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騎馬往南走吧,我去引開他們。」焦亭義低著頭把其中一匹馬拉到段映秀的身邊。
焦亭義體貼的扶著段映秀上馬,首次用著最深情的目光直視著坐在馬上的段映秀道:「映秀,請你一定要幸福!」
第一次,這是焦亭第一次這樣叫段映秀,此刻焦亭義的請求是多麼的卑微,也讓段映秀明白了,焦亭義為什麼會幫她。
他是愛她的!
「也請你好好照顧紫吟,她是個好姑娘,千萬不要辜負她。」段映秀別過頭,避開焦亭義熾熱的目光,他是她最好的姊妹的未婚夫,他不該如此!
「我知道她……吟兒,她真的很好,我會好好珍惜她的。」焦亭義低著頭的向段映秀,也是向自己作下承諾。
石世宇坐在馬背之上,不發一言的看著這一切。
「走吧!」
焦亭義看著他心愛的人兒和其愛人拍馬離開,四處被樹木所包圍,感到一股無處可安身的孤寂,天地間好像只剩下他一人似的。
「亭義哥。」
躲在一旁的湛紫吟輕喚一聲還站在原地痴看的焦亭義,也是從小習武的她早就來到這裡,一直偷看著這一切,也看清楚自己未婚夫對段映秀的一片痴情,同時見證著二人的失戀。
「吟兒,偷看非君子所為。」焦亭義上前溫柔的揉揉湛紫吟的頭兒,揚著一如以往的笑容,就像什麼事也不曾發生過似的一樣。
「我是女子,又不是君子,」頓了一頓,續道:「亭義哥,其實你早就知道我躲在一旁嗎?」
如果不是早就知道的話,就不會這麼冷靜。
「吟兒,你想解除婚約嗎?」焦亭義沒有回答湛紫吟的問題,只語重心長的反問,看著她。
對不起吟兒,你很好,但是無奈我心有所屬,我配不上你。
湛紫吟看著焦亭義深邃的雙眸,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是她沒有回答,反而問了一句:「亭義哥,你很辛苦嗎?」
從小就在宮廷接受嚴苛的培訓教育;家庭裡親情又是淡薄,冷淡的父親還有野心勃勃的母親;到了遇到心儀的物件,卻是落花有意,而流水無情,又有誰明白他這個身為太子,卻如籠中鳥的無奈。
「我還有一個好皇弟和他的母親。」
焦亭義所說的就是小他三年的小皇子焦揚斌和其母親,焦鑫琪一生的最愛──武氏。
在冰冷的皇宮裡也許就只有焦揚斌和武氏是對他最真心,最關心他了。
「除了他們之外呢?」
「沒有了!除了他們之外就沒有了。」沙啞的聲音,透露出一股沉痛。
「不。亭義哥,除了他們,你還有我。我是永遠不會離開你的,就算全天下也把你離棄,我也不會離開你的。
亭義哥,愛情沒有所謂的對錯和不堪,只要你懂得珍惜,用真摰的心去經營,不管結局如果,也是不悔。
你能夠了為了所愛而選擇成全,我也能夠為了照顧所愛而下嫁,即使我愛的不愛我。」
焦亭義看著湛紫吟堅定的眼神,感到深深的感動,自己對段映秀的一片痴情竟能得到未婚妻的諒解和支援,他緊緊的攬著湛紫吟,一句又一句的說:「吟兒,謝謝你。」
吟兒,我真的很感激你對我的一片情深託付,也很抱歉我難以報答。
很抱歉,除了愛情之外,只要你要的,我都會給你。
「你我之間,還用說個謝字嗎?」湛紫吟回抱著焦亭義,給予無言的支援。
愛情本來就是這般無奈!
「不,不是。吟兒,我答應你,我會努力去做一個好丈夫,好好待你的。」
吟兒,這是我能給你最好、也是唯一的承諾。
「這可是你說的,不可反悔,那明天陪我一起去看燈會。」
湛紫吟笑笑挽著焦亭義的手,這個笑容裡的又是藏了多少的痴與苦。
「好。」
※ ※ ※
一年後。
長街上紅燈籠高掛,街頭巷尾都在議論紛紛,舉杯同興。
今天是他們的亭義太子舉案齊眉的好日子,新娘的來頭也是不小,一個是文武雙全的太子殿下,一個是朝堂之中舉足輕重的貴族、忠臣之後,出名的才女,婚禮是辦得如何的風光熱鬧。
夜深了!
焦亭義也記不起被灌上了多少杯黃粱,不勝酒力的他在皇弟焦揚斌的攙扶下,跌跌撞撞的進了新房。
「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