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何人?可否帶來讓本皇子一見?”
跪倒在一側的並不左侍郎夫人,不由得便瑟瑟發抖。而恰在這時,四皇子偏生又將那陰冷冷的目光轉到了這方。
“來人,將那醃漬貨給我帶上來。”四皇子一聲厲喝。
便有人應了,轉眼便將已然回神的花奴帶了過來。京中權貴,誰家的蜚短流長不知曉,這李家公子好男風之事,早已是流傳了個遍,先前便有傳出他與謝家二少爺之事,謝家滅門之後,傳言這李家少爺有看上了一花姓男子,此刻看著花奴那白如瓷色略帶嬌豔之色的面容之後,個個心中都發出了一聲驚呼,這不是李家公子的男寵,花奴嗎?
並不左侍郎夫人雙眼一翻,瞪了眼,昏倒下去。她身後的侍女連忙上前,掐人中的掐人中,端茶的端茶,卻不知,此刻自家的夫人,是寧願一夢不復醒。
“便是這醃漬貨?”四皇子踢了踢軟到在地上的花奴。作勢低身打量,片刻,駭然道:“咦,這不是李公子新近得的美人,花奴嗎?”
嘩的一聲,眾人都不曾料到,四皇子會當即揭下這遮羞布,個個都將同情的目光看向了正悠悠醒來的並不左侍郎夫人,要憐那夫人,才剛剛醒轉,便聽到這一聲,隨即眼一閉,又倒了下去。閉眼前,只恨恨的道,羞死我了,當真是羞死我了。
夏英林已經平靜下來。她雙唇抿得很緊,眉目間帶著一種倔強和狠。就在她低頭想著什麼時,四皇子突然走上一步。冷冷的睨著她,一字一句道:“你將本皇子與這等醃漬貨扯在一起,當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話落,高聲道:“來人,去請父皇來。”
“四皇子。”方氏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嘭嘭嘭的磕起頭來,“四皇子,是臣妾教女無方,臣妾這就給四皇子一個交待。”
方氏轉身,兩眼怒紅的瞪著夏英林,“為娘只當從沒生過你,你……”雖是痛恨至極,卻始終無法吐出那後面的字。
安慶長公主這時,長長的嘆了口氣,輕聲道:“都散了吧。”指了地上的那三女,冷聲道:“各自領回家教訓去。”
“謝公主。”
方氏匍匐於地,緊跟其後的是另兩位夫人。
安慶長公主指了那花奴道:“杖斃。”
花奴尚來不及出口呼救,便被左右宮人塞了團不知是誰家小姐遺落的肚兜,拖了出去。
見四皇子不依不饒,仍惡狠狠的盯著夏英林,安慶長公主上前道:“文華,今兒是你皇兄大喜的日子。”
四皇子微微的點了點頭。
一直陪於一側的淑妃這才起身,接過身側宮人遞來的茶,輕聲道:“公主喝口茶吧。”
安慶長公主正欲伸手去接,不料才掀開茶盞,便見杯中不知怎的有了一葉落紅,不由得蹙眉,淑妃不解,上前觀看,不由冷了臉,喝道:“今日值班的宮人,拖下去杖責十板。”
坐於安慶長公主身側的薛氏,心知定是茶水有異,便小心的看了眼自己手裡的茶,見無異樣,便欲站起,將自己手裡的茶遞了上去,誰知才剛剛站起,梓清卻是幾步走到跟前,輕聲道:“夫人,姐姐有訊息了。”
薛氏一喜,不由得看了梓清道:“找到了嗎?”
梓清點了點頭,輕聲道:“夫人回府,姐姐必然已在府中。”
薛氏還想再問,梓清卻是笑了轉頭看著正目光閃閃的灼桃,說道:“夫人,還是早些回府吧,寧側妃既然身子不適,也該找個大夫看看才是。”
灼桃緊緊抿了唇,右手探於袖內,那裡有她早已準備妥當的毒粉,便是想著若事發,便揚了這粉,好趁亂逃走。不意,她才剛剛將手探入袖中,香雅自梓清身後一步而出,上前攬了她道:“你便是灼桃吧?”
灼桃只覺身子一麻,半邊身子都動不了了。香雅一直留心著她,見她臉色一白,半邊身子不動,不由暗自嘀咕道,那花心大蘿蔔教的這手點穴功夫確實不錯。
薛氏到不曾驚疑,上前幾步,小聲的與安慶長公主作別。又與安慶長公主身側的莫氏閒嘮叨了幾句,側妃田氏一直嫻雅的笑看著她。薛氏不由的羨慕,想著,若是王梓淇與寧玉霜也能這般和睦,倒是一樁美事。
灼桃抬眼,目光堪堪與田氏交錯而過,不由失聲道:“她……”
香雅唯恐她再生事端,出手如風,瞬間點了她的呀穴。灼桃眼睜睜的看著田氏掃來的如風般的目光。
眾人這般散去,梓清也亦跟著走,不料身後響起一個聲音。
“四小姐留步。”
梓清愕然,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