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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子們也都深有同感,地上的這些雕刻,不僅形似,其中更是蘊含著一股說不出來的神韻。
“富貴哥,我這只是喜鵲吧?”明明手裡拿著一個樹杈雕刻成的東西,她已經摸了好幾遍,這才向田大康求證。
“嗯,確實是喜鵲,明明你是怎知道的?”田大康看著那個翹尾巴的喜鵲,也有點納悶,要說花喜鵲尾巴長吧,可是長尾巴的鳥類多了去啊。
明明咯咯兩聲,臉上露出兩個小酒窩:“富貴哥,你猜猜?”
田大康抓抓後腦勺,接過木喜鵲瞧了半天,還是瞧不出個所以然:怪了,俺睜眼睛的還比不上閉眼睛的呢,難道明明又厲害了,連木頭做的動物也能溝通?
明明得意地揚起小臉:“富貴哥,你閉上眼睛,摸摸喜鵲頭頂的羽毛。”
“明白了,這裡沒雕刻羽毛,光禿禿的,所以肯定是喜鵲了。因為只有好心的喜鵲,每年農曆的七月初七,都要飛到天河上,給牛郎織女搭成鵲橋,接過,腦瓜頂的羽毛都被踩沒啦。”田大康也終於現問題的所在。
“哈哈,好一個細心的女娃子!”一聲爽朗的笑聲飄過來,大夥扭頭一看,只見何大師從林子裡面鑽出來,肩膀上還扛著個大樹杈子,身後跟著幾條大狗。除了剛才的三條之外,竟然又多出兩條。
“何伯伯,我們來看你啦——”田大康連忙迎上去,接過他手裡的樹杈,嘴裡親親熱熱地打著招呼。
“哈哈,看樣子沒事了——歡迎你們這些小傢伙,給我們的小木屋帶來歡笑。”何大師笑呵呵地用大手拍著田大康的肩膀。
“何伯伯,你要不煩我們鬧吵就好。”田大康一邊點頭,一邊也喜滋滋地說著。
這時候,啞巴笑逐顏開地拉著何大師的胳膊,進了木刻楞。很快就又轉出來,何大師微微搖頭:“這禮物太重了,我不收。好傢伙,怕是把全村的白麵和豆油都給我拿來了吧!”
他這話一點也不誇張,現在新麥子還沒下來,豆油更是農村最稀罕的玩意。
田大康抓抓腦袋,忽然靈機一動:“何大師,這是俺們送來的拜師禮,大家都喜歡您的雕刻,想跟著您學習。”
娃子們一聽,立刻都歡呼起來,一向比較沉穩的二牤子,撲通跪在草地上,砰砰砰開始磕頭。
何大師臉上陰晴變幻,起初是欣喜,轉而激動,最後又悵然若失:“娃子們啊,我就是因為這個手藝,才從大城市被趕到這裡,難道你們不怕?”
“任何苦難都會過去,何伯伯您躲在深山老林,卻還是放不下雕刻,難道您的心裡就不是這麼想的嗎?”田大康並不想學習雕刻,雖說是藝不壓身,但是每一樣手藝,都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他可不想成為樣樣通、樣樣松的人才。
可是在場的八大金剛,卻可能有幾個對雕刻感興趣,要是能拜一位名師,絕對是難得的機會。至於他怎麼能確定何大師是名師,那很容易,這年頭,受的苦越大,本領就越大。
“好,你們這些小娃子都不怕,我又何必前怕狼後怕虎的,起來起來,你叫什麼名字?”何大師把二牤子拉起來,見他相貌憨厚,心中也不覺歡喜幾分。
“俺叫二牤子,還沒起大號呢。”二牤子性子沉穩,話也不多,這樣的人,還是比較適合搞雕刻的,因為能靜下心來。
“先生,俺也要拜師。”七仙女也跪下磕頭,手裡還拿著一個胖乎乎的小木頭豬,頗有點愛不釋手的意思。
“拜師的事都先不忙,你們要是真想學,就先跟著我練一段日子,看看能不能堅持下來。”何大師知道,練習雕刻,是一件很苦的差事,需要天分,更需要毅力。
“何伯伯,我能跟著你學嗎?”明明怯生生地問。
何大師從剛才的喜鵲身上,已經看出明明心思細膩,正適合這一行,只是看了幾眼,現小傢伙竟然是個盲姑娘,心中不由湧起一股苦澀:雕刻畢竟是靠眼睛吃飯的啊。
啞巴忽然大步流星走到明明身前,然後把她抱起來,騎到自己的脖子上,嘴裡還啊啊地嚷嚷著,滿地亂跑。弄得明明肩膀上的棒槌哇哇怪叫,用大嘴在啞巴腦袋上鑿了兩下,大概以為他要把明明拐跑呢。
明明連忙將棒槌吆喝住,而啞巴憨笑幾聲,也不以為意。
見此情形,田大康的心裡不由一熱:啞巴雖然不會說話,但是心地還真是善良,竟然用這種方式來安慰明明。或許,他們同病相憐,心靈更容易連在一起吧。
“何大師,明明的眼睛能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