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她什麼樣的身份重要嗎?關鍵是公子喜歡。”
雲淡低了頭,眼前一片模糊,她的公子,芝蘭玉樹的公子,當真要配一個已非黃花的婦人嗎?光是想,胸口便難受的要命。雲淡搖了搖頭,哽咽道:“風輕,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可是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做不到也要做。”風輕肅聲道:“除非你不想再侍候公子了?”
雲淡怔愣的看向風輕,會有這樣的結果嗎?
* * *
梓清看著那輛華美到無與倫比的馬車,怔愣的看著站在棗紅大馬前的崔雲驍,很想問他,這是什麼意思?
“怎麼,比不上藍掌櫃的那輛車?”
呃!
“還是說,你想我與你同乘?”
啪,梓清華麗麗的被萌倒了。崔雲驍,你是屬雞的吧!才會生了一副小肚雞腸。
“四小姐。”好在香雅在關鍵時候來了,“我扶你上去。”
卻不料,橫刺裡伸出一雙修長的手,將梓清輕輕一託,待梓清回過神來時,她已經在馬車之上,而那雙手的主人,此刻正府了身,貼在她耳側,輕聲道:“我一直在等你給我回答呢?”
“回答?”梓清愕然抬頭,回答什麼,回答這馬車比少秋準備的華美?回答我並不想與你同乘?還是回答……梓清忽的就想到了那日,他情深似海的一句話,“王梓清,嫁給我如何?”
“香雅,你與我同坐吧。”梓清微微的側了身,避開了那呼著熱氣的唇,壓下心頭的慌亂,甚至想著,現在不進宮,可不可以?
崔雲驍冷冷的哼了一聲,翻身便上了他的高頭大馬。
梓清拍了拍胸口,透出一口長氣,不行,她必須儘快將謝家的事了了,離開上京,不然,遲早有一天得被這人嚇成神經病不可。
“四小姐。”香雅撩了簾子,對梓清輕聲道:“二公子在看著你呢!”
梓清狠狠的瞪了香雅一眼,臉上卻立刻紅了。香雅捂了唇吃吃的笑,壓在梓清的耳側,低聲道:“四小姐,這上京城裡想嫁給二公子的姑娘,從皇宮可以排到城外,你可要加油。”
“死丫頭。”梓清輕喝一聲,抬手便要去敲香雅,卻不料,車子一個顛簸,她人晃了晃,幸虧香雅反應敏捷,一把扶住了她。香雅一把撩了簾子,對車伕斥道:“怎麼駕車的!”
車伕惶惶的低了頭,連聲道:“對不住,四小姐。另一行人也過來了,所以……”
梓清聞言,便抬了眼對一側看去,一眼,卻是怔愣不已,續而又是滿目赤紅,連身子都微微的顫抖著。
“四小姐?”香雅擔心的看著梓清。
良久,梓清才收了目光,緩緩的放下簾子,“我沒事。”
幾米之外
謝沐安怔愣著立在原地,一時間心裡百感交集,他一直以為,再見面便如清水而無緒,卻不料,只一個撞面,梓清卻驚起了他從不曾有過的情緒。和離之後,她似乎過得很好,反觀自己卻是憔悴不堪。
“安哥兒,適才那人是不是王梓清?”錢氏撩了簾子問謝沐安。
“是的。”謝沐安點了點頭,目光停在那已往前去的馬車,眸中劃過一抹黯然,她曾說,要他謝府滿門祭她四婢。就在剛才,他看到她眸中燃燒的怒焰,也看到了她幾欲吃人的目光。謝沐安忽然就覺得他像是做了個夢似的,這個夢將自己推入了萬劫不復的境地。
“這個賤人。”錢氏惡狠狠的吐了口唾沫,“現在滿京城的人都在說我們謝府寵妾滅妻,肯定是這賤人動了什麼手腳!”
謝沐安低了頭,無聲的跟隨在錢氏的一側。
“安哥兒,這個賤人不能留!”
謝沐安苦笑的看著幾丈之外,那昂然立於高頭大馬之上的身影,輕聲道:“母親,知道那是誰家的車隊嗎?”
“誰家?”
“英親王府。”
許久,馬車裡響起錢氏陰深深的笑聲,“我就說,怎麼會有那麼多的巧合。”歇了歇,冷聲道:“安哥兒,許是人家早已勾搭在一起,就等著你掀牌呢!”
謝沐安牽著馬韁的手緊了緊。他也曾經疑惑過,為什麼每次王梓清的不堪,都會有崔雲驍的身影出現。此際看來,或許真如母親所言,他二人或許早有苟合之事,一時間只氣得頭昏腦脹幾欲吐血。
錢氏撩起簾子,看著漸行漸遠逐漸拉開距離的車隊,咬牙道:“想來是崔雲驍帶她入宮。只不知,他卻是何意?”
謝沐安撇了撇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