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梨比較甜,那人還真跟他拉噶起來:“今年上面要備荒備戰,糧食自然緊張,沒有糧食,當然就不能釀酒,你沒看工人都在裡面組織學習呢嗎。頂多到秋天收點苞米板子、苞米杆子啥的,粉碎之後燒酒。不過這玩意燒的酒,也就算是藥不死,人。”
說完一瞧眼前這個小娃子,臉上笑嘻嘻的,好像挺高興的樣子,這人就來氣了:到底是年紀小不懂事,俺們這正愁呢,他還嘻嘻笑一
“沒有糧食照樣能釀酒”田大康嘴裡忽然早出一句。
“屁話,把自來水放進酒罐裡面,難道就能變成白酒啊!”那人呱嗒把臉一撂,看了看咬了半拉的山梨,一賭氣想扔掉,可是又有點捨不得。
“大叔,用野果子,不是也能釀果酒”田大集把老支書拉過來,“俺們是紅旗公社五星大隊的,守著長白山,這是俺們村的隊長,今年山上的野果子長得挺好,問問你們收不收?”
“這事啊,可就不是俺一個看門的說了算,這樣吧,廠長他們都在裡面領著工人學習呢,我領你們去問問這位把門的還真挺負責,領著兩個人到了那個。敞門的車間。田大康砷脖子往裡面一瞧,好傢伙,人人都捧著個筆記本,正在那認真學習呢。
那時候學習是家常便飯,一般到了下班的時候就開學,學上兩三個,小時都正常。家裡的娃子餓得嗷嗷嚎也顧不上,要是不參加,那帽子要是扣下來,誰也挺不住。
“廠長,這位是五星大隊的,問咱們廠收不收鼻果子!”看門的走到最前面面向群眾的那幾個人之中,對最中央的一個說。
“胡鬧,沒看我們正學習人民日報的社論呢嗎,告訴他們,賣果子去果品公司,咱們這是酒廠”。廠長的脾氣也挺衝,估計能有六十度。
“他們是問,要不要果子釀果酒一。把門的雖然挨,但還是認真履行職責。
廠長也是一愣,把手裡的報紙放在桌子上,一臉沉思,看來也在考慮這件事的可行性。忽然,他嘴裡嚷嚷一聲:“王師傅,還有趙師傅,你們說說,咱們廠能不能生產果酒?”
第一排站起兩個。老工人,其中一個長著酒糟鼻的說:“白酒主耍靠蒸熘,果酒就靠自然酵,只不過酵期長點,最少得一年。裝置啥的倒是好說,這玩意手工作坊都能弄,只要掌握好酒精度就成。”
另外一位比較胖:“果酒這玩意,咱們東北人喝不慣,都認度數高的白酒;不過外地的大城市肯定認著東西。到時候肯定要外銷
“好!”那廠長使勁一拍桌子,結果嚇得最後一排站起來兩位,迷迷糊糊地說:“廠長,我一我們沒睡覺!”
要是平時,廠長閒著沒事,肯定拿這倆小子當典型,狠狠刮一頓,不過今個卻沒這份閒心:“我這就向局裡請示一下,看看能不能成,要是上邊批了,那咱們就有活幹了!”
下面的工人一聽,都把筆記本一合,嘩啦啦往外跑,成天關在這裡學習理論,身上都生鏽了。
最高興的要算是老支書:“廠長,那俺們就把果子拉來啊,十好幾車呢一”
“老哥,你這脾氣比俺還急,這是還得上邊拿主意,八字還沒一撇呢。”廠長看來是個爽快人,哈哈大笑著說。
老支書嘆了一口氣:“能不急嘛,都拉到縣裡來了,你們要是不收,過兩天就爛啦”
第三章晚上八點,呵呵,以後早上那張挪到晚上,中間兩章的更新時間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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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事在人為】………
二廠的高廠長聽了航是…愣!“這事搞的,麻桿打狼,舊幟淚忙。俺這就上局裡請示去!”廠長還真是急脾氣,到腳踏車棚子裡面推出一亮大永久,跨上就走。
田大康琢磨了一下:“俺也跟你去”一隊長叔。你在這跟老師傅們”一邊嚷著。一邊緊跑幾步,追上高廠長的腳踏車,倆手一支託貨架,就穩穩地坐在上面。
高廠長的車把晃了兩晃,很快就重新掌控平衡:“你個小娃子跟俺”
“呵呵,高大叔您就不用上計劃局了,直接給縣政府打個電話,找陳一航秘書,問問宮和平主任在不在,咱們直接找縣長吧。”田大康不慌不忙地說著,如果要是一層層手續批下來,估計最少得三五天,靠不起啊。
聽田大康這麼一說,高廠長兩隻胳膊晃了幾晃,差點騎進溝裡:別看人口氣不小啊,你想見縣長,人家縣長想不想見你啊?
“高大叔,俺叫田大康,跟縣裡的領導接觸過。”的大康乾脆自報家門。
“田大康?咋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