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張婉娟雖然心虛,但嘴上仍然不落人於下的說到:“本小姐愛去哪裡就去哪裡,你管得著嗎你?”
此時的梁苡薇依舊是那副意盡闌珊的模樣,看著張婉娟那副嬌縱的樣子也僅是冷笑了一下便一笑置之了。
張婉娟被梁苡薇這般鄙視自是受不了,對上樑苡薇便咄咄逼人地質問道:“梁苡薇,你說你沒看到李大娘,那這井沿上的血跡又是從何而來的?你說呀!”
梁苡薇聞言,直直的望著張婉娟,硬是把張婉娟望得心裡毛毛的。眼看張婉娟已落在劣勢,梁苡薇這才悠哉悠哉的拿起一旁的水瓢,從木桶中舀起一瓢水竟直接往那斑駁的血跡上一潑,便嚴肅的問道:“哪來的血跡?”
張婉娟想不到梁苡薇竟這麼大膽且利落的毀滅證據,一時竟有點結巴的道:“你……你大膽!竟然敢毀滅證據,未免自恃過高了吧。你就是傲,你也要給我有個分寸。”
這時的梁苡薇眼神凌厲的對上張婉娟,說話語氣極其的霸道:“我哪怕再怎麼不得勢,依舊是你的表姐,是你們張府的表小姐。我就是傲,你又能怎麼樣!”
第六章 惺惺作態
這梁苡薇,果然夠傲,可在這張府也並不是傲就能嚇唬住人。很顯然,張婉娟就是一個。實在是以前的梁苡薇真的是太逆來順受了,讓她想做他想都難。
張婉娟聽了這話不怒反笑,神色極其的鄙視著梁苡薇,譏笑道:“哈哈……你快別笑死我了。憑你還想做我張府的表小姐?你該不會是活幹多都幹傻了吧?難道你都忘了自己是怎麼來的我家了吧?”
雖然早已知道張婉娟因為爹爹的不待見而苛待她這個表姐,可是此時從張婉娟嘴裡說出這麼一句話,依舊心酸難耐。上輩子窮盡一生所追的情,親情也好,愛情也罷。曾經多麼渴望的一切,對於重活一次的梁苡薇來說卻變得那麼的諷刺。
可縱然心裡不好受,梁苡薇除了剛聽到張婉娟的話時有稍稍幾不可見的皺了下眉頭,卻是立即緩了過來。而此時的張婉娟跟梁苡薇一比,顯然不是一個等級的。哪怕張婉娟已是直瞅著梁苡薇看了,卻還硬是半點都沒從梁苡薇臉上看出任何痕跡。
正當張婉娟正洋洋得意於自己把梁苡薇唬住了的同時,只見梁苡薇只是高傲地瞥了一眼張婉娟後,訕訕然地說了一句:“那又如何?”
本來張婉娟以為自己這番話,哪怕沒把梁苡薇給挖苦哭了,起碼她梁苡薇也會尷尬得無地自容吧。可哪誰知梁苡薇竟然還是這般淡定的面容,這反倒讓她張婉娟有點無措了。
不過這張婉娟畢竟也是這張府的大小姐。轉念一想,橫豎這都是她的地盤,她梁苡薇還能耍出什麼花樣不成?
只見張婉娟朝著梁苡薇冷嘲熱諷道:“那又如何?我沒聽錯吧?你梁苡薇竟然還敢這樣底氣十足的反問我那又如何。從你爹把你送到我張家來以後,你就沒靠山了。這麼多年來你爹對你可是不聞不問,你還以為你仍舊是梁家那個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呢?在這張府,你就是一個奴才,一個連狗都不如的奴才!”
一番刻薄的話說下來,張婉娟更顯得對梁苡薇極其的嫌惡,彷彿一個眼神都會玷汙了她似的。直接別開雙眼看都不看梁苡薇一眼,可卻又捨不得離開。果然是一個找事的主兒,明明吃飽了沒事撐得到處找茬,卻又要裝出一副很不願與之糾纏的模樣。
梁苡薇嗤之以鼻,不緩不慢的說道:“表妹,縱然如此我依舊姓梁。張府高堂上坐著的仍舊是我舅父與舅母,你仍舊得喊我一聲表姐。這是鐵打的事實,別說是你,就是舅父舅母一樣抹不去這個事實。”
梁苡薇絕對不會承認,她這是故意朝張婉娟心口捅刀子。張婉娟一向心高氣傲,最是受不了的便是她眼前這個軟弱的人是她表姐這個事實。
是而平日裡縱然知道下人對梁苡薇的欺壓,也睜隻眼閉隻眼的縱容下人。她無法改變梁苡薇的性格,更無法改變這鐵一般的親戚血緣,所以更為氣憤。
縱是平日裡張婉娟尚且氣憤難耐,別說今天由她梁苡薇口中說出來,更是讓張婉娟抓狂不已。
“梁苡薇,你……你太放肆了!難怪我娘老是說,你們母女一個樣,都是那麼的招人嫌惹人厭。就你還想我喊你一聲表姐,你說這大話也沒先掂量下自己的斤兩,就不怕閃了自個的舌頭?”張婉娟如是叫囂著。
梁苡薇聞言,之前冰山崩於前的從容終於有些微的怒意了。張婉娟千不該萬不該的,不應該辱沒梁苡薇的孃親。
“張婉娟,平日裡我對你百般縱容只是還顧念著你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