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地上,他在屏風後的一個角落敲了敲,爾後折身返回床上。
百里桃一看見蘇莫冷手中的彎刀,眼睛都快看直了。
這是個好東西!
青銅色的刀鞘上刻著一個百里桃看不懂的符號,刀柄上則沒有任何的符號,就這麼一把毫不起眼的整個刀身上沒有一點華麗裝飾的彎刀卻對了百里桃的眼。
她從蘇莫冷手裡接過彎刀,緩緩地自刀鞘中抽出刀身。
刀身出現的那一刻,房間的溫度有剎那間的冷凝,薄如蟬翼的刀刃在半明半暗的房間裡閃爍著幽幽的寒光。
毫無疑問,這是一把削鐵如泥、砍人如砍菜的刀。
掂著手裡的彎刀,百里桃眉梢都染上了笑意。
越是樸素的外表裡面的東西質量絕對越好,她握著這把刀也有小半會了,刀柄卻沒有一點熱意,依舊如同初入手般溫涼,彷彿它自動散發著一股溫涼的氣息。
握著它就會覺得心底所有的燥熱皆消退,餘下的唯有一片冷靜的清明。
“它叫什麼名字?”。
好刀要配好名。
“冷月。”。
這名字還是他給取的。
“冷月麼。”。、
百里桃若有所思,這佩刀溫涼、形如彎月與這名字倒是相配。
百里桃愛不釋手,蘇莫冷知道這把刀對極了她的胃口,他伸手順了順百里桃亂糟糟的頭髮,道:
“好好保管著。”。
百里桃點了點頭,不用他叮囑她也會好好貼身攜帶。
殊不知今天被百里桃看來多此一言的話,在往後的時日裡一次次地印證了它的重要性。
也多虧了這把彎刀,百里桃才能一次次從**中掙扎出來,沒有禍害良家婦男,很有節操地保持了她自己的清白。
多年後,百里桃才醒悟當初的蘇莫冷肯定了預料到了往後的事情。
只是他猜中了開頭,卻控制不了發展,最後呵呵了。
新刀入手,百里桃迫不及待地想試一下手。她從被窩中站起來,握著冷月跳下床。
蘇莫冷嘴裡的“小心”兩字還沒吐出,就聽見一聲巨響。
百里桃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冷月,呆了;轉身一瞧,愣了。
床柱倒塌,床幔飄散蓋住了坐在床沿的蘇莫冷。半個身子被白紗籠罩,只能窺見一個線條細長的下巴和一張紅豔豔的嘴唇。這般半遮面的模樣把半步開外的百里桃給看愣了。
她從不知道原來蘇莫冷居然這麼有本錢——成為一名傾國傾城女人的本錢!
蘇莫冷抬手挑開遮面的白紗,目光落在床柱那整齊的斷面處。
冷月不愧是把好刀,可惜了這張床,無辜地成為試驗品。
不由地隨著蘇莫冷的視線望去,百里桃這才清醒過來,她臉一紅訕訕道:
“我沒想到冷月鋒利至此嘛。”。
僅僅是刀刃劃過的刀風就把一厘米開外的床柱給切斷了。
聞聲而來的安舟子看到這樣的場景,又看了看握著彎刀的百里桃和坐在壞床上的蘇莫冷,還有那凌亂的床幔與被褥,喃喃道:
“彪悍啊,不從就拆床!”。
百里桃瞟了一眼不成樣子的床默默地嘆了口氣,自動忽略了安舟子那為老不尊的瞎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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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16 章 :瓜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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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舟子邊夾菜邊偷窺著百里桃和蘇莫冷,目光在他們兩個身上徘徊。
蘇莫冷規矩地夾著菜,津津有味地嚼著一年一次的年夜飯。
百里桃端著她的小飯碗扒著碗裡的菜,吃著吃著她猛地抬頭,正正好撞到安舟子那偷看的視線。
百里桃挑了挑眉,哼道:
“被我抓著了。”。
從走出蘇莫冷的房間開始,安舟子那火熱的視線就一直落在她和蘇莫冷身上,弄得她怪不自在的。
她家師傅那句話明顯是誤會什麼了,也就只有她家師傅能誤會一個五歲的孩子和一個十三歲的孩子間有什麼。
對於安舟子這種桃花朵朵開的桃色想法,百里桃除了嘆氣還是嘆氣。
笑容滿面的安舟子總算收回了目光,道:
“吃飯哈,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