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策之事。
“瞧你把人說的,好像自己多老似的。”
梓清不由長長的嘆了口氣,輕聲道:“是啊,我怎麼就覺得,自己老了很多呢!”
崔雲驍眼眸一眯,輕輕笑道:“橫豎我總是老在你前面的。”
梓清不想討論這個話題,無端的讓人覺得傷感,不由拾了剛才的話道:“既是派了他二人前來,只怕是有講究的吧?”
崔雲驍細細的眼眸重新眨了一下,輕聲道:“我想著,若不是十二公主嫁出去,便是靈雁郡主嫁進來。”
“四皇子?”梓清猛的一翻身,坐了起來,“靈雁配四皇子如何?”
崔雲驍拉了梓清的手,輕輕將她攬在胸前,輕聲道:“文華是個爽直的性子,這靈雁郡主又是個天真可愛的,隻身份稍微差了點。”
“娶妻娶賢,身份什麼的,有什麼重要的?”梓清挑眼瞪了崔雲驍道:“照你這般說,我這身份……”
她話還沒說完,崔雲驍已是低了頭,一個重重的吻,封了她的唇。
良久,才放開她,笑道:“是為夫失言了,夫人怒罪。”
梓清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卻是“撲哧”一聲笑了。
兩人又娓娓婉婉的說了些別的,不外是,四皇子如何,靈雁如何,越到後面,二人竟都是十分的,覺得兩人實在是相配。
“可惜離得遠了,要不,還能捉弄文華那小子一番。”催雲驍不無遺憾的道。
梓清挑眉道:“你可別,到時你那小舅舅,只怕將所有的不是都算到了我頭上。”
崔雲驍便想起那次的宮門撞馬事件,想起四皇子那理直氣壯的,“你這婦人撞了我的馬。”不由得便悶聲笑開了。
“田觀為和田側妃要來了。”
梓清一愣“田觀為是誰?”
“田淑婷的祖父,從前的右將軍。”
梓清怔了怔,但很快便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不由輕聲道:“他們來,只怕又是一番風雨了。”
崔雲驍伸手,將她摟在胸前,輕拍了拍道:“不怕,有我呢。”
梓清什麼也沒說,只是將頭往他胸前拱了拱,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閉了眼睛睡了。是的,她反正有他,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三日之後,慕弘文與慕靈雁與崔雲驍梓清作別。
梓清將這些日子,為若姐兒採辦的那些東西,仔細的挑揀了番,包了個小小的包裹,讓慕靈雁帶了,只說是送與安逸伯府的大小姐的。原本想為那個未出世的小傢伙也挑些東西的,可似乎什麼都入不了眼,便也就算了。
然梓清不知道的是,此刻的安逸伯府的王梓淇,正面臨著又一場腥紅血雨。
“打,給我狠狠的打。”
秦媽媽指了幾個小丫頭,對那些跪在地上的人歷聲喝道。
小丫頭們都只是一些四等丫鬟,而眼前跪著的,有敬勝軒老夫人院裡的人,也有依蘭院的,更有凝翠閣挽香身邊的一等丫鬟紫衣,梅香園玉顏身邊的一等丫鬟柳兒,這些人哪是她們敢動手的。可看著秦媽媽那發青的臉,她們也不敢拒絕,不由顫了身子,瑟瑟的退著。
“怎麼了,你們也想造反了不成?”
秦媽媽見那幾個丫頭長時間的不動手,而跪在地上的那些個人正低了頭。彼此傳著眼色,轟轟輕議之聲,不時響起。秦媽媽的臉色越發的青了。劈手便奪了小丫頭們手裡的板子,親自動手。
侍候挽香的紫衣這時抬了臉,看著秦媽媽,喊道:“媽媽,我們犯了什麼錯,要這般對我們?”
她的話聲才落,那些跪著的婆子丫鬃們便跟著道:“是啊,秦媽媽,雖說你是世子妃身邊的人,可這般不明不白的對我們喊打喊殺,就是世子妃也要給個明白不是?”
秦媽媽便看到,那領頭說話的,正是廚房裡的張婆子,仗著她男人的姑姑是老夫人跟前的管事媽媽,平時偷奸耍滑也就罷了。這件事剛起時,就她在廚房裡蜚短流長的說的最歷害,恨到痛處,猛的揮了手裡的板子,狠狠的照著張大娘的臉上揮了過去。
“我打死你這個沒臉沒皮的賤蹄子,整日裡就知道搬弄是非,你投胎的時候,閹羅王怎的沒將你的舌根給勾呢?”
張婆子捱了那一板子,撲的一聲,吐了一口和著牙的血水出來,捂了臉哭天喊地的嚷了起來,“唉呀,這可怎麼活啊。就是老夫人也不曾這般的作賤我們啊。”
隨著張婆子的哭喊聲,紫衣與柳兒也跟著哭了起來,一邊哭,兩人一邊彼此對了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