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是兒戲嗎,沒有一個有力的臂助,就憑他想在兩個月中將五階護城大陣建起來何其困難,萬一將來大陣沒有達到想像中的威力怨誰?
暗暗哼了一聲,轉頭看向素素與小鸞問道:“你們對陣道瞭解有多少?……這樣說吧,你們看過我的那座五階大陣的圖紙嗎?”
兩女同時恭敬地點頭。
劍奴又皺著眉問道:“那你們看的懂嗎?”
素素有些不好意思,低聲說道:“有些地方沒看懂。”
“咦?”
劍奴有些動容,如果僅僅是有些地方沒看懂,那這兩人看來還是有一些真材實學的啊。
劍奴從誕生那一天起,就沒有接觸過低階修者,所以他沒有想到,原來低階修者對陣道竟然也可以如此jīng通。
他的眼睛有些亮了,老氣橫秋地緩緩點了點頭,心中生起了一些希望,語氣轉和淡淡說道:“都有哪些地方不懂的可以請教我,我給你們講一講。”
他想看看,這兩個女孩對他的圖紙到底理解了多少。
李燃刀與凌若虛站到一邊,微笑著互相看了
一眼,又同時向那邊的三人看去。
小鸞在面對劍奴時,神情依然有些怯怯的模樣,小心翼翼地說道:
“劍奴前輩,你畫的圖紙中,在每一處最關鍵節點的地方,設計成七星轉株的連環我就沒怎麼看懂,為什麼非得要七星轉株啊,經過這樣七道迴圈,能量運轉要晦澀的多,嚴重影響了整座大陣整體通暢度呢。”
“嗯?”
劍奴一下子都愣住了。
他還以為人家對他的圖紙有看不懂之處要向他請教呢,哪曾想人家一針見血地給他指出了靈陣中的敗筆。
這哪是請教啊,這明明是人家對他的靈陣缺陷感到不理解嗎。
小鸞的這句問話很犀利。
就如一個活蹦亂跳的人,卻被一個無比高明的大夫一下子指出他的隱疾一般。劍奴額上的汗頓時就冒出來了,有些焦急地分辨道:
“五階護城大陣的力量太大,七星轉株雖然過程複雜,影響能量通暢,但是如果不經過這樣七重迴圈,我怕脆弱的節點處無法承載大陣的力量,即使到現在,我還沒有想到能用一種更簡潔的方式來代替七星轉株……”
劍奴的語氣已經不再高高在上了,而轉為了一種探討的方式。
素素淡淡笑了,輕聲說道:
“劍奴前輩,您的思路可能陷入到了窠臼之中了,按照您的想法來向前找,我也找不到比七星轉株更適合的陣法,但是,我們何不換一種思路,不什麼不將靈陣的節點隱藏在力量最強的陣門裡邊呢?您看,其實挺簡單的,我們只要這樣一改動,把這三十一枚黑曜石改換到這裡,這幾枚再換到這裡不就可以了……”
素素蹲在地上划著一個又一個線條,劍奴懸浮在上邊看的目瞪口呆。
鬼斧神工,奇思妙想啊,思路這一換之間,馬上整座大陣就完全變了一個模樣。
小鸞也蹲在了地上,拿起一枚石塊在地上劃去:
“劍奴前輩,還有您設計的陣門處,用八卦鎖子甲連環相扣,確實能保證陣門更安全,但是您想過沒有,其實只需三才鬼門陣這樣一繞,這處陣門就可節省下二十六塊多餘的靈石,威力也同樣不俗。”
“這……”
劍奴額頭上冷汗淋漓。
素素與小鸞你一言我一語,極為尖銳地一連指出劍奴圖紙中十來處缺陷所在,都是最隱晦幽深之學,是別人一看就暈,根本看不懂的地方。
劍奴被兩女凌厲的思路進攻的手忙腳亂,越聽心中越震動。
兩女說到興奮處有些進入狀態了,甚至有時互相就某一問題激烈辯論起來。
劍奴聽兩女互不相讓的爭論,有許多東西讓他都頓感思路大開,一下子受益非淺。有一種越來越狂喜的感覺。
他在兩女面前的優越感一下子全然失去,心中暗自駭然不以:那個李燃刀就夠變態的了,沒有想到,他身邊的人竟然沒有俗人,隨便拿出兩個女孩來,都有如此驚豔的陣道水平。
劍奴不管蹲在地上爭論的兩人,訝然抬頭向李燃刀看去,李燃刀微笑著向他點頭,彷彿早就猜到會是這樣一付場面。
劍奴怔然地張了張口,緩緩地也笑了。
身體向下落去,低聲說道:“那張圖紙呢,你們拿出來,咱們好好討論討論,有你們兩人加入,咱們爭取將這座五階大陣威力再提升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