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不浪費的原則,公司把手機丟給了周墨,周墨也沒介意的收下了,畢竟他不想自己掏錢買。
他恨這個手機,更恨這次出國。
「我想這部手機你應該不會再要了,」對著男人舉了舉手裡的白色手機,陸華天把手機放在了自己包裡,「謝謝你的慷慨,我收下了。」
門外的費爾德還在敲門,而且大有衝撞進來的趨勢,意識到如果繼續躲在廁所可能會招致些麻煩,陸華天朝男人上前走了一步,周墨不由自主的向旁邊躲,男子一把將男人拉到自己旁邊:「你的小情人可真火爆,再不出去大概會把這裡給拆了。」
說話的時候,陸華天把門給開啟了,門外英俊的男子臉上滿是怒火與急躁,一看到周墨便大聲說道:「你他媽在裡面幹嘛!這麼久都不開門!」
周墨有些迴避費爾德的眼神,他能說什麼?
「這位先生的身體有些不舒服。」溫文儒雅的聲音吸引了費爾德的目光,後者冷淡的看了兩眼一直攙扶著周墨的男子,又看了看一直低頭不語捂著肚子的周墨。
「你是誰?」說話的時候,費爾德已經朝前一步一把抓住周墨的手毫不客氣的將男人從陸華天身旁拉到了自己旁邊,那一瞬間,陸華天的臉色不是很好看,但也是僅僅一瞬,快的讓人無法察覺。
「只是看到這位先生不大舒服,作為同胞的我,怎麼也不能袖手旁觀。」陸華天笑著朝周墨說道,「是吧,周墨?」
「周墨?」費爾德緊緊抓住男人的臂膀,周墨今天太奇怪了,好像想說什麼又不敢說,讓人看不透,而眼前的陌生男人異常的讓費爾德感到難受與厭惡。
「嗯,我胃不大舒服。」周墨拉了拉費爾德的衣服,有些急切的說道,「我……我想先離開。」直到周墨抬起頭和費爾德說話時後者才看到男人有些偏紅的臉色,與那面板上傳來的不正常溫度。
難道發燒了?
「我們走。」費爾德沒有打算相信周墨與那陌生男子的話,但目前還是決定先回去再說,周墨的情況看起來並不是十分好。
沒有再和陸華天有任何一句話的交談,費爾德拉著周墨就往外走。
「等等……」出了門口,周墨突然喊停。
「怎麼了?」
「酒會還沒結束,你留在這裡,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身體裡的燥熱讓他恐懼,陸華天到底在酒裡下了什麼,周墨並不知道最後會演變成什麼樣的結果。
回應周墨的只有費爾德幾乎發瘋的怒火,拽著男人就往外拖:「去他媽的酒會!」
在周墨與費爾德離開不久,陸華天已經從洗手間裡出來,手插在褲包裡撫摸著還有些溫度的白色手機。
「陸先生,原來你在這裡,我找你都找不到,」一個女人向他走了過來,嘆氣道,「真不走運,我那位朋友似乎有急事已經走了,原本還想讓你們二位認識一下,都是年少有為的男子,在一起絕對有很多話可以說。」
「格蕾絲,你說的那位朋友……嗯,是不是叫費爾德?」男子漫不經心的問道。
「真好,你記住了他的名字,是個好的開端。」格蕾絲笑道。
「是啊……的確是個好的開端。」男人嘴角輕揚,在一架古典鋼琴旁坐了下來,優雅的十指在古老的琴鍵上彈奏出夢幻的音符。
他的心情,似乎格外的好。
但對於周墨來說,這是他人生中又一個黑暗日。
在費爾德的攙扶下週墨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但身體的反應卻是那麼直接而真實,他想要……急切的渴望……
可是現在的他,又怎麼能?
房間裡只有在倒熱水的費爾德與蜷縮在床上的他。
他的確是喜歡費爾德,但不意味著費爾德也會喜歡他,或者換一種說法,不會因為喜歡他就和他上床。
費爾德是個正常的男人,正常的男人是不會和男人上床的。
可是他快瘋了,藥物流入了身體每個部位,發狂似的燃燒著情慾的火焰,洪水猛獸般的啃噬著他殘存的理智,只怕再繼續下去不管眼前的人是誰,他都會撕開自己的衣服迎上去……
「我沒事了費爾德,我想自己睡一會兒。」連聲音,也開始變得有些不一樣,彷彿沾染了些許誘人的甜膩。
「沒事?你這叫沒事?」費爾德拿著一杯水走了過來,冰冷的手放在了周墨燙的可怕的額頭上,「上帝,你怎麼這麼熱?」
回應他的,是男人因舒服而從喉間低沉而出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