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憑什麼不能得意?祁嬰,你大抵是沒有搞清楚狀況。”
“蘇樂現在在我的手上,你能奈我何?識相的,就把瑤池帶交出來。或許,我還能看在我今日心情還不錯的份上,暫且不傷他。”
甄蕭棠渾濁的眼睛微張,明顯不做作的恨意漸漸從神色中瀰漫開來。
她攥緊藤蔓,又將鋒利匕首往蘇樂玉質一般的臉上逼近。
祁嬰憤怒望向她,“我真後悔當初沒有殺你。”
甄蕭棠腥紅的眼眸恨意肆虐,“你沒有殺我是對的。我今日也告訴你,我和甄寒的命魂早已交織在一塊。你若殺了我,甄寒也活不了!”
祁嬰震驚,“你說什麼?”
甄蕭棠冷笑,“所以……祁嬰,你不光當初沒狠下心殺我,就算是往後,你也再不能狠下心殺我!”
冰冷的匕刃恰到好處停留在蘇樂的臉上,只要再稍稍用力上一分,那張完美無缺的臉,就會多出一道血紅的傷口。
她眼神中漫出危險的訊號,威逼道,“祁嬰,現在就把瑤池帶交給我。否則,我不能保證這把匕首,究竟是劃破蘇樂的臉,還是……手一滑,割破他的咽喉。”
祁嬰拳頭緊握,冷意如一盆冰水澆灌,他冷峻的眉眼劃過殺意,牙關微顫,憤怒到極點。
瑤池帶,他決不能交給甄蕭棠。
他也想明白,甄蕭棠要瑤池帶,無非是想獲取混沌身上無上的妖力。他不能,也不會讓她的奸計得逞。
適時,幾道黑色光芒微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穿過甄蕭棠的胸膛。
仔細一看,才發覺地上已落下幾片帶血的綠葉子。
甄蕭棠感到胸口強烈的痛苦,手中藤蔓和匕首不自覺落在地上,胸口的血如此刻呼嘯而過的風,根本沒有要停止變緩的徵兆。
她運氣調息,祁嬰卻在她面前用妖力將地上的落葉齊齊席捲到空中,再重重發力,割裂她羊脂般的臉蛋,窈窕的身姿,纖長的四肢。一副身軀,毫無完好。
“既然不能殺你,我就讓你生不如死!”
祁嬰憤怒甩袖,解開蘇樂身上的藤蔓,待手扶上蘇樂的手臂時,這才發覺他深受重傷的程度,早已超過他的預期。
蘇樂寬肩窄腰的身子有些不穩,整個人短時間傾在他身上。
祁嬰的頸間能感到那一道道短促呼吸的衝擊,他不由多想,立即下決斷,“蘇樂,你的傷很重,我們得立刻就走。”
要是再耗下去,即使他能全身而退,蘇樂也不能離開天九城。
蘇樂搖首,手中的破冰笛隱隱發著淡紫光芒,堅決道,“混沌不能留,今天是絕好的機會,如果我們就這樣一走了之,我的傷就會白受。”
祁嬰五官冷毅,他不由分說奪過破冰笛,“既然如此,那我就由我來對付它。”
混沌的力量強大到難以預知,他之前和混沌硬拼了很久,可是混沌除去身上多了幾道傷之外,妖力似乎不減反增。
這樣的妖獸萬里挑一,如果不能一舉將它殲滅,它的妖力怕是會源源不斷的增長。除非……他使用妖界的禁術,或許,他和蘇樂可以在殲滅混沌的同時,也離開天九城。
“阿嬰。我的傷,我心裡有數。等回了岐山,再好好調養就是。三宗的藏書閣裡留了那麼多絕世典籍,想要恢復靈力,也不難。”
“若還不能恢復靈力,你再送我去雲山。雲山靈氣充沛,我的傷要好也十分快。”
蘇樂緊握住祁嬰的手腕,用右手企圖從他手中抽出破冰笛。
他堅決道,“蘇門樂典上有一曲,雖無名,但若遇強敵,不僅可以快速找到強敵自身弱點,還可以讓樂者在短時間內靈力大漲。我想,如果我盡全力去對付混沌,或許可以制服。”
祁嬰蹙眉,從前蘇樂在和他為敵的時候,在妖界和仙門決一死戰生死存亡的時候,蘇樂都沒有動過用那道曲子的心思。
因那曲子,使用後,會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也會靈力重創。
憑蘇樂現在的傷勢,如果要和混沌硬拼,除非犧牲全部靈力,否則絕無可以勝出的可能性。
祁嬰出聲,“我不能讓你就這樣犧牲自己百年來引以為傲的靈力。你們蘇門那一套法子,雖然制服妖獸很管用處,可你難道就要為這麼一個混沌喪失所有靈力?”
“你是仙門之首,倘若沒有靈力,你就是浮萍,根本微末不可足。岐山的草藥再神奇,雲山的靈力再充沛,你若是一介凡夫,又怎麼能夠享用。倒不如,你省些靈力回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