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地拍著。
一念從膝蓋裡抬起臉來,狼狽的臉瞪著他,“我不要進去見那個男人,我不進去。”
男人無奈地連連點頭,他剛才也不過是開玩笑而已。
“不進去就不進去,那也不能一直蹲在這裡哭吧,這可是公共場合,一會兒被上了頭條可不要怪我。”
“不怪你怪誰,要不是你惹我,我會哭嗎?”
“安一念,你講點兒理好不好,咱們可是第一次見面,給自己留個好印象行不行?”
“沒有好印象,我這個人從來就沒有好印象,如果老同學嫌棄的話就走吧。”
鬱之北聳肩,一副拿她沒辦法的樣子,將她從地方扶起來。
可是因為貧血,一念的眼前一黑,一下子倒在了鬱之北的懷裡。
“安一念,喂,你沒事吧。”
“沒事,貧血,最近伙食不好。”一念搖頭,快速從他懷裡抽身,站直身子。
“嚇我一跳,大哥我又被你吃豆腐了。”
鬱之北半開玩笑地說,看到她破涕為笑,也忍不住彎起了眉毛。
這丫頭還是笑著的樣子比較好看。
落地窗內,冷騏夜看到這一幕,繃緊了下顎,刀叉狠狠地切割在牛排上面。
該死的安一念,和柏崇傳緋聞就算了,居然和這麼醜的男人勾搭在一起,審美觀念要不要下降得這麼快,簡直不忍直視。
夏雪看著那被他切得稀爛的牛排,但笑不語。
一念跟著鬱之北正要離開,幾輛車在不遠處停下,一大波記者從車裡跳了出來。
“安一念,請問這位先生和你什麼關係?你又和柏崇分手了嗎?”
快門閃爍不停,面對鏡頭,一念閃爍不及。
站在人群外面的白蓮花,正對著她搖晃手裡的相機和手機,分明是在告訴她,這些記者是她故意請來的,祝她好運。
記者的問題連珠炮彈一樣,一個接一個,無外乎圍繞著她和三個男人,說她在三個男人之間斡旋,潛臺詞是水性楊花。
娛樂新聞向來這樣,觀眾怎麼喜歡怎麼報道,事情到底是怎樣不會有人關心。
逃避了大半個月,是該到面對的時候了,不能再連累柏崇,若不是他一直幫她,她根本沒辦法走到現在。
“大家聽我說。”
一念深呼吸,直視鏡頭,拔高音量。
“關於你們想問的問題,我現在在這裡做個答覆,“我和冷騏夜已經分手,而柏老師,她一直是我最敬佩的老師,他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幫助了我,可並不是你們猜測的那種關係,我們一直都只是朋友。”
不遠處拉開車門下車的柏崇,一條長腿頓在半空中。
雖然從來都知道她一直把自己當老師當朋友,卻不想親耳聽到,心會被扯得這般疼痛。
他趕過來,本來是為了保護她的,讓她在傷心的時候有個肩膀可以靠,可是現在,他卻邁不出步子。
我有千萬種理由關心你,卻少了一種名正言順的身份。
柏崇扶了扶墨鏡,默默地將腿抽回了車內。
記者們當然不滿足於安一念這麼簡單的回答,想要新聞火爆,光光這兩句不痛不癢的話怎麼夠。
“安一念,既然你說和柏崇只是朋友,那你和夜少分手導致夜少出國療傷是因為旁邊這位先生嗎?”
記者的話一語中的,瞬間將矛頭指向旁邊的鬱之北。
和冷騏夜分手導致他出國療傷……
一念冷笑,覺得這是今年她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到底是誰拋棄誰,她才是受害者好嗎?
她好想為自己爭辯,卻又說不出詆譭他的話。
無奈,只好把所有的怨憤統統吞到肚子裡,可是把鬱之北這路人甲牽扯進來又是什麼個鬼,她真的要被這些腦洞開啟的記者逼死了,誰說國人沒有想象力,扯新聞的想象力分分鐘讓你震驚。
“請問這位先生,你是安一念的現任男友嗎?”
“你和安一念是什麼時候認識的?是在夜少之前就認識了嗎?夜少是因為你和安一念的關係才出國的嗎?”
記者這誓不罷休的精神徹底讓一念沉了臉,這些人分明是故意的,就是要逼她承認是自己劈腿。如果現在她旁邊站的不是鬱之北,就是一頭豬,也會說她和冷騏夜分手是因為她和那頭豬搞曖昧吧。
看著眼前一張張面目可憎的臉,一念攥緊了拳頭,小宇宙不停膨脹膨脹。
反觀旁邊的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