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舒服,不僅僅是來自於感官上,更多的似乎是從心靈中自然流淌。
低頭細看,田大康這才現,玉佩表面還有淡淡的紋路,似花卉,又似動物,一時間竟然分辨不清。
再一次閉上眼睛,田大康的手指輕輕從玉佩表面捻過。笑容漸漸從他的臉上浮現,嘴裡輕聲道:“原來是個‘富’——明明,你那塊玉佩,上面是不是個貴字啊?”
“我就知道富貴哥肯定能猜出來——”明明把脖子上的一個紅線繩輕輕牽出來,下面也是一塊白玉,外形跟田大康那塊一模一樣,只不過細看之下,表面的紋路構成一個古樸的“貴”字。
“古往今來,富與貴,最難足。富貴,明明,莫怪三師傅俗氣,在玉佩上琢磨出這兩個字。”何大師神情忽然凝重起來,似乎,他也在探尋這兩個字的真諦。
嗖,一道黑影閃過,田大康就覺得掌心一輕,兩塊玉佩不翼而飛。閃目觀瞧,只見毛團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從晾衣繩上飛掠到明明肩頭,把繫著紅繩那個遞給明明,然後朝田大康揮舞兩下小爪子,美滋滋地拿著剩下的那塊,竄到樹上,消失不見。
“俺還沒捂熱乎呢——”田大康憤怒的喊聲在木屋四周迴盪。
………【第一百零六章 毛團引路】………
從現毛團開始,田大康就知道這小傢伙身上肯定有古怪,除了靈芝、人參之外,就沒看見過它吃別的東西;而且就算是村裡的田二爺、吳大帥這些經多見廣之人,也都說以前沒有看見過這麼古怪的小東西。
雖然當初這塊羊脂白玉是它的不假,可是已經送給明明瞭,哪有送完的東西往回要的啊——所以,田大康很氣憤。
可是毛團已經跑沒影了,田大康根本就攆不上它,只能在原地幹跺腳。
“毛團,別鬧了——”明明大概也猜出生了什麼事,扯著小嗓子吆喝起來。
嘩嘩一陣輕響,繁密的枝葉中探出一個黑乎乎的小腦袋,毛團的小爪子勾著玉佩,似乎要往下扔。
田大康嚇壞了,趕緊跑到樹下,倆手捧在身前,來回挪動。雖說玉石的硬度比較高,可是從那麼高的地方掉落,沒準就摔碎了。
毛團大概也覺得好玩,在樹上不時亂竄,弄得田大康只能仰著頭,跟著它前竄後跳的。看來,這傢伙比棒槌那傻鳥還壞。
吱吱——毛團嘴裡叫了兩聲,然後玉佩就從樹上掉落下來。田大康注意力一直高度集中,所以看準掉落的方向,將兩手迎上去。
吧嗒一聲,玉佩落入捧中。田大康這才長吁一口氣:這個淘氣的小傢伙,嚇死俺了。
忽然,田大康覺得掌心的玉佩竟然動了一下,連忙低頭一看,立刻哭笑不得,原來,一直青色的大柞蠶,正在他手心裡面蠕動。
憤憤地把柞蠶重新甩到樹上,田大康就看到毛團已經重新回到明明肩膀上,把那枚玉佩也放到明明的小手上、很顯然,他被這個小東西給涮了一回。
“毛團不許胡鬧,這個玉佩是富貴哥的。”還好,明明及時地安慰了一下田大康受傷的心靈,重新把那枚玉佩送還給他。
“這個小東西太淘氣,我琢磨玉佩的時候,被它給拿走好幾回。”何大師很是理解地拍拍田大康的肩膀,然後遞給他一條紅線。田大康也不敢怠慢,穿好之後,立刻就把玉佩戴到脖子上,隱藏到衣服裡面,這才放心。
“富貴哥,這樣也不保準,睡覺的時候,小心叫毛團給你摘下來。”七仙女也湊過來給田大康施加心理壓力。
“算了,與其夜夜防盜,還不如順其自然呢。”田大康也想開了,不過他就不明白了:毛團這塊羊脂玉到底是從哪弄來的呢?
田大康越想越蹊蹺,覺得有必要跟明明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叫毛團領路,前去探尋一番,萬一要是——
“哈哈,長犄角的傢伙終於被俺治服了——富貴你也來了,快跟俺瞧瞧去!“田大膀從林子那邊飛奔過來,嘴裡大呼小叫的。
大夥一聽,也都跟過去,只見在林子邊上,那隻母鹿臥在草地上,它的腿還沒有完全好,不敢吃硬;而在它的旁邊,果然站著一頭大公鹿,正低著頭,跟母鹿耳鬢廝磨,很是親熱。
看到人們走過來,公鹿警惕地抬起頭,蹄子在地上刨了兩下。看那架勢,準備撒腿就跑。
“呦呦——”田大膀嘴裡忽然輕聲吆喝起來,大公鹿漸漸穩定情緒,順服地擺擺短尾巴。
田大膀這下可得意了:“咋樣,俺沒騙你們吧——俺都打算好了,以後沒事就到林子裡面引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