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要拿到吳媽媽的賣身契。
秦氏迫於梁以薇的威脅還是將放賣身契的地方告訴了她,所以她這一打眼就看到了那梳妝檯上面特別大的一個梳妝盒。
走了進去,梁以薇拿出秦氏給的鑰匙,伸手開啟了這梳妝盒。
梳妝盒裡面的最上層擺滿了精緻華麗的首飾,首飾下面鋪著一層銀票,梁以薇將它拿了出來,仔細一數,突然挑眉一笑。
看來秦氏在梁府的這些年貪的不少嗎,裡面那一疊銀票,都有十幾萬兩了,也不知道梁已升知道這訊息之後會有什麼樣的表現。
想到這裡,她將這疊銀票塞進自己的衣服裡面,又看向了梳妝盒,從最裡層裡面拿出了一疊賣身契來。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秦氏手裡的賣身契可不少,摺疊賣身契最上面一張就是吳媽媽的賣身契,梁以薇辨認了一下之後便直接將這張賣身契給拿走,剩下的她看了一眼,忽然不懷好意的笑了笑,從秦氏化妝的盒子裡面拿了胭脂,又拿了一根眉筆,直接沾上胭脂將所有賣身契上的手印都給弄髒。
做完這一切,她拍了拍手,將秦氏的首飾還有剩下的賣身契都給裝回到盒子裡面,心裡隱隱的有些期待秦氏以後看到這些會有什麼樣的表現。
梁以薇做了壞事心情倒是好了不少,於是便朝門口走去,沒有理會那守在門口的丫鬟,直接去了梁已升的書房。
梁已升除了上朝和去衙門之外大多數時間都會在他的書房,梁以薇走到書房這邊的時候他正好在。
來到書房前面,她伸手敲了敲門。
“進來。”
梁已升正坐在椅子上面喝著茶,聽到外面的敲門聲就隨口喊了一聲。
梁以薇推開了書房的門走了進去,梁已升抬頭恰好看到她。
頓時他心裡詫異,心道她怎麼過來了?
想著這個,他臉上帶笑,語氣溫和的問了一句,“以薇,天色已經很晚了,你怎麼過來了?”
梁以薇福了福身子,請了安,“給父親請安。”
“起。”
“謝父親,父親,女兒今兒個來這裡其實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訴父親的。”
“何事?”梁已升有些好奇。
梁以薇一臉猶豫,似乎有什麼不好說,梁已升皺起眉頭,又問了一次,“以薇,難道這件事情有什麼不好說的。”
梁以薇點了點頭,“是的,父親,這件事情有關母親,女兒也不好多加質疑。”
“到底是什麼事情?”梁已升整顆心都被梁以薇挑撥起來了,迫切的希望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梁以薇只是將手伸進了袖子裡面,將裡面的銀票分成兩份,然後眼光灼灼的看著梁已升。
“父親,我真的可以說嗎?”
“自然,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吧,我不會怪你的。”
梁以薇咬了咬唇,似乎做下了什麼決定,她問了一句,“父親,女兒想問一下母親當年嫁進咱們家的時候,帶來了多少嫁妝?”
梁已升一愣,下意識的回了一句,“你母親當初進門的時候不過是一個貴妾而已,帶來的嫁妝並沒有多少。”
當初秦氏看上了梁已升不惜當他的妾室,雖然秦氏家裡人很捨不得她。但是也只能隨她去了,當妾畢竟不能跟正妻一樣,所以這嫁妝也不能抬進梁府,秦家的人也就隨隨便便的給了秦氏一千多兩銀子的嫁妝吧。
想到這裡,他大概說出個數字來。“也就一千多兩銀子吧。”
得到這個確切答案,梁以薇舒了一口氣,她將那疊銀票拿了出來。
“父親,女兒這裡有東西給你看。”
“哦,是什麼?”
梁已升朝梁以薇的手上看去,就看到了她的手中拿著一疊銀票,頓時他滿心的詫異。
“這是銀票?”
“沒錯,父親,這就是銀票,剛才女兒去跟母親要吳媽媽的賣身契,母親讓女兒自己去取,女兒沒有想到開啟了母親的梳妝盒子,卻看到裡面滿滿當當的首飾和這些銀票。”
微微停頓了一下,她繼續說道。
“女兒粗略的看了一些,這些銀票大概有八萬兩左右,若是真如父親說的那樣母親進門的時候才帶了一千多兩銀子,這銀票的來歷恐怕……”
她沒有將話說完全,但是這個樣子上眼藥才是最厲害的,果不其梁已升開始腦補了。
十幾年前李氏死了之後這個家就交給了秦氏管理,秦氏竟然有這麼多錢,一定是貪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