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篇走到甄寒身旁時,那些圍觀百姓和扔籃子的女子們皆笑聲揚揚。
甄寒心裡鬱悶,毫無憐香惜玉之心直接用靈力將籃子扔回了女子處,照樣直扣腦門。
一下午,遍尋臨漳城,終於,甄寒在發現紫衣男子蹤跡後,毅然決然催促姜篇回岐山。
“師兄,我出門急,身上盤纏也不太夠。眼下天色已晚,我若住店,就只能開一間單房。”
“所以……就麻煩你御劍飛行回岐山,順道給我父母報個平安,別跟著我了!”
姜篇:“……”
如果他沒記錯,他是親眼所見小師弟從庫房拿出了足足一疊的銀票。
他為難,“無事,你沒有盤纏,我有。出門在外,總不能讓你受委屈。再加上,若要保平安,傳個密音回去即可。”
甄寒急了,他用著十足十的力氣,就差把佩劍架在姜篇脖子上逼他走人。
他鎮聲,“我都這麼個大個人了,不用你跟著我!”
“你走不走!走不走?!”
“你要是再不走,我下回就塞十七八個仙門女子到你房間,我要告訴她們那是我的房間,還要約她們夜半去你那喝酒聊天!”
姜篇:“……”
悒鬱半晌後,姜篇只能點頭,一步三回頭看著甄寒,原以為他還能看他這副可憐模樣留他下來,誰知一股腦就沒見了人影。
甄寒以迅雷之勢進了客棧,那時所謂的紫衣男子正坐在裡頭喝酒吃菜。
他也不顧忌,直接端正坐下,開始套近乎,“敢問兄臺尊姓大名?”
“鄙姓甄,名寒,年已二十三,家中有良田千萬畝,家財千萬金,吃喝嫖賭不沾一物,且並未娶妻,也無驕奢淫逸等不良愛好。”
陵周抬眸微微看他一眼,隨即側過身去,扔下筷子,拎著酒壺就招呼小二帶他去客房。
甄寒遭了個閉門羹,守在客房門口,硬是沒見陵周給他開門。
隔著一扇門,屋內的陵周淡淡道,“我叫陵周,年紀不偏不倚大你三歲,家中美妾無數,生平唯一愛好就是驕奢淫逸。”
“道不同不相為謀,竟然萍水相逢,還希望你不要多加打擾我此次出行。”
甄寒錯愕一瞬,只覺陵週二字很耳熟。
仙門和妖界雖然彼此不加以往來,但對對方妖君、少宗主這樣的人物,那還是如雷貫耳。
甄寒心下驚詫,怪不得陵周說他們之間道不同不相為謀,因他們本就是對立雙方!如果運氣好,應當老死不相往來,如果運氣不好,那也指不定有一天就要爭個你死我活。
屋外的動靜小了些,陵周還以為趕走了個麻煩,誰知甄寒卻打定主意裝傻,直接推開門道,“道不同不相為謀有什麼要緊,既然萍水相逢,那也應當有結伴同行的道理。”
甄寒只是順手一推,誰知門內還真未上門閂。
他一時間有些尷尬,但立即恢復情緒,索性坐到陵周身旁,“多有叨擾,實在冒犯。”
“今日多謝你替我付下摺扇的錢,這樣……為了感謝你,不如我就請你驕奢淫逸一回?”
陵周怔著,神情有剎那的不自在,“如何驕奢淫逸一回?”
甄寒自然拉起陵周手腕,“自然是去秦樓楚館浪蕩一回!雖說我處世二十三年以來,從來都沒去過那種風雅之地,但是既然陵周兄很有經驗,那就勞煩陵周兄你帶我見識一番!”
陵周鐵青著臉,但奈何甄寒興致盎然,直接將他拉出房門,往臨漳城內最有名的青樓走去。
甄寒和陵周兩人容貌本就屬上乘,兩人同行時,引得不少良家少女千金之族多駐足側目。
等兩人站在青樓面前時,眾多看客的神色皆玩味起來。
陵周駐足不肯向前,甄寒勾肩搭背,“陵周兄!你怎麼不進去?”
青樓之上的女子紛紛招著手中紅綢,身段曼妙,饒有人間脂粉鄉里的風情。
這時,一對神獸正落在青樓對面的房頂上,正巧將陵周和甄寒的親暱舉動看進了眼裡。
畢方鳥彼時四肢健全,雖然還沒有換做人形,但神獸模樣豔絕,藍身白喙,很是妖嬈多姿。
它身旁站著的是夫諸,不同於畢方鳥的豔絕,夫諸則顯得飄逸俊秀。
兩隻神獸性格如火如水,如火的有幾分顯露於形的傲慢,如水的則溫柔潔淨,令人好似如沐春風。
畢方出自章莪山,而夫諸出自敖岸山,兩隻神獸自幼生長的地方雖相隔甚遠,但也正是因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