也是凶多吉少,我何必奉承他?他這般想著,接下去的路上再無一言,正好讓錢逸群落個清靜。
這回錢逸群走的是張府正門,果然是豪富人家!門口上馬石下馬石羅列,拴馬柱飲馬槽分佈。三重門當,四應有盡有,好不氣派。
文光祖與張文晉氣味相投,便留在了張府養傷。現在傷口的結疤都掉了,兩人還是成rì攪在一起,不說回家的話。聽說有位外地道士是馬懷遠請來的奧援,這文光祖與張文晉自然倒履出迎,甚是尊崇。
錢逸群心中暗笑,正好也走得累了,想想回家還有好幾里路,不免在這裡打頓秋風,順便探探虛實。再看他們如此殷切,暗道:我若是不使喚他們做點事,實在對他們不起。
一行人進了花廳,自有下人安排茶點。
“敢請教道長仙姓?”張文晉好聲好氣問道。
“江湖人稱厚道人。”錢逸群淡淡說道,坐了主賓的位置。
文光祖也坐了,直言問道:“那錢賊倒是有幾分本事,不知厚道長有何絕技?”
錢逸群心道:索xìng使點小術,讓他們信服。因說道:“我叫那杯子,那杯子便會飛來。”
文光祖和張文晉瞪大了眼睛,只等這位厚道人驗證所言不虛。
“來,飛來!”錢逸群指著文光祖手邊的茶盞,叫道。
錢衛自然過去將茶盞取了,平平穩穩送到錢逸群手邊。錢逸群揮了揮手,這回連說話都省了,直接讓錢衛端回原處。
文光祖和張文晉都是有些見識的,心中暗道: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