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有太多東西需要遺忘,你自己不就是一個例子嗎?那個令人懷念的韓國,那段難以忘記的美好,真的,就再也找不回來了嗎?蓮兒,這個名字,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年沒人再這樣叫過她了,以致於剛聽到這兩個字時,竟沒反應過來就是自己。時間啊,時間,也許只有時間,才能夠讓我們淡忘,哪怕是一點點的模糊,那些曾受過的傷,那些,藏在我們心底的記憶……
一滴淚,落在手背。赤練夢囈一般地動了動嘴唇,卻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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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關城的某個角落。
黑麒麟一步步向前走著,手中的劍,在微微的顫動。
近了,近了,越來越近了,空氣中彷彿佈滿了緊張壓抑的邪網,一切的一切都被籠罩其中。就在這時,一把劍忽然從旁邊刺出,黑麒麟舉劍,正擋住橫在自己面前的那把長劍。
“你終於現身了。”一身白袍,從yīn暗的角落中走出。
“呵呵。”兩人相互一笑。一個一身黑袍,一個一身白袍,袍子上連著的帽子都遮住了五官,完全看不清他們的容貌。兩人手中握著的,是一模一樣的劍,噩夢,就要開始了……
在一處通道上,一名道家弟子正在走著。他一點也沒有意識到,一個隱身於黑暗之中的影子正在向他靠近。這時,他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回頭一看。
“呃!”還未等他反應過來,腹部馬上捱了一劍。他掙扎著抬起頭,睜大了雙眼,隨後身子一軟,便無力的倒了下去,失去了知覺。利刃從他身體中緩緩抽出,殺手一點點擦去劍上的血跡,欣賞著腳下的又一件作品。他是殺手,一個內心早已對血液麻木的無情的殺手,邁著那悄無聲息的腳步,消失在了通道的轉角路口。
“不好了!道家有一名弟子被人襲擊了!”一名墨家弟子跑來向矩子等人報告。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矩子驚道。
“快帶我去看!”端木蓉道。
“還有我!”柳兒也走上前來。
“不必了!”幾名道家弟子出現在了門口,領頭一人手中的劍散發出咄咄逼人的殺氣。
“皇甫兄,不知那位受傷的道家弟子…”何景天問道。
“少裝糊塗!你做過什麼你自己心裡面最清楚!”那名道家弟子答道。
“皇甫兄,此話怎講?”何景天聽出了對方的意思,反問道。
“事到如今你還在演戲!怎麼?你有膽量殺人,就沒膽量承認嗎?”道家弟子提高了聲音。
“什麼?那名道家弟子死了!難道說是…暗殺!!”端木蓉在心裡嘀咕道。
“是。。。暗殺嗎?”柳兒也默默地在心裡懷疑。
“皇甫靖,說話可是要講證據的,你可不要含血噴人!”何景天有些微怒,握緊了手中的鐵骨jīng鋼扇。
“我們那位道家弟子臨死前親口告訴我們,說是你攻擊了他。當時我身後這幾位師兄也在場,他們都可以做證。此事豈容你抵賴!”
“沒錯,我們都可以作證。死去的師兄親口說的,是那個姓何的下的手!”
“今天你們儒家無論如何也得給我們一個說法!”其他幾名道家弟子也吵嚷道。
“現在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皇甫靖右手上抬,劍尖正對著何景天面門。
“雪霽!居然拿出劍譜上排名第六的兵器對付我,”何景天開啟jīng鋼扇,“多說無益,動手吧!”
“兩位聽我一言。”又一把寶劍出現在兩人中間。
“蕭騰!”皇甫靖道,沒想到劍譜上排名第五的蕭騰,竟然是墨家矩子的配劍。
“兩位請聽我一言。道家弟子遭人暗殺,我深感痛心,”矩子站到兩人中間,“我認為,應該先檢查一下那位道家弟子的屍體,看能否找到什麼有助於查出兇手的線索,不應過早的妄下定論。兩位都是我墨家的客人,如果在我墨家的地盤上爭鬥受了傷,那豈不是令我們墨家無法交代?如此我倒要問一下,兩位把我墨家當成什麼地方了?如果儒、道兩家還把我墨家放在眼裡,就請收起兵器。”
“對,我們應該先去檢查一下死者。”柳兒也道。
“請!!!”皇甫靖瞪著何景天,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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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籠子中的野獸們,終於開始自相撕咬起來了。”望著遠處的天空,月神對嬴政道。
“哼哼,正合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