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昂脖用力喝下一大口,情不自禁大聲讚歎。
李燃刀早就撕下一條獐腿遞了過去。
百草道人用力咀嚼,再喝下一大口酒,就感覺這葫蘆酒香到了心裡最癢之處,與自己的癮好絲絲合拍,一口獐肉一口濃酒,竟然讓自己的酒癮滿足的如此恰到好處,不禁jīng神大震。
“好酒,好酒!”
再喝上一大口,有些眉飛sè舞,見李燃刀還未曾喝過,有些不好意思,將酒葫蘆遞還回來。
李燃刀微笑將酒葫蘆又推了回去:“您喝吧,這種酒我喝慣了,不怎麼愛喝。”
百草道人眼睛一亮,將手縮回,再用力咬上一口獐肉,就著葫蘆喝上一口,酒意上湧,一股舒爽隨心而生。
自覺喝了這麼多年的酒,還從未有一次能有今天這般暢快過。
李燃刀坐在對面,心中充滿了濃濃的溫情。
師父還不認識自己呢,想起前一世那一幕幕情同父子般的溫情,李燃刀怎能平淡。終於又見到師父,只覺心中平安喜樂,彷彿其它一切全都不重要。
師父愛酒,前一世李燃刀就曾花大代價從某一奇人手中換得數張釀酒古方,再結合百草的個人口味,花大把時間研究出了這種藥米酒,藥米酒曾是百草道人的最愛,終rì酒葫蘆都不願離手。
百草曾笑言,師父的丹術沒學全,可是這釀酒術卻早就青出於藍了。
李燃刀微笑著看著師父風捲殘去,將一隻獐腿吃淨,半葫蘆藥米酒也倒下了肚,心中極為滿足。百草道人搖晃了一下葫蘆,裡邊僅剩小半葫蘆酒了,不好意思地遞還給李燃刀。
抹了抹嘴,心中痛快,取出一隻玉瓶遞了過去,笑道:“沒想到今rì出門會有如此酒緣,這枚jīng魄丹可很少見,就當贈你的酒資。”
百草長身yù起,李燃刀並沒有伸手去接,淡淡搖頭道:“請你喝酒都是緣份,我不會要你東西的。”
“咦?”
百草道人又是吃驚又想笑。
看這少年也是神動層次的修者,jīng魄丹的大名就一定聽說過,這種丹可是珍罕之物,沒有二十塊靈石根本就買不下來。百草隨意地贈丹,是因為他的身份,而李燃刀隨意的推辭。卻顯得那樣與眾不同了。
百草笑問道:“孩子,你可知jīng魄丹價值幾何?”
李燃刀微微點頭:“能值二十塊靈石吧。”
“那你……”
百草道人有些尷尬。憑他的身份,怎會隨便地要別人的東西,本來以後喝過酒之後隨手補償,哪想到人家還不要。這下子他可有些下不來臺了。微微沉吟,沉聲說道:“孩子,我怎能平白討擾你這些好東西。我見你控鼎手法jīng熟,想來也學過丹藥術吧,要不。我這裡有一本丹藥經基礎篇,講解的還算犀利到位,送於你也好。”
李燃刀再次笑著微微搖了搖頭。故意抬頭打量,猶豫問道:“我見您相貌,頗似我師尊描繪的百草前輩,燃刀趕了幾千里路來到百草嶺,難道真的機緣深厚,第一時間見到前輩了嗎?”
百草道人一愣,皺著眉緩緩點了點頭:“不錯,我正是百草,你的師尊是誰?”
李燃刀故意流露出大喜之sè,從地上一躍而起。深施一禮道:“果然是您啊,我師尊是玄機山丹升長老蕭白易,說是與您有一面之緣,聽說您正研究jīng血丹需少年天才提供jīng血,燃刀不才。十六歲達到神動初階,願奉jīng血幫前輩煉丹。”
說著遞上蕭白易寫的書信。
“哦?是這樣……”
百草道人接過書信瀏覽了一遍,他需jīng血煉丹之事早就傳了出去,如李燃刀這般尋上門來主動獻上jīng血,然後有所請求的也有不少人,故而也不驚奇。衝李燃刀點了點頭,沉聲說道:“即是蕭師推薦之人,可以一用。孩子,我只取你少量jīng血,於你自身影響微乎其微,你大老遠的趕來,一定是有求於我吧,說吧,提供jīng血後,你想要什麼?應該是想求丹吧。”
李燃刀竟然再次搖頭,微笑道:“前輩,燃刀不想求丹,只想求前輩收留,跟隨左右。”
百草道人聽了弗然變sè,有力一拂袖道:“我平生從不收徒,此事絕無可能。你若不換其它請求,此事就此做罷。”
李燃刀站在那裡,固執之極地搖頭,眼睛中充滿了渴望:“燃刀感慕前輩風範,只願追隨,願前輩收留。”
這句話李燃刀發自內心,彷彿看到前世那融融的幽谷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