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康也不敢再當預言家,這個還是慎重一些比較好,別被人當成妖怪,索性信手拈來一句主席詩詞應景。
陳一航卻順摸出點滋味,踢踢腳下厚厚的積雪:“是啊,現在天寒地凍的。我們還是回去吧一。
第二天,陳一航就要回去,卻被李奶奶拉住:“昨天你吵吵酸菜血腸好吃,今個殺豬,一定要吃完再走!”
盛情難卻,陳一航也就不急著走了,興致勃勃地著大夥殺豬。
對於農戶來說,殺豬是大事。辛苦一年了,就這時候見點葷腥。另外一個村裡的親朋好友老鄰居啥的,也都聚聚,熱鬧熱鬧,加深一下感請,也含著答謝之意。畢竟一個屯子那麼多人,不可能全都請要是那樣,一口豬都吃了也不夠啊。
幾個棒小夥衝進豬圈,把三百多斤的大花豬摁倒。這傢伙大概也知道到了末日,扯嗓子嚎,聲音響徹全村。
那時候養豬,最少也要養到三百斤上下,才肯賣給收購站或者自己家殺掉。就算宰了,也捨不得都吃,一多半肉還得賣掉,剩下的頭蹄下水,吃個全套。
所以一般都是今年秋天抓豬羔子,來年冬天才殺豬,生長週期大概一年多,豬肉當然好吃。比起後來用飼料和新增劑催起來的豬,不可同日而語。
三百多斤的大豬,還真不容易降服,幾個棒小夥子也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這才把大花豬的蹄子綁了,插上扛子,抬到案板上按住。這時候千萬不能拿柳條啥的抽打,否則肉皮下面的肥膘就全是一條一條的紅印子。
吳大帥早就準備好了殺豬刀,一刀子捅在豬脖子上,割破喉管和大動脈,鮮紅的豬血就嘩嘩淌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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