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雅在珠子裡面呆了一會兒,見著這邊的人已經走的差不多了,連忙將還在昏迷的鶴玄帶了出來,緩緩的放到馬車的軟塌之上。輕聲道:“鶴玄公子,委屈你了。我這就帶你離開。”說著走了出去。
拿起剛才車伕留下的鞭子,緩緩一揮,趕著馬車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馬車行了一會兒,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具體芙雅也是不清楚到底在哪裡的,只是見著離尤珠樓已經很遠了,才緩緩的走到車中,扶著鶴玄的臉,低低說道:“公子,醒醒。”
鶴玄此時已經將剛才的藥勁兒過了,皺著眉頭睜開眼睛道:“四小姐。我們這是在地府嗎?”
芙雅嫣然一笑道:“不在,尚在人間。”
鶴玄望著外面的夕陽,金光無限的射了進來,又捏捏自己的手臂,驚喜的說道:“我們還活著。是小姐救了我。”
芙雅緩緩點頭道:“救不敢當,只是我們一起逃了出來。”
鶴玄摸著有些微微疼痛的腦袋坐了起來,走出了馬車看了一下週圍的環境道:“小姐,這裡是北郊。我們怎麼會在這裡?”
芙雅聽著北郊,不禁怔了一下,連忙說道:“鶴玄公子。實在抱歉,我著實不知道這是哪裡?也不知道你能去哪裡?所以就將車趕到這裡了。”
鶴玄見著芙雅一臉的懵懂,連忙笑笑道:“小姐已經讓在下逃出火海了。這是很了不起的。剩下的事情就交給再下吧。”
芙雅納納的點點頭,轉而說道:“公子,只是尤珠樓被燒了,你還有其他地方嗎?”說道這裡的時候,芙雅一下子感覺自己這麼問。著實有些無禮,連忙停了下來,一雙翦瞳看著鶴玄。
鶴玄淡然一笑,一臉英氣的面容回頭望著芙雅道:“燒了也好,也算是陪尤珠去了。”然後轉頭望著前面金黃色的空地說道:“其實我在尤珠樓待著的日子本來就不多。”
芙雅一怔,納納的看向鶴玄。不解的問道:“公子。你的意思是~~”
“是,”鶴玄點點頭道:“小姐猜的沒錯,我還有好幾處產業。而且尤珠樓也不是我的家。”
芙雅此時不禁對鶴玄產生了一絲好奇。笑著說道:“那現在我需要將公子送到哪裡好?”
鶴玄望了一眼芙雅,淡淡說道:“還是我現將小姐送回去吧,在下不急。”
芙雅此時一愣,連忙搖搖頭道:“公子,不可。”
鶴玄遲疑了一下。恍然大悟道:“難道小姐是逃出來的,不想回去嗎?”
芙雅心中打了幾個結兒。自己道是逃出來的,但是當務之急不是自己而是鶴玄。安堯息出來襲擊鶴玄,基本上就是芙相爺的命令。鶴玄此下送自己回去,豈不是羊入虎口了,連忙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納納的說道:“還是芙雅送公子回去吧。”
鶴玄思考了一陣子,緩緩說道:“小姐不想回去,道是也無事,只是在下現在自身難保,害怕連累了小姐。”
芙雅搖搖頭道:“無事,無事。我送了公子就行。”
鶴玄眉間的那道英氣徐徐的升了一下,繼續說道:“其實我現在要待的那個安全的地方,害怕小姐去了不安全。”
芙雅聽著他這一頓說,頓時不明白了,連忙問道:“公子的意思是~~”
“這樣,”鶴玄繼續說道:“小姐,在下還有一處產業,離這邊還是有一段路程的,小姐可以將我送到那裡,然後小姐留在那裡也可。”
芙雅點點頭道:“也好,我將公子送到安全的地方,才放心回去的。”
鶴玄揚著馬鞭將馬騰騰的趕了起來,回頭望了芙雅一眼,硬朗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郎朗說道:“四小姐,在下知道你在芙家的境況,我會讓父親去提親的。我雖然不能保證什麼,但是給小姐一個安逸,還是辦得到的。”
芙雅坐在車中,聽著鶴玄說著這些話,心中突突跳了兩下。連忙強作鎮定,轉頭望向外面的風景。
一路上風景斗轉,從鄉村的樸質轉到了城市的繁華,最後到了都城燈火闌珊處的樓臺深處。
芙雅不禁更加的好奇鶴玄公子了,看著鶴玄的年紀也不過二十歲,好像也無什麼固定的營生,只知道是愛好金石的,但看他的氣勢以及所處的尤珠樓皆是富貴之樣,而且記得在會稽詩文會的時候,他能果斷的說出宮中的情勢來喝住獨孤衲,著實不像是一般人。
若是說從商,鶴玄身上沒有商人的那股銅臭味道,若是說從政,一個小官是沒有這麼氣派的架勢以及闊錯的伸手的。
芙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