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嫋嫋婷婷的侍女站了一排,從某間繡樓上排下列來。高珠兒手裡面持著鞭子,一層層的往下滑落涼意。大家起手之間卻是尷尬夾雜著歉疚之心。
鶴玄公子也負手站在樓梯地下,絲毫沒有任何動靜可言,只聽見片啦啪啦的聲響。想也是高珠兒憋不住了,北齊公主自小戎馬,精通騎射,對男人不乖張,對女子不任性。此為好處,只是這鉤心鬥腳上怎麼比的過芙雅家的人。
芙雅更近一步站在窗臺之上,仔細將那邊的事情看個清楚,仙山雲海似的高處樓閣上一個軟絲綢裝的紅衣女子,頭梳羽冠,輕身靚麗的在責罰她的丫頭們。
芳兮也湊了過來,小心的數了起來,一個,兩個,三個。一直數道二十九個的時候,狡黠的看了一眼芙雅,輕聲說道:“看來鶴玄公子對這公主是有些抬愛的,門客,質者竟然有這麼多的丫頭婆子。”
“這是哪裡的話。”芙雅也聽出了期間內心的諷刺意味來,一是告訴自己要給高珠兒一個好看,二是要告訴自己,現在還沒有什麼事情。但是心中還是有些惴惴不安,省得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不自覺眼睛又往那邊看了好幾眼。
“公主手輕些,這些丫頭都是尤珠小姐最喜歡的,三公子贈與你的,為何這般手重。”
高珠兒手也有些發抖,仔細望著這邊的事情,不禁有些納納的感悟,今天宵夜的時候,一個尤珠那邊的丫頭給她端了一碗酒釀圓子,不自覺就發生了這樣的錯誤。
鶴玄派的那個丫頭大名叫鳳荔,當著主子的面子就一口吃了一勺,然後就遞給高珠兒,高珠兒本來身性灑脫,但也是微微有些怒意。
那個尤珠的丫頭也是被尤珠寵慣了的,一層下來,三兩人都是不對勁的。當眾就給了鳳荔一個耳光,打在鳳荔臉上出了五道子紅色印跡。
接著連忙說道:“公主,奴婢不禁,這樣打了公主的心頭好。”想必也是念著以前主子的好,聽著後尾聲有些像自己家的那個,不禁就出手幫了這不應該幫的忙。
鳳荔哪是好惹的,連忙回了一手,也是五個耳光扇在臉上,兩人不禁對峙起來。
尤珠的丫頭心裡明白,從來不敢有什麼人對尤珠不敬,雖然是個買小姐的分量也是很好尊敬的。其不知道自作了聰明,招惹了一個厲奴才,剛剛得勢。
連忙接著說道:“姑娘不止的公主嫁了三公子自己抬一個好身價,配了房也是,何必不想幹,扭在這裡呢。各自給個臺階下不是很好的麼。”
“哪裡的事情,公子的事情怎麼容許你來作祟。”說著挑了一下厲眼,接著說道:“你家小姐死了都沒瞑目,怎麼講嫁進來呢。她都進不來,你們道是靠著我的僥倖嫁進來的好了似的。”
“什麼?”這丫頭連忙給高珠兒跪下道:“公主可是要為奴婢們做主啊,我們可不想跟著二主子這樣做。”
“哪裡有什麼二主子?”
“那你不是,怎麼弄成這樣子的,主子與丫頭都不分了?”
“這真的不用你管,由她們去吧,要不再攆回去。”
“小姐,您在天之靈可是要保佑我,奴婢一身賤命,不值錢,只是小姐的清譽在,不能莫了我們。”說著就在門臺階的青苔上跪了下來,一看這臺階上青草依依,不自覺的想到這是幹什麼的,這樣的地方卻是一抬手便是失落。遙想那尤珠風光的時候,自己跟著也是享福共樂的。
06質受質問
放下酒釀丸子以及一些小點心的吃食便走了。招呼也沒有給高珠兒打一聲。
過了半餉,一群霓虹女子便將樓閣臺圍了一個上下水榭不同。
鳳荔原名蕭蘇兒,也不是本地之人,是公子鶴玄從草原之上買來的兇悍之人,不止是養來看的,養的養的變成了手中的一員虎將。雷厲風行,在宇文家的院子中也不是突兀有餘的。
說是好吧,不是內帷之人,說是差吧,確實還有些容貌可言。讓公子留職不得。最後鶴玄草草的將此人作為監督門客之用,用起來道是不錯的,只是這人樣子卻是不地道,管起人來道是好的。聲尖力刻的讓人害怕,而且管住人,無人敢講。大體之下是叫人害怕的。
鶴玄還因此和其他公子哥在一起的時候還炫耀過此點,說來便是話長的。
當時覺得留下此人肯定是給嫂嫂們的禍害,有幾個公子哥們建議將此人放置在尤珠樓,讓鶴玄假意委和,看看尤珠是不愛他更深。
鶴玄公子當時也是懷疑尤珠怎麼樣,卻是當時黑衣人給尤珠飛了一封信,就做罷了。鶴玄意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