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妖譏諷,“怎麼?慕茗仙宗想殺人滅口?”
她半倚在水晶棺材上,婀娜多姿,是個鬼魅的妖類。
慕茗反轉無極扇,扇柄處冒出一股虛無的雲霧。雲霧往花妖的脖頸而去,像藤蔓似的纏繞在她雪白的頸處。
花妖漸漸呼吸困難,“慕時!”
慕時反手一掌,無極扇中冒出的雲霧突然消散。
祁嬰:“慕茗,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花妖喘息著,出聲,“怎麼回事?那你可得好好的問你這位好兄弟慕茗了。”
慕茗沉著臉,不語。
慕茗越是沉默,花妖就越是得意。
花妖道,“我花妖行得正坐得直。如今,不過只是一報還一報,因果迴圈罷了。”
花妖眼睛通紅,憤憤不平,“我丈夫樂善好施、心地善良,百年前卻意外死於遊歷此處的乾坤宗先宗之手。這筆賬,沒人算,我自己來算!”
“慕茗,你今日不用感到委屈。我於你有救命之恩。你們三人中,我最欣賞的也就只有你。從你小時候我就知道,我們是一路人。”
“自你當上乾坤宗少宗主開始,就不斷命人挑些做盡壞事的嗜血之輩,將他們都趕到臨漳城。”
“你一時心情不好,就會到臨漳城偷偷殺人洩憤。慕茗,你殺的那些人,我可沒有浪費。那些人皮,都在外面掛著好好的呢。如果沒有你,恐怕慕時也不會那麼早醒。”
“你引祁嬰和蘇樂到臨漳城,不也是為了慕時麼?你想找到慕時的下落,你想找到瑤池帶,你想和我一樣,用瑤池帶將慕時救醒!”
“現在慕時醒了,你還強求什麼?我讓你陪著你師兄數日,這已經是我最大的仁慈!仁慈過了,就該輪到狠辣。”
“從今往後,慕時唯我獨尊,替我賣命。你們師兄弟,再見只能是敵人。”
祁嬰用劍指向花妖,劍刃靈光一閃。
祁嬰道,“敵人不敵人的我不管,總之,今日慕時必須得讓慕茗帶回乾坤宗。”
慕茗抬頭,動容。
慕茗:“祁嬰……。”
花妖冷笑,“好一個兄弟情深。祁嬰,你的好兄弟披著一身正氣的外衣,背地裡行著一些殺人嗜血的勾當,你現在還要幫著他?”
祁嬰:“我不幫著慕茗,難道還要幫著你?”
慕時雖然神智混沌不清,但是聽力還是好的。
他聽到好幾次‘慕茗’二字,眼神中漸漸有了不解。
花妖神情盎然嘲諷,她看向慕時。
花妖:“養兵千日,用在一時。慕時,我養了你百餘年,還沒見過你真正的實力。”
祁嬰緊握劍柄,蘇樂等人也已進入備戰狀態。
雙方交戰,迫在眉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