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先生……”
羅鶴鳴的臉緊繃著,在公司保安的護送下,向公司走去。
“羅先生,你說兩句吧,你這個態度是否是預設了華北的控訴?”
羅鶴鳴站在公司門前,凌厲的目光掃過在場的記者,他用冷冷的但很清晰的聲音說:“遠航是清白的,其他的我無可奉告,但我會用法律手段維護遠航的聲譽。”
看著羅鶴鳴消失的背影,記者們竊竊私語。
婉兒震驚了,當初是她把公司的競標方案有意的洩露給了遠航的對手華北集團的一位副總,為了不留下把柄,她銷燬了一切對她不利的證據。現在怎麼反過來了?怎麼華北說遠航盜取他們的機密?這是怎麼回事?
她猶豫了一下,最後決定給杜雨打電話。
“杜雨,你對我說實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婉兒急切的問。
“婉兒,這件事你不要管了,你好好休息吧。”阿鳴曾交待過這事不讓婉兒知道,杜雨也不能說什麼。
“我怎麼能不管?事情都鬧這麼大了,都已經上電視了,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告訴我吧。”婉兒求著杜雨。
“杜雨,你要是不告訴我,我現在就去報社打聽,事情已經鬧成這樣了,哪都能打聽出來。”婉兒說。
“婉兒,這件事,唉,那個華北想打垮我們,利用他從我們這得到的檔案反咬一口,硬說是我們盜取他們的。”杜雨想想這件事怎麼也是瞞不住的,就對婉兒說了。
“那,容易解決嗎?會有什麼後果?”
“很棘手,所有的證據都被毀了,我們目前沒有一點證據能證明那份檔案原本是我們公司的,如果他們贏了,那我們不但要賠償他們一大筆賠償金,有可能遠航在本市就再不存在了。”
“哦。”婉兒失落的掛了電話。
婉兒呆呆的坐在窗前,看著天上那幾朵隨風緩緩移動的白雲,一直看到眼睛發酸,脖子發硬。婉兒站了起來,她從衣櫥裡拿出衣服,穿戴整齊。身上的傷已經沒有大礙了,大部分都已經結痂脫落。只是又耽隔了一個多月,婉兒已經懷孕近四個月了,肚子雖然看不出來有什麼變化,但明顯能看出婉兒有些胖了,以前纖細的身材,現在變得豐滿了。
這些日子婉兒還在為腹中的孩子糾結著,不知道是該留還是該放棄。
婉兒出了門,徑直打車來到法院,找到主辦這起案件的負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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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節 陳文浩介入
“同志,你有什麼事?”
“我、我是遠航的總經理秘書,我能證明不是遠航盜取華北的機密,而是華北盜取遠航的,因為,那份材料是我透露給華北的。”法院的辦案人員立即為婉兒做了筆供,並讓她提供證據,可是婉兒提不出什麼人證和物證,這讓辦案人員頗為不滿。
婉兒急切的說:“東西是我偷的,是我給他們那個梅副總的,我不就是證據嗎?”
“什麼都得有證據才行,不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的。”
婉兒有些急了:“我都說了是我偷的,你們還要什麼證據,你們是不是想包庇華北?”
“同志,你怎麼說話呢,法律必須有真憑實據,並不是你說是你偷的就是你偷的,你們的律師呢?讓你們的律師來。”辦案人員不耐煩了。
婉兒想到了陳文浩,便拿出手機給陳文浩打電話,可陳文浩的手機關機。婉兒又給他的事務所打電話,事務所的人說陳文浩正在開廳。
“你認識陳大律師?”法院的人聽見婉兒找陳文浩,微微一驚,陳大律師可不是一般人能請動的,他們懷疑的打量著婉兒。
“他是我哥哥,他正在開廳,現在聯絡不上,等下我再找他來。”婉兒向他們解釋著。法院的那些辦案人員一聽,態度馬上來了個大轉彎。
“陳大律師是你哥?哎呀,你怎麼不早說呢,你等等啊,我幫你聯絡陳大律師。”
同時,羅鶴鳴也透過法院的人知道了訊息,他和杜雨立刻驅車趕往法院。
羅鶴鳴到時,婉兒正坐在椅子上等陳文浩。看見羅鶴鳴和杜雨走進來,她吃了一驚。
羅鶴鳴一把將她從椅子上拎起來,惡聲說:“你胡鬧什麼,誰讓你來的?”
婉兒怯怯的看著他,嚅嚅的說:“事情是由我引起來的,我應該來說明一切的。”
“你能說明什麼?你能證明什麼?趕緊給我回去。”
“不,我不回去,是我的錯,我就得承擔。”婉兒倔強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