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和他的主人叱吒江湖的時候,也正是魔教如rì中天之時。那時的七劍派尚未連為一體,江湖中根本沒有那個門派能獨力和魔教相抗衡。也正因為如此,七大劍派從那時起方七派聯盟,共抗魔教,而我,則在一次出行中意外得到這柄魔刀。”
他的目光變得很遙遠:“那年我在去雲南的途中,在一個荒僻廢置的小廟裡,無意中發現一個快要死的人,我雖然想要救活他,可他的五臟六腑已被震成重傷,根本無法救活。他沒說他是誰,只是將這柄刀藏匿的地方告訴與我,讓我把它交到他們教中四法王手中。”他頓了一頓,長吁一口氣道:“但我根本就不認識他所說的四法王,更不想魔教中人用它去危害江湖,於是放在這裡,一放就是二十個chūn秋。”
蕭尺思索道:“莫非褚傾城yù混入上官家的目的,就是為了這柄魔刀?”
上官怒嘆道:“這褚傾城處心積慮,居然探到了魔刀在上官府邸,實在是很不簡單。”
蕭尺遲疑道:“不知這個密室還有誰知道?”
上官怒道:“這個世上,知道這密道的就只有亡妻,而知道這柄刀在這裡的,在失竊前也只有我一人。”
蕭尺沉吟道:“褚傾城一定和天魔刀的失竊有莫大幹系。。”
上官怒道:“武林中窺伺這把刀的,又豈止褚傾城一人。”
蕭尺自語道:“但他卻是如何知道天魔刀在伯父手中的。”
上官怒注視著蕭尺,沉聲說道:“我今天帶你來這裡,就是為了這件事。”
蕭尺拱手道:“還請伯父明示。”
上官怒沉默片刻,說道:“因為上官飛,上官飛的確死了,”他的眼中露出一絲悲哀:“不過他絕對不是傷害你的兇手,因為他在一個月前就死了。”
蕭尺吃驚道:“怎會如此?”他突然想到了百變天王,想到了那個上官飛——那個上官飛是假的?
只聽上官怒緩緩說道:“上官飛死了,一個月前,他就死在了這間書房。”上官怒的聲音裡充滿了無限的悲哀:“也就在那一天,這柄刀也失去了下落。”
蕭尺吃驚道:“難道上官飛的死和天魔刀有什麼關係?”
“即使不是他偷的,也一定和他脫不開干係。一個月前的一天,我還記得那天是四月十七,當我走進書房時,就看到他被人用劍釘死在這把椅子上。”上官怒的眼中突然充滿憤怒道:“俞神醫看過他的傷口,說他曾長期服用了一種名叫‘逍遙丸’的藥物,正是這種藥物讓他xìng情大變,做出私闖書房,欺師滅祖的逆行來。”
蕭尺奇道:“逍遙丸?”
上官怒眼中的怒火更盛,說道:“那是一種會讓人服用後立即上癮的藥,藥癮發作時生不如死,yù罷不能。”
他的眼中充滿了無限傷感:“也許幕後之人,就是你所說的褚傾城,但他被釘死在書房這件事,也只有俞神醫和我知曉,為了上官家的名譽,也為了安撫旁系的人,我對外只是說上官飛暴病而亡。”
蕭尺道:“上官飛年輕力壯,他們會相信嗎?”
上官怒嘆道:“縱然是強壯如牛之人,若是長期服用‘逍遙丸’,也會變得形銷骨瘦,病染膏肓。上官飛死之前半年就已經變得xìng格孤僻,病骨支離,如此說他們並未感到吃驚。”
他盯著蕭尺道:“所以今天我叫你進來,就是要讓你徹查這件事,找出兇手,找回那把刀。”他的目光無比蒼涼:“如若任那把刀重入江湖,必將又是一番腥風血雨。”
蕭尺目光閃動,說道:“伯父是懷疑上官家另有內jiān?”
上官怒說道:“正是。外人未經允許,是絕對進不了上官家的,”他的聲音突然充滿了無限的崇敬:“你一定很奇怪,上官家人丁鼎盛,可是每次來時卻見不到那些叔伯輩的人。”
蕭尺說道:“正是。”
上官怒崇敬的眼神中多了些悲哀,緩緩說道:“因為他們守護著上官家的人。每一代上官家的人,一旦掌門確定,他的兄弟們就要成為隱形人,默默地守護在上官家的每一個角落,永遠沒有出頭之rì,直到死亡。包括我的那些兄弟。”
“這樣做豈不是會激起人人皆想爭做掌門的野心?”蕭尺嘆道。
上官怒的眼神變得複雜起來:“但這樣也才能激起他們奮發的本xìng。”他注視著蕭尺道:“我信你,只因為能把撼天弓運用得如此完美的人,必然是一個襟懷坦蕩,正義盈胸的人。”他的語聲堅定得不容置疑:“我相信那把刀一定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