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先生甚至包括何大師在內,還都是頭一回品嚐,聞一聞,異香撲鼻;用勺子舀了一口,顫顫巍巍的,放到嘴裡,清香滑膩;舀上一點危�粱疲��潛丈涎劬Γ��孕坊埔謊��
老三位連道幾聲好,此味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
田大康舀了一勺,放到明明嘴裡,小傢伙吧嗒兩下:“又軟又嫩,還真像是豆腐,只不過比豆腐可香多啦!”
“好吃,就是有點費事。”田大膀嘟囔一聲,抄起一條煎成金黃色的細鱗魚,大口嚼起來。啞巴就挨著他坐著,也笑眯眯地吃魚,還不時朝田大康伸伸大拇指,正是他給提供的豆油,才能煎出色香味俱佳的細鱗魚。
“有菜沒酒,美中不足啊,今天我們三個老傢伙志趣相投,要是能對飲幾杯,那才是人生幸事!”吳先生興致很高,大有把酒問青天的豪情壯志。
何大師猛地一擊掌:“啞巴,拿酒來——”
啞巴從木屋後面抄起一把片鎬,在一塊空地上刨了起來,然後掀開一塊木板,從下面抱出一個罈子,樂顛顛地跑回來。
“這是去年秋天釀的果酒,差點忘嘍。我從來不喝酒,今天也要陪兩位老哥一醉方休——”何大師去掉壇口的泥封,咕嘟咕嘟倒出幾碗,裡面的液體呈琥珀色,晶瑩透亮,一股甜香,迅彌散開來。
等到酒罈子見底的時候,大夥全都橫七豎八地躺在草地上,就連幾個小娃子也不例外,喝得時候感覺甜滋滋的,沒想後反勁啊。
整個木屋顯得靜悄悄一片,幾條大狗也進了林子,自個找吃的。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影忽然從樹林中閃現,只見他躡手躡腳走過來,兩隻手背在身後,赫然握著一把雪亮的戰刀。映著陽光,寒光閃閃,奪人二目。
………【第七十二章 名師高徒】………
“爺爺,是你嗎,睡在地上彆著涼,把大家都叫起來進屋吧——”明明剛才只嚐了兩小口酒,這主要是老龍頭說喝酒對眼睛有刺激,所以她沒敢多喝,才使她成為眾人之中最清醒的一個,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於是從地上爬起來打招呼。
紅紅的小臉蛋,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伸出的小手,粉白粉白的,就跟蓮藕一般。
那人的戰刀本來已經舉過頭頂,現在卻又緩緩放下。在他的記憶之中,對這雙小手是多麼熟悉,曾經把兩個翠綠的粽子,塞到他髒乎乎的手上。
“這幾個人留不得——不,這個小姑娘太善良,不能殺——”一時間,那人的腦子裡面,兩種截然相反的思想開始進行爭鬥,手裡的戰刀,舉起來又放下,放下又舉起來。
明明的臉上露出疑惑,她聽到前面粗重的喘息聲,應該不是爺爺,也不是剛才在場的任何一位,對於盲人來說,聽覺是最敏銳的。
“哇嘎嘎嘎——明明——明明——”棒槌難聽的聲音忽然響起,似乎透著無比的焦急。它覓食歸來,正好看到這一幕,立刻就放開喉嚨報警。
那人嘆息一聲,戰刀入鞘,轉身飛奔而去,很快就消失在密林之中,似乎從來也未曾出現過。
被棒槌這麼一吵,大夥也紛紛從草地上爬起來,腦袋還都昏昏沉沉的。明明拉拉田大康的衣角,趴在他耳邊說:“富貴哥,剛才有人來了,不知道怎麼回事,又走啦——”
田大康本來腦子有點暈,結果一下子就嚇精神了,舉目四望,並沒有現什麼異常。看到田大膀還四仰八叉地在地上打呼嚕,就上去使勁捏住他的鼻子:“別睡了,剛才大概有壞人,咱們都太放鬆啦——”
“在哪呢,俺收拾他!”田大康骨碌從地上爬起來,瞪著倆大眼珠子四下亂看。
“要不是有明明和棒槌,你腦袋掉了都不知道咋沒的!”田大康也有點後怕,別說是壞人了,就算是野牲口趁虛而入,恐怕也得傷人。
“是啊,這世道,千萬不能樂極生悲。”何大師先警醒過來,從草地上站起來的時候,又哎呦一聲,跪在那裡。
“老弟,我給你號號脈。”龍老頭捏住他的手腕子,又詢問幾句,然後道:“應該是風溼引起來的關節痠軟疼痛,老弟,這毛病更不能睡外面地上啊,最怕風寒溼邪。”
“沒事,老毛病了。”何大師揉揉膝蓋,這才站起來。
老龍頭笑呵呵地上前攙了他一把:“放心吧,這病我負責給你治,包治包好。最簡單的法子,就是每天找兩個野蜂子,捏著翅膀,把屁股上的毒刺對準膝蓋一蟄,連續蟄上十天半月,基本就能痊癒。”
“還有這法子?”大夥都聽著新鮮,只不過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