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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澀的淚珠滴落在黃梁之中,淚水又和烈酒混合,變成了天下最苦的「苦酒」。原來有心大醉倒偏不醉,反而會越喝越清醒,如夢般的往事不斷在焦亭義的腦海中閃現,讓他更為之肝腸寸斷。
突然焦亭義把手上的酒瓶向牆角扔去,碎片散落在角落,剩下的「苦酒」把地下沾溼,這一切就像是焦亭義的心一樣,心碎了,鮮血在胸中流出。
焦亭義呆看著他製造出來的「成果」,他牽起了「同病相憐」的感覺,澀的聲音從他的口裡吐出:「為什麼?為什麼你還念著『他』?是不是不管我做什麼也比不上『他』?在你的眼裡,我焦亭義永遠也比不上一個傷害你的死人。我不甘!我不甘!我──不──甘──」
蹣跚的腳步走向桌子,提起未開的酒瓶,跌撞的走出「杜懷小築」。
「公子,小心點。」一雙玉蔥把差點跌倒的焦亭義扶著。
他沒醉,蹣跚的腳步和站不穩的身軀只是因為心碎的「後遺症」,他只是痛而已。
「韶義!」
這是焦亭義「死」了後的易名,喚他的聲音是那麼的熟悉,此刻卻包含了濃烈的怒火,愕然的抬起頭來,一道熟悉的白影正提傘瞪著他。
段映秀髮誓她沒有吃醋,她只是生氣,她只是妒火中燒而已。
只──是──妒──火──中──燒──而──已!
段映秀這輩子也沒想到竟然會在一座青樓的門口來接她忘了帶傘的夫君。
虧她剛剛還打算和他由頭開始,虧她剛剛還擔心這個深夜出門、忘了帶傘的人會不會受風寒,那知這個平常守禮自重,對自己一往情深的正人君子竟然去了青樓鬧酒。
拋下手上的傘,段映秀轉身就走,把還在愕然之中的焦亭義喚醒。
焦亭義旋即跑向正要轉身離開的段映秀身後,一手捉住她的手,猛然拉她回頭,另一手緊緊環著她的纖腰,深情的凝望讓段映秀心如鹿撞,害羞的低下頭卻被焦亭義抬起,兩眼對望,臉龐貼近,近得可接觸到對方呼吸的氣息。
「映秀。」焦亭義低喊著段映秀的名字,飽滿的唇毫無預警的欺壓上他渴望已久的櫻唇上。
段映秀的唇柔軟滑嫩,讓他忍不住低吟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