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的女朋友’這個身份被人佔了去而產生的某些效應,心下嘆息。
精市有晨練,每天早上比她要早2個小時到學校,今天卻提出要來接她一起上課,那時候她就猜到了到學校後自己大概會面臨一些狀況。
可若是連這點兒事情都需要他幫自己應對,以後她如何繼續陪在他身邊,一起面對更多未知的難題?
繪理並沒有看到BBS上那些支援他們在一起的言論,於是覺得現在這樣情形比她預想中的好得多——以前聽說過冰帝有女生因為私下給一個網球部正選送了禮物,而被後援團用手段逼迫至退學。
現在想來,那個年紀似乎愛和恨總是特別強烈,又因為不懂後果、不擔責任,所以手段也透著天真的殘忍。
而大學生則更多的學會剋制、學會去權衡利弊,也懂得了需要為自己的言行負責,已經有了成年人的輪廓。當然,不幼稚也可以意味著手段不再單純,只是不再輕易使用罷了。
對比暗地裡的手段,繪理並不在意這些沒有實質意義的視線,當對上太過明顯的打量時,她也微笑的回望過去。
繪理是常帶微笑的。
小時候爸爸就教過她,微笑是最通用的一種國際語言,帶著不用翻譯就共通的神奇力量,而自信的微笑具有穿透和征服一切的魅力。
現在,她的笑容帶著從容坦然的氣度,並不盛氣凌人卻讓跟她對視的人感受到莫名的壓力,不自覺低頭移開目光,卻又忍不住再悄悄用餘光看她。
沐浴在這樣的眼神下,繪理一路行至教室。
今天是跨專業的公共大課,繪理在門口看到階梯教室已經坐了不少人。
她掃視一圈,看到平時總坐在一起的那幾個同學,正準備朝那邊走過去,卻發現平時總是很熱情跟自己打招呼的女生,看了她一眼,就很快撇開視線,一起無視她熱聊起來。
也有人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被旁邊的女生掐了一把,最終也不再看她。
——是拒絕的態度。
繪理停下了腳步。
她情商很高,卻是個慢熱的人,最激烈的感情全都給了一個人。因此她雖擅長與各式各樣的人交際,可是選擇交心的朋友時卻有些謹慎。
對於這幾個同學的態度,繪理沒有怨懟之類的情緒,畢竟她自己也還沒有開始完全投入這段友情,所以也不想去責怪她們此刻的背棄疏遠,不是一路人罷了。
但畢竟是入學以後一直一起上下課的同學,此刻說她不失落是也騙人的,同時也有些疑惑:開始要拉著自己一起上課的是她們,現在拒絕自己的靠近的也是她們。那麼她們是根據什麼來篩選自己圈子裡的人呢?
繪理回想著她們前後不一的態度,試著解釋原因:當她是新生代表長野繪理時,和她在一起或許有幾分榮耀;可當她又是幸村精市的女朋友長野繪理時,她們的朋友關係就成了刺痛她們的心頭刺——都說男人的身價,可以從他的對手判斷,但女人的身價,很多人卻會理所應當的從她的男人判斷。
幸村精市,他是絕大多數女人都不能忍受的誘惑。那麼擁有了幸村精市的繪理對比她們無疑就是件獨一無二的奢侈品。
凡事最怕比較。
而說到底,不外乎是嫉妒的心思,只要嘗過嫉妒,任何人都可以隨時變成另一個樣子。
繪理想到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為精市喜歡她,突然就笑了,心情明朗明朗。
她整理好自己的心情,打算另找座位,身後就響起活力滿滿的聲音叫自己的名字——
“哎?繪理!”
沒等繪理回頭,肩膀就被人大力的拍了一下,對方的力道拍的上身向前傾了傾。她扶住課桌穩住身體後,轉身對身後那人打招呼:“千鶴,好巧啊。”
看到熟人千鶴精緻的娃娃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是啊是啊!竟然跟繪理一個班,終於不用擔心這門課會掛掉了,真是太好了!”說著拉著繪理邁上臺階,去找空著的座位。
走到繪理的那幾個同學所在那排時,千鶴白嫩嬌小的手掌“啪——!”一聲拍到桌子上,力道大的連前排和桌子連著的座椅也顫了顫。然後她也不管周圍人被自己驚到的表情,依舊滿面笑容對擋住過道的人說:“麻煩,借、過。”
本就心裡有些忐忑的女生,被千鶴的力道驚得似乎心也跟著桌子顫了顫,其中一個更是憤怒的指著千鶴開口:“你——”
千鶴按下她指著自己的手指,笑眯眯打斷她:“我怎麼了?大家都是有素質的大學生,聊天就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