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做成丹藥表層。
蘇樂道,“阿嬰,沒想到你竟如此觀察細微。你和箏月姑娘相處不過幾日,竟然已經這般瞭解箏月姑娘的性子。”
祁嬰:“……”
祁嬰心裡心虛。
蘇樂這話聽似讚美,但是祁嬰怎麼聽怎麼都覺得這是輕諷。
祁嬰道,“你這話說的,我瞭解箏月,也更瞭解你。”
蘇九晨:“……”
箏月:“……”
蘇九晨和箏月兩人,一陣發麻,起疙瘩。
蘇樂望向禁地方向。
祁嬰清了清嗓子,“事不宜遲,還是趕緊起身吧。”
“漳曲堡,我們人生地不熟。華音殿,又離修仙者和人居住的地方甚遠。花妖剛剛沒留宿我們,擺明著是下逐客令,催我們去禁地。”
“不如,我們先離開華音殿,等到了野獸地,立個小結界,再休息一晚。”
蘇九晨:“師宗,此處離野獸地甚遠,不如我們御劍飛行。師宗可以捎著師叔,弟子可以帶著箏月。師宗認為如何?”
蘇樂應聲,並沒有什麼異議。
但是……
祁嬰:“???”
捎?帶?
這兩個詞,孰輕孰重,已見分曉。
祁嬰默默的在心裡吐了一口血。這會,蘇九晨肯定就是在心疼箏月了。
心疼到,不惜暗搓搓的用言辭來‘攻擊’他這個敬重的師叔,以表達出他對這個英明神武的師叔不滿。
御劍飛行一炷香的時間,終於是到了野獸地。
等蘇九晨已經尋了處地方生完火,祁嬰還是維持著一個動作——
他環抱著蘇樂,兩隻手將蘇樂抱得緊緊,臉貼在蘇樂的後背。
可謂睡得正香。
箏月小心翼翼,低聲,“小師父!你師叔的斷袖之症,好像……越來越嚴重了!”
蘇九晨挑眉,將手中的乾柴扔到火堆裡。
他順著箏月的視線,往祁嬰的方向看去。
蘇九晨搖了搖頭,甚是無奈。
箏月又道,“小師父,你師叔這麼喜歡你師宗。你說……你師宗喜不喜歡他?”
蘇九晨這臉一黑。
蘇九晨嚥了口唾沫,“箏月,師宗對師叔就是手足之情。”
“我相信,師叔對師宗也是一樣的。”
箏月似懂非懂,“噢!”
小師父說什麼,那就是什麼吧!
又一炷香時間。
蘇九晨注視著祁嬰和蘇樂,眼皮子已經沉重起來。
蘇九晨嘆息,“雖然我相信師叔對師宗的情意也是手足之情……”
“但是,師叔站著抱師宗……也能睡得這麼舒服麼?”
箏月思考著。
她重重點頭,“你師叔一定睡得很舒服!你看,我們四個人裡面,就你師叔睡著了!而且……”
蘇九晨:“而且什麼?”
箏月:“而且他肯定夢到好夢了!笑得可真甜。”
蘇九晨:“……”
那看來,師叔的確是睡得很舒服的。
野獸地遠處傳來轟鳴的悲憤之聲,遠處的林間鳥獸受驚,撲騰著翅膀朝著四面八方散去。
聲源離祁嬰等人很遠,因此他們所在的林間,樹葉只是嗦嗦作響。
祁嬰被這渺渺的悲憤聲音給驚醒,打了一個激靈。
蘇樂道,“阿嬰,遠方有異動。現在天色還沒有全亮,你再休息片刻,等天完全亮了,我們再去看個究竟。”
祁嬰剛想搖頭,才意識到他現在的臉,正一側貼在蘇樂的後背上……
不能不說,蘇樂的後背,著實讓人踏實。
嗯?
祁嬰回神,他怎麼是抱著蘇樂的!
箏月悠悠的嘆了口氣,這下子,她可是連‘手足之情’都看不了了。
她之前在華音殿走廊上吃了一顆祁嬰給的丹藥丸子,現在丹田漲熱,妖力大漲,精神好到還真可以胸口碎大石,生咽長劍……
祁嬰無意間回頭——
他感覺,箏月的眼神,意味深長。
有一種,來自腐女的寂寞。
祁嬰道,“蘇樂,我才想起來一件事情。”
“這是我們頭一次來漳曲堡,頭一次來到華音殿後山的野獸地。”
“沒有人告訴我們野獸地的具體方位,也沒有人告訴我們漳曲堡內修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