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哭,一邊顫了聲道:“大小姐不見了。”
轟的一聲,梓清只覺得眼前像是被劈開一道驚雷,續而又像是置身於冰水之中,從頭涼到了腳,她顫了聲,往前一步,問道:“聽香你說什麼。”
聽香抬起淚淋淋的臉,看著梓清,哆嗦了唇,“大小姐不見了。”話落,捂了臉嘶聲哭了起來。
眼見得梓清眼睛一閉,人便要往後倒,崔雲驍迅速的捏住了她的手,拇指與食指捏著她虎口的地方稍稍用了幾分力,頭暈目眩的梓清感覺到一股痛鑽向心房,立刻便清醒了過來。
“把話說清楚,世子妃好端端的怎麼會不見了?”崔雲驍輕斥著正哭泣的聽香。一邊回了頭對梓清道:“找人要緊。”
梓清點了點頭,她看著聽香,沉聲道:“說,到底怎麼回事?”
“夫人要大小姐去老鳳樓訂兩根簪子,因這兩日府裡來了大姑奶奶夫家的嬤嬤,大小姐便推了日子,今天己時的時候,大小姐帶了金珠去老鳳樓,可眼看著未時了大小姐還沒回來,夫人生氣,便派了人出去尋,可是老鳳樓的掌櫃說,大小姐訂好簪子就走了。想著大小姐可能去忙的別的事耽擱了,便又等了等,申時的時候,世子知道了,便派了人出去尋,奴婢便來四小姐這問問,看大小姐是不是來四小姐府裡。”
梓清忽然便明白了那陣心痛因何而來,眼裡的淚便如斷線的珠子,掉個不停。
“與大小姐交好的人家,可都去問過了?”見梓清已是說不出話,崔雲驍問道:“附近大小姐常去的地方有沒有去尋?”
“去過了。”聽香一迭聲的點頭,“所有能去的地方都找過了,現在府裡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小小姐一直哭著尋大小姐,伯爺快把敬勝軒給折了,夫人在佛堂都跪了一個多時辰了,世子爺發了瘋的滿世界找。”
“側妃呢?”崔雲驍眉目如電的看著聽香,“側妃在做什麼?”
聽香愣了愣,不明白崔雲驍怎的會關心起寧側妃來,可她仍是據實的回道:“寧側妃陪著老夫人跪在佛堂,說是要為大小姐祈福。”
崔雲驍眉目一蹙,續而對聽香道:“你回去告訴你們世子爺一聲,把他的側妃看緊了,只要她在,大小姐便無事。”
聽香猛的抬頭看著崔雲驍,“公子的意是,我們大小姐是被寧側妃給藏了?”
眼見聽香目赤欲裂,崔雲驍怕她憤怒之下做出些什麼事,打草驚蛇,臉色一沉,冷聲道:“位要你們大小姐無事,便把嘴巴守緊點。”
聽香臉色一白,但立刻點了頭,“奴啤明白該怎麼做了。”
“回去吧,好生看護著若姐兒。”
聽香起身福了福,強自鎮定了心神,走了出去。
一直不曾出聲的梓清在最初的驚駭錯愕心痛過後,終於能斂下心神時,抬了頭看著崔雲驍,悽泣道:“雲驍,大姐不能有事。”
“你放心吧。”崔雲驍抬手輕拍梓清的手,“你在府裡好生待著,我去去便來。”
梓清點了點頭,這會兒她確實什麼事也做不了,平白無故的失了個人,而且是安逸伯府的世子妃,沒有點實力與人脈,什麼都別想做。她只能寄望於崔雲驍。
安逸伯府
蔣伯爺就差將敬勝軒給折了,夫人薛氏在寧玉霜的陪同下,不停的敲著木魚,念著佛徑,可是手裡的念珠卻是怎麼也不聽使喚,轉也轉不動。
“夫人,世子妃是個大富大貴的人,必能逢凶化吉,遇難呈祥。”寧玉霜小聲的勸著神色惶然的薛氏。
薛氏卻是忽的睜了眼,森森的盯著她,寧玉霜一窒,顫聲道:“夫人……”
“是不是你?”薛氏目光陰背的盯著寧玉霜,“是不是你做的?”
“夫人。”寧玉霜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淚眼漣漣的看向薛氏,“夫人為何懷疑妾身?”
“你眼巴巴的跑我面前來提東珠之事,不就是想挑起我與梓淇之間的事嗎?梓淇出事了,最大的利益者是誰?不就是你這個側妃嗎?”
“夫人冤枉啊。”寧玉霜一伏到地,泣聲道:“妾身只想著如何化解當日的誤會,想都不敢想,會發生這樣的事,夫人這般說妾身,妾身實在冤枉啊。”
薛氏冷冷一哼,咬牙道:“別讓我發現,讓我發現是你在這之間挑事,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夫人。”寧玉霜趴伏在她,整個身子顫索索的,但是掩於袖間的臉卻是笑意盈盈。
門外響起銀霜的聲音,“夫人,伯爺來了。”
薛氏身子一顫,她惡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