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栽著聖地草藥的方向走去,順帶著也帶走了手上那半壇醉花紅。
祁嬰解釋道:“岐山溫泉得了地熱,混著天地靈氣,所孕育出的草藥,功效亦也不是尋常草藥可比的。”
“洛書宗寒氣重,你身子性寒,得多泡泡溫泉水,最好,也要調理調理你的身子。”
蘇樂應聲。
祁嬰又是喝了口醉花紅,想起在大阿山時,蘇樂曾經將水囊遞給他。
他也將手中那壇醉花紅遞給蘇樂,“來,暖暖身。”
蘇樂頓了手,祁嬰又是將醉花紅遞過去了一些。
蘇樂這才是接了過來。
依稀,聖地中傳來仙鶴的聲音。公仙鶴全然沒有山上風吹笙鶴聲的意境和美感,鏗鏘有力的聲音,跟烏鴉似的叫喚,活脫脫的在求偶。
那是岐山的神獸,同蘇門的鳳凰一樣,都是象徵著運勢的神獸。
不過……
岐山上唯二的兩隻仙鶴都是公的,這是在求哪門子的偶?
蘇樂唇邊稍有笑意,喝了口,並未打算將醉花紅還給祁嬰……
祁嬰笑了聲,反正他還有百八十壇醉花紅,他就不計較這半壇了!
蘇樂理了理思緒,問道,“在大阿山的時候,我聞到了些脂粉香。你是怎麼見的那水妖,又是怎麼從水妖手中脫身的?”
祁嬰見蘇樂問起,心裡也安了半分心。
既然蘇樂肯問,那也就正好說明,蘇樂並沒有聽到他和水碧所說的那些不著邊際的混賬話。
祁嬰解釋道:“既然有妖把我們誘到了大阿山,大阿山又是水妖的領地,她怎麼可能會不出面見我們。”
祁嬰正經,“蘇樂,我有一個問題,一直想問你。”
“難道,是妖……就非死不可了麼?”
蘇樂怔住。
祁嬰繼續道:“水妖對我說,在過去的一百八十三年內,修仙界屠妖類一萬零八十,其中惡妖僅佔五百左右。我們修仙者,能真正修成上仙的寥寥可數。”
“修者如牛毛,得者似麟角。濫殺無辜有牛毛之數,其中絕無可能會修得麟角之位。我們這些修仙者,大多……都本末倒置了。”
“是以,我想問問你,是妖,就非死不可了麼?”
蘇樂認真道:“修仙界和妖界彼此間都心存偏見。這些偏見並非一朝一夕生出,但是偏見既已生,殺戮便無止。有些修仙者自視甚高,便也就秉著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思想對付妖類。而有些妖類,目中無人殘害無辜,也就催生了修仙者收服妖類的情況。”
“但是,我從未覺得,是妖,就非死不可。”
蘇樂說完,祁嬰久久不能夠忘懷。
話畢,蘇樂沉默了些許,又輕聲問道,“你偷偷在我的百物囊裡藏了那淺紫色的布條,是因為白月宗先宗夫人的緣故麼?我聽梓陌說,先宗夫人似乎總想著替你我說媒。”
祁嬰:“……”
好不容易,剛剛有了一絲絲的感動,現在都被蘇樂給弄得煙消雲散了。
兩個大男人,說什麼媒!
就算是要說,先宗夫人也是因為自己女兒才想著要說媒的,可他又不是先宗夫人的女兒。
祁嬰輕咳兩聲,緩解尷尬,“才不是那一回事。”
蘇樂:“嗯?”
祁嬰愣住了,按理說,難道不是應該在他說了‘才不是那一回事’之後,這事情就這麼的過去了麼?怎麼蘇樂還‘嗯?’了一聲?
這……這不符合常理啊。
怎麼他有一種蘇樂這麼想聽他解釋的感覺呢!
祁嬰畫風一轉,他攬著蘇樂的肩,賤滴滴,修長白皙的手指來回的在他錦綢衣裳上滑動。
他微眯著鳳眸,笑得跟個迷死人不償命的‘二百五’似的。
祁嬰問:“你方才說,你在大阿山聞到了脂粉香。蘇樂……要不,你說說,你怎麼知道那就是脂粉香?難不成,你在極寒殿的時候,對其中幾個女弟子生出了曖昧之心,偷偷聞的?”
幾個?
蘇樂蹙眉。
祁嬰見蘇樂正襟危坐,並沒有丁點想法想要理他,恍然大悟,連忙又是說著。
“對對對,我倒是忘了,以你的英氣和姿色,肯定是不用偷偷聞的。”
“……”
“你肯定是光明正大聞的!”
“……”
“哎呀,你說說嘛,你到底是怎麼就知道那是脂粉香的?據我所知,你哪裡會識得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