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時生前被人刁難,甚至,極有可能為人所害。而花妖的丈夫死於修仙者。
花妖,一定帶著慕時去屠鎮了!
話畢,蘇樂喚出佩劍,祁嬰上劍後,兩人朝著那座小鎮而去。
夕陽映照著小鎮節次鱗比的房屋,房屋內還殘著些許嗚咽的聲音。
祁嬰和蘇樂到時,小鎮已經血流成河。原本美如山水畫的古鎮,現在滿地狼藉,屍首遍野。
兩人並肩走著,十步一屍,屍體七零八落七倒八歪。
祁嬰神情凝重,喃喃,“這些……都是慕時乾的。”
他難以想象,前世的乾坤宗仙宗慕時,今世竟然會淪為妖界的傀儡,濫殺無辜,下手狠毒。
蘇樂拿出破冰笛懸空,紫玉笛子暈開一道淡紫色樂波。樂波朝著前方緩緩而去。
祁嬰:“這是在幹什麼?”
蘇樂:“追尋慕時的行蹤。”
祁嬰挑眉,“有用麼?”
蘇樂不應他,往前走。
前世祁嬰遇上蘇樂躲著不應戰的時候,他老藏在小旮旯地方,也沒少見著蘇樂用了這個法子來找他。
可蘇樂這法子用的次數倒是不少,但也沒見著蘇樂哪一次找著他呀!
祁嬰跟上蘇樂的步伐,“誒!我和你說話呢!”
“蘇樂,這玩意有用麼?”
蘇樂看了眼祁嬰,“當然。”
祁嬰道,“那要是你拿這玩意找我,你能找得到我麼?”
如果……
如果蘇樂說的是能,那祁嬰肯定就知道蘇樂這是在吹牛!
蘇樂緩緩道,“你若是不希望我找到你,那我就算是用百次千次的破冰笛,哪怕是其中一次,我也不會找到你。”
祁嬰:“……”
祁嬰失神,愣在原地。
祁嬰:“蘇樂,你有沒有發現……”
你有沒有發現你現在說的話,特別像是一個基佬說的話……
蘇樂:“什麼?”
祁嬰清了清嗓子,“你有沒有發現這裡有聲音?有人在哭。”
祁嬰說完,靜了下來,仔細聽著哭聲的來源。
蘇樂收回樂波,率先邁開了步子,往一側沿江的羊腸小道而去。
兩人撥開半人高的雜草,尋著人聲。
終於,兩人找到了哭聲的來源。
這是位於江邊的茅草屋地段,房頂漏了半邊,窗戶的窗戶紙也破洞無數。
茅草屋外頭晾著補著補丁的棉被,深藍棉被上濺著一灘血跡,血跡已經乾涸。
棉被下躺著一個佝僂老人。
祁嬰:“這老婆婆一定是在曬被子的時候被慕時看到了。”
蘇樂應聲,朝著哭聲來源走去。
屋裡那人聽外頭有動靜,咬著手臂,強忍著哭聲。
祁嬰喊了聲,“喂,有人麼?我們是好人,能進來麼?”
屋內仍舊沒有傳出動靜來。
祁嬰又喊道,“喂!你要是不說話,那我們就走了啊!”
“到時候萬一有什麼危險,記得聲兒喊大些,我和我朋友要是聽見了,就算隔著很遠的路,也會來救你的!”
“雖然,等我們趕到的時候,你可能會遭遇不測。但是,我們還是會加快速度趕來的!”
蘇樂:“……”
這話剛說完,屋內的人就有了動靜。
“別……別走。”
祁嬰見這招管用,衝蘇樂挑了挑眉毛,得意的衝著他笑。
屋內的女聲漸漸大了些,“進……進來吧。”
祁嬰和蘇樂推開房門。
房內家徒四壁,一眼就看得完這屋子裡的景象。
那女子見祁嬰和蘇樂兩人長得清秀好看,衣裝整潔、質地上等。一看,就有修仙問道的氣質。
她勉強從桌子底下鑽出來,不敢挺直背,彎著身子。
“你們是誰?我怎麼從來沒有……沒有在漳曲堡見到過你們。”
她上下牙關不斷打架,聲音打顫,身子發抖。
蘇樂:“姑娘別害怕,我們是剛從漳曲堡外過來的修仙人士。”
那女子急了起來,像想急於抓住救命稻草。
她連忙上前準備去握蘇樂的手,“仙人,仙人請救救我。我不想死……請兩位仙人救我離開這裡。”
祁嬰連忙擋在了蘇樂的身前,用手隔著那女子的袖子握住她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