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亦撥弄了幾下手心中的茶葉:“王爺讓你扔這個做什麼?”說著捏起一點放進嘴中品了品,味道還是清香的似乎沒壞。
湛東搖了搖頭:“不知道啊,這好像是那個孫駙馬送的,王爺之前還喝來著,不知怎麼的就讓我給扔了,還有那個薰香,王爺點了很多天,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就不點了。”
湛亦聞言吐出了口中的茶葉末,將手中的茶也扔在了桌上:“把那個薰香點上。”
湛東依言把香點上,湛亦聞了聞也沒覺出什麼:“王爺近日和孫駙馬如何啊?”
湛東道:“沒什麼啊,王爺最近很忙,要不然就是埋頭在屋裡,要不然就是和工部的人在寺中轉悠,只有召集所有人的時候才會見到孫駙馬,說來也奇怪,自從王爺鬧肚子以後那個孫駙馬就不怎麼來找王爺獻殷勤了,該不會他在這裡面下了毒被王爺發現了吧?哎呀!”湛東叫了一聲趕緊將薰香給澆滅了,嚷嚷著:“王妃快出去!這香裡有毒!”
湛亦是沒覺出聞了這香有什麼不同尋常的感覺,揮開湛東拉他的手道:“你這麼大驚小怪做什麼,若是有毒現在出去還來得及嗎?將這些東西收好找人驗一驗,若是驗出什麼你和湛西就等著領罰吧。”
湛東收好東西,心裡這個冤啊,他又不是神醫他怎麼能知道孫駙馬送來的東西有毒?早知道就不把這些交給王妃了,要是真查出什麼,以王妃的為人他和湛西捱得罰必然輕不了。
湛亦瞧到湛東怨念的樣子,又道:“我叫你和湛西跟著王爺,不只是為了讓你們兩個看著她,更重要的是保護她的安全,我與她夫妻一體,你們護不好她便是護不好我,若是她以後再出了半分差池,你和湛西就滾去當火頭兵,要不然就滾出我湛家軍!”說完重重拍了下桌子。
湛東被嚇了一跳,總算是覺出了湛亦的認真了,半分不敢怠慢道:“屬下知道了!屬下若是再護不好王爺的安危,屬下就提頭來見!”
叩叩叩。
這時,外面傳來敲門聲,守門的在外面小聲道:“王爺來了。”
湛亦聞言趕緊整了整衣服,對湛東揮手道:“你下去吧,別讓王爺看到了,記住你今天的話。”說完勾了下唇,將表情調整的溫柔可親一些。
王爺這還沒進來呢,王妃就提前擺出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完全沒了方才的彪悍樣,即便跟了湛亦這麼多年,湛東還是在心裡感嘆道:女人啊女人……
湛東這頭偷偷摸摸從小窗翻出去,那頭段續笙已經走到門口了,她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低頭扥了扥自己的衣服,直到沒褶子了才揉揉自己的臉深吸口氣推門進去,雖然湛亦每三日派人送趟東西上山,可他人已經十幾天沒見了,說不想他那是不可能的,聽說他來了的時候她是挺忐忑的,努力讓自己一如往常,但還是忍不住推了手裡的事情來見他了,而且還特意換了身新衣服,段續笙都覺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
一進屋她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好像有點熟,只是這味道太淡了,她一時間想不起來。
湛亦見她進來眼前一亮,“噌”的站了起來,誰知剛站起來他有一瞬間的恍惚,扶了下一旁的桌子才站穩,怎麼回事?莫不是這香真的有毒?
段續笙轉身關上門,回過頭的時候湛亦已經神色如常了,她不自覺的捏了下袖邊才走過去,裝的一派如常的樣子皺了皺鼻子:“這屋裡怎麼有股香味,你薰衣服了?”說完在湛亦身上嗅了嗅,並沒什麼特殊的香氣啊。
她這麼一靠近,湛亦聞到她身上特殊的香味,再看著她的頭頂突然有些口乾舌燥,身上湧動著一股不同尋常的騷動:“續笙……”聲音發出來是湛亦都意想不到的低啞,他趕忙住了嘴,怎麼回事?
段續笙聞聲疑惑的抬起頭:“你聲音怎麼了?你生病了嗎?”說罷她伸手在他額上摸了摸,體溫還算正常,不像是病了啊。
額上溫熱的觸感,竟讓湛亦有一瞬間的暈眩,望著眼前眉宇間盡是關心的段續笙,他不自覺地吞了下唾沫,卻更為口乾了,又舔了下乾燥的唇瓣。
段續笙覺得湛亦有點怪,他的眼睛還是那麼深邃,只是她覺得他比平日多了些迷惘,有點失了心智的感覺,他到底怎麼了?
“湛湛,你怎麼了?”她踮了下腳,湊近看了看湛亦的眼睛,還未等她看出什麼,唇上一熱,湛亦壓在了她的唇瓣上,一上來便是狂風驟雨由不得段續笙喘息,他如一個野獸一般掠取她口中的空氣,讓段續笙一陣陣的暈眩。
“嗚嗚……嗚……”段續笙試圖說話卻被他堵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