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人怎麼樣了?”
工部郎中焦急道:“人還未醒,山中的大夫已經看過了,束手無策,這可如何是好啊!”
如今這裡由她管事,陳彥之出了事情她也不好交代,段續笙沉吟片刻道:“我先進去看看,你派人到京中新開的‘回春醫館’裡請一位姓付的大夫來,就說是我叫他來的,一定要客氣著說,找個機靈的人去,只要他能來陳大人就不會有事。”說罷,段續笙抬腳進了院子。
“我明明看見了!就是孫駙馬推了我家大人,我家大人才掉下去的!”
“你不要胡說,孫駙馬為了救人還摔傷了右腳又怎麼會害你家大人?”
“誰知道他安得什麼心!害了我家大人又跳下去裝好人!”
有孫駙馬的事?
“咳咳。”段續笙輕咳了幾聲走了過去,沉聲道:“陳大人現在昏迷之中,你們還吵什麼?讓開!”
那兩人悻悻然熄了戰火,段續笙各自瞪了一眼,才走進了屋裡,屋裡有兩個和尚正照顧著,看起來是懂幾分醫術的,見她來了雙手合十道:“王爺。”
段續笙走到床邊,看了眼昏迷的陳彥之,他舊傷未好,臉上又添了些新的擦痕,還真是慘不忍賭,她坐到床邊,搭上陳彥之的脈搏,不過多時她眉頭挑了挑,對兩個和尚道:“兩位師父可以先回去了,本王懂幾分醫術,人由本王照看便可以了。”
兩個和尚聞言沒說什麼,雙手合十了一下退下了。
段續笙將搭脈的手收回了回來,瞥了陳彥之道:“既然已經醒了,還裝什麼昏迷?有意思嗎?”
陳彥之的睫毛動了動,旋即睜開了:“我沒什麼事你是不是很失望?”
段續笙掃了他一眼,道:“是挺失望的,怎麼也沒摔折你一條腿。”
陳彥之聞言一手支床“嘶”了一聲,坐了起來:“要是我說我受傷是因為你呢?”
段續笙聽得莫名其妙,他摔下山關她什麼事?又不是她推他下山的!
陳彥之輕輕一笑,突地伸手襲向段續笙的胸,段續笙已經急忙護胸坐了起來:“陳彥之!你做什麼!”
陳彥之聞言閒適的依靠在門欄上:“段續笙,你以為你是女人的事能隱瞞一輩子嗎?”
段續笙聞言瞪大了眼睛:“你……你說什麼……”
陳彥之彎下腰從床底下拉出一個包袱,繼而解開了,裡面是一條沾滿了泥土的褲子,段續笙一眼就看出了那是她來月事那天穿的褲子,陳彥之又重新做好,道:“不必想著理由狡辯,我已經知道你是女人了,那藥的功效,想必你也知道了,你一點事情沒有就是因為你不是個男人,欺君之罪,段續笙你打算怎麼辦?”說罷,他較有興致的看著她蒼白的臉。
段續笙緊握著袖邊愣愣的看著地上的褲子,她是可以狡辯不承認這是她的,可只要陳彥之找皇兄驗她的身,她一樣會暴露,段續笙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停滯了,從頭到腳都是冰涼的。
她閉了下眼睛,道:“是我應該問陳國舅想怎麼辦。”
段續笙出乎他意料的淡定啊,虧他還想看她哭鼻子的樣子呢。
陳彥之攤手道:“我不想怎麼辦,你是男是女和我無關,不過這回你欠了我一個大大的人情,孫駙馬以為是我替你解的藥,現在以為我和你是一對斷袖呢。”
段續笙聞言有些搞不懂陳彥之的意思:“那你怎麼摔下山的?”
陳彥之眯起眼睛,道:“我和他起了點小爭執,這個爭執的源頭自然是你,你打算怎麼報答我?”
其實這並不全然是因為段續笙,段續笙畢竟是個王爺,孫駙馬敢對段續笙起歪心思,自然不能全是因為貪圖段續笙的美色,更是因為身後有人替他撐腰,那個人便是他的好姐姐陳太后,現在孫駙馬以為他和段續笙是一對斷袖,得不到段續笙,孫駙馬便想以此為威脅從陳彥之這裡得到一些好處,陳彥之平生最恨的就是被人威脅,更恨被他姐姐的人擺佈,就和孫駙馬起了爭執,摔下山倒是個意外,孫駙馬也嚇了一跳,跳下來去救他,才沒讓他死於非命。
段續笙可真是個禍害!
段續笙一聽,陳彥之這是替她蓋過去了?為什麼?
“你想讓我怎麼報答你?”
陳彥之似是想了想的樣子,道:“我挺喜歡聽你唱戲的,不如我以後想聽戲的時候你隨叫隨到如何?”
就這個?
段續笙有些不能相信的看著他:“這樣你就不把我是女人的事情說出去?”
陳彥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