灣,開始了新生活。然而他所有的信誓旦旦言猶在耳,湯瑋浴卻在這一年裡接到他求救的電話達三次之多,而這一年才過了一半而已。
“你這次又發生了什麼事呢?”
第一次,湯瑋浴不放心地跟著衣擎天來臺灣,替他打點一切事物;第二次,因為菲傭囂張得爬到衣擎天的頭上,他趕來處理撤換菲傭的問題。那這次呢?
“蘇菲亞國菲律賓了。”衣擎天漫不經心地說著,他貪戀酒液的芬芳,一杯接一杯地品嚐著。
這機會太難得了,湯瑋浴一走,他就只能等到下一次才能嚐到酒液的辛辣跟醇甜,而那又不知是阿時,所以他得把握機會。
“回菲律賓?她憑什麼丟下你不管?我們訂過契約的!”湯瑋浴溫文的眼出現一抹難得的氣焰。“走,我們到仲介事務所去討個公道。”
湯瑋浴二話不說拉著喝著酒的衣擎天就要走。
“等……等……”衣擎天見一杯好酒就這樣溢灑在他的新西裝上,心疼極了!
湯瑋浴見好友一臉懊惱,他鬆開手,心底明白衣擎天難過的絕對不是他昂貴的新西裝,而是那杯廉價的酒。
“瞧你粗魯的,白白浪費了我的好酒。”
粗魯?湯瑋浴頗不以為然地笑了笑。為了一杯酒,竟然批判他最最引以為傲的翩然風度。
“對不起。”湯瑋浴口裡道歉,眼底卻毫無誠意。在他為他擔心不已的同時,衣擎天只在乎他手邊的那杯酒。
“蘇菲亞懷孕了,只好回菲律賓去待產。”
“那要多久?”湯瑋浴問得急切。
他這次從美國趕來,只有四天的假期。這半年的分離,他的變化也很大,脫離了湯家祖業的庇佑自力更生,過著讓人使喚、朝九晚五的上班族生活,行動自然無法像以前自由。
“她現在懷孕八個月了,生完小孩、做個月子之後,要大半年喔!”衣擎天搔著頭說著,一邊仍不忘要酒保添酒。
“你別光顧著喝你的酒。”聽完了衣擎天的話,湯瑋浴沮喪不已。四天如何抵半年?就算現在要找適合的人選,四天的時間實在有限!
怎麼辦?湯瑋浴苦惱地搶下衣擎天剛添的酒,一飲而下。好棒的酒,難怪衣擎天那麼愛喝。
兩人就這樣一杯接一杯喝個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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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瑋浴與衣擎天這對知心好友把握難得的輕鬆時分,暫拋煩惱,把酒言歡,大喝特喝,喝到凌晨時分漸有醉意,才捨得離開PUB。
走在路上,秋風輕送,冰冰涼涼,頓時消退了不少迷茫的醉意。
湯瑋浴深吸一口氣,他愛極了今晚的愜意跟舒暢,有別於美國汲汲營營的忙碌生活。他望著衣擎天和他一樣快意的臉孔,眼底閃過一抹黯淡。
再快意的時光,還是有曲終人散那刻到來。他仍須告訴衣擎天,他脫離家族自力更生的事,他只有四天假期的事情……
萬般不願殺風景的湯瑋浴勉強地開口道:
“擎天,我有事……”
“瑋浴,你等等。”衣擎天望著前方,看也不看湯瑋浴一眼,三步並作兩步往前面的巷子飛奔而去,留下一肚子活的湯瑋浴一臉愕然。
“你幹嘛!”弄不清楚狀況下,湯瑋浴只好跟在後頭緊迫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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陋巷裡——
唐容緊緊咬著流出血來的下唇不放,清晰的痛楚有助於提醒自己千萬別昏了過去,讓眼前這兩個凶神惡煞有機可乘。
“看不出你小小年紀膽子這麼大,敢偷我們老大的錢包!是你自己找死,可怨不得我們兄弟倆。”
“就是說。老大既然把你交給我們,我們不好好利用利用,怎對得起自己。”
兩名惡煞一臉貪婪邪惡地逼近渾身是傷的唐容,他連連退了數步,腳跟碰到了牆角,他明白自己已無後路可退。
真真倒楣!初出茅廬竟是出師不利,恐怕要身先死了。
今天要不是餓昏了頭,也不會隨便找個人下手,不但被人贓俱獲,狠狠地被揍了一頓不說,現下遇上這兩個戀童癖的變態傢伙,連清白也要不保了。
唐容拼命抓緊衣襟,身子顫抖得似落葉飄零,他以僅剩的理智準備抵死反抗,卻怎麼也敵不過虛弱的身體。依著牆,他慢慢蹲低身子,糊糊渙散的眼瞳裡重疊了數個垂涎猥瑣的惡徒向他伸出魔掌。
不要啊!
爸!媽!你們在天之靈,可要保佑唐容別讓惡人欺負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