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人,藏起來真的不好找。
不過以現在的風頭,躲起來未嘗不是好事。
一念也沒多想,和兩個年輕孩子一起過平安夜,吃了蘋果和蛋糕,還陪父親說了一會子話,相比外面的熱鬧非凡,自己也過得溫馨滿足。
三人正鬥著地主,許伊伊接到家裡的電話要離開,一念本要開車相送,許伊伊不讓,說家裡的司機過來接,她倒也沒勉強,看著天真的丫頭上了一輛賓士車,看樣子,這丫頭的家境很不錯。
既然家境不錯,為什麼許霜霜要當模特呢,她想不通。
又在病房陪了弟弟一會兒,看時間不早了才離開。
安童生送她到停車場的時候,看到一抹鬼鬼祟祟的身影,竟然是裹著大冬衣的徐豔麗。
已經很久沒碰見這女人了,一念看到,渾身的刺就豎起來。
“徐豔麗,你鬼鬼祟祟地在這裡幹什麼?”
徐豔麗穿著一件大號羽絨服,還戴著一頂黑色的毛線帽,不仔細看還認出來。
她的臉上有淤青,臉頰略凹,想來這段時間的日子過得並不好。
看到安一念,徐豔麗挺了挺身板,“這裡又不是你的地盤,我怎麼就不可以來,礙著你什麼了。”
還是這麼囂張!
一念冷冷一笑,才不願管這個惡毒的女人,反正現在父親已經是植物人,這女人再沒可以要挾她的籌碼,就算死也不關她的事。
“童生,姐先回去了,你注意身體,姐有時間再過來。”
對弟弟說完,一念朝自己的大眾車走去,之前冷騏夜要送她車,她廢了好大的勁兒才推辭掉,還是張玉芬給的老大眾開著舒坦。
“安童生,我有話跟你說。”
徐豔麗不僅沒走,還將安童生叫住。
見這情形,一念哪裡敢開車走,快步走過去擋在弟弟面前。
“徐豔麗,你休想打我弟弟的主意。”
徐豔麗瞪她,“安一念,你有完沒完,你弟弟已經是成年人了,由得你在這裡指手畫腳嗎?你能把自己管理好就不錯了,安童生,你過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童生你別聽這女人的,你先上樓去。”
一念不依,死死地擋在弟弟的面前。
徐豔麗的心思她早就看透了,這女人是恨不得把她家弄得雞犬不寧才甘心,父親已經是植物人,她絕不允許她荼毒她的弟弟!
“童生你去上去,不要聽她的。”
安童生面露難色,“姐,徐阿姨只是想跟我說幾句話,不會有事的。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吧,太晚了不安全。”
“不行,堅決不行,徐豔麗不是好東西,你這孩子怎麼說不信呢。”
一念擔憂得眉心都擰成結了,也不知道這弟弟是一直沒出社會太單純還是怎麼回事,老是覺得徐豔麗不壞,徐豔麗都把父親逼成植物人了,他怎麼還看不清真相。
真是讓人堪憂。
“姐,徐阿姨真的……”
“不準叫她徐阿姨,噁心!”
兩姐弟僵持著,倒是讓旁邊的徐豔麗看笑了,咯咯咯的,聲音特別難聽。
“你們姐弟倆倒是關係好,既然這樣,那,安一念,你給我點錢吧,你給我點錢我就不打安童生的主意。
畢竟安童生長得也不賴,我好些客戶還蠻中意他的。”
不要臉的女人,她想把安童生拉去賣了!
“徐豔麗,你不要太過分了。”一念氣得磨牙,眼神狠厲地瞪著眼前卑劣的女人,“你做這行可是犯法的,小心我告你!”
“告我?你請問你,這世界上有幾個行業不犯法不骯髒。警察局的人都問我要過姑娘,我怕什麼。”
實在太惡劣了!
雙肩微顫,一念將弟弟護在身後,從包裡掏出錢包來。
“只要六百塊錢,你拿著滾遠點,不要再接近我們一家人!”
她將幾張毛爺爺扔在地上,聲音已經冷到極點。
徐豔麗見到一點小錢怎麼甘心,又是笑了,“安一念,你以為你打發叫花子呢,進在夜雪大酒店住一夜都不止這個錢,想打發我?做夢呢!
話說回來,在法律上,我還是你們兩個人的媽,你們對我有贍養義務。快年底了,誰不想過個安穩的年,想要安穩就要付出代價,今天你不給我一萬八千,這個年你休想過得安生!”
果然,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就是來要錢的!還獅子大開口要一萬八千,以為她是印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