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有別的目的。
興許是在白蓮那裡的地位降低了,就想到她這裡來找存在感吧。
她嫌惡地蹙眉,旋即舒展開來,關掉擴音,柔聲回到:“好的呢,何老師做手術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一直琢磨著去看也沒去,那你約個時間,回頭咱倆去看看。”
咱倆、咱倆,還怪親熱的!
冷騏夜的眼裡,一汪深潭生生結成了冰,眉梢微挑,猛地踩下了剎車。
啊!
毫無防備的剎車讓一念跟著慣性往前傾去,低低呼了一聲,又是不小心碰到了擴音。
“一念,你沒事吧?”
孫杭揚急切切地詢問。
一念坐穩,瞥了眼旁邊面無表情的男人,“沒事,我現在在坐車,剛剛發生了點小插曲。”
“嚇死我了,還以為你遇到壞人了,現在這世道不太平,凡事留個心,陌生人可相信不得,你現在不會是坐計程車吧?要不要把車牌號發給我,或者你把手機定位一下,讓我追蹤你的位置,確保你的安全。”
聲音充滿了關切,不知情的人大抵會以為那邊接電話的是她的男朋友。
可是一念只是自嘲地笑笑,眼尾反而挑起了一絲漠然。
她現在要還信孫杭揚的話,那真真是腦子被核桃夾了,當初孫杭揚就是這個模樣,人前對她千好萬好把她捧成心肝寶貝兒,背地裡和白蓮花苟且,要不是她撞破,兩個人還繼續享受那種偷雞摸狗的激情呢。
渣男和白蓮花就是一對兒變態。
冷騏夜的耐心有點入不敷出。
這小女人,還聊上了,就這麼無視她的存在,還故意隱瞞和他在一起的事實,和那個渣男聊得火熱!
反了她了!
感覺到車沒動以及冷。oss通身的寒氣,一念顰眉,虛偽地謝過孫杭揚的關心,結束了通話。
她鬆了口氣,說真的,和孫杭揚那虛偽的男人講電話,耗費精氣神。
只是旁邊的男人氣色很不好,大抵是因為路況的原因吧,畢竟現在的路況還是很不好,走走停停,確實很惱人。
她也沒吭聲,乖乖地坐在座位上,想一些不著邊的事情。
比如孫杭揚那渣男和白蓮花結婚真請他的話,她要準備一份怎樣的大禮才對得起當初她倆人的背叛。
接完電話就一直在走神,難不成是在想那個渣男!
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冷騏夜的冷峻的臉龐徹底接了一層冰霜。
“你下車去。”他命令到。
一念回神,驚詫地望著男人,“在這裡下車?”
“就在這裡下車。”
“可是你不是說要帶我去……”
她也不知道是哪裡。
“本少爺改變主意了。”
“你的意思是我不用去了,現在可以回家了。”
她的眼裡,難以掩飾的激動,本來就不想去,打扮成這個樣子,去哪兒都彆扭。
她歡喜的小表情落在男人的眼裡,臉上的冰霜又加厚了一厘米,他勾了勾唇,用沒有溫度的聲音說道:“下車,你走過去。”
“走、走過去?”有沒有搞錯!“不會是開玩笑吧?我都不知道這是去哪裡……”
“夜雪。”
“夜雪大酒店?距離這裡至少二十分鐘的車程,要走……”四五十分鐘。
讓她徒步走過去,開玩笑吧。
“我數三聲,下車。”
冷騏夜根本沒給她辯駁的機會,陰鷙的眼神蟄著她,讓她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好像不下車的話就下地獄。
“一、二。”
一念咬唇,飛快地開啟了車門,毫不猶豫地下了車。
神經病!
她在心裡腹誹,不高興的該是她好嗎?怎麼他還耍起脾氣了,她都沒有鬧脾氣。
有錢人就他麼拽翻天,詛咒你堵車堵到腿抽筋!
她下到地面,憤憤地揮了揮拳頭,氣兒還沒順過來呢,堵車長龍竟然開始移動了,而且移動的速度很快!
你妹的!
一念大罵,轉眼間那輛邁巴赫就消失在了拐角處。
十五厘米的高跟鞋可不是蓋的,而且是細跟的。
作為模特,穿高跟鞋本該是基本技能,可是偏偏一念私底下都是褲裝配平底鞋,只有在走臺的時候才踩高蹺,以至於她踩高蹺的功力遠遠沒有想象中深厚。
再加上腳上是一雙新鞋,難免會磨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