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畢,折鬱一身金黃身影如風般迅速又難尋蹤跡的離開。
慕時本緊跟他身後,但祁嬰橫掃之際,袖中的乾坤卦便墜落在地。一聲哐當,即使在無數傀儡囈語之際,亦也是清脆響亮。
不過剎那的遲疑,慕時便也騰身而去。
踏浪劍分身數萬,密密麻麻的劍刃朝數多傀儡而去。穿心,傀儡的傷口中湧出深綠色的血液。
不過片刻,數以萬計的屍首接連倒下。
蘇樂收起破冰笛,掃視周遭,洛書宗弟子只有甚少是倒下的。
蘇六簫捂著心臟位置,站起身來,嘴角溢位鮮血,“師宗,現在我們要怎麼辦?”
蘇樂沉默,並沒有說話。
這是一場硬仗。假若這些江流的涉足之地,仙門已全盤潰敗,那隻能夠快速淨化水域,再一一清理已變異的百姓。
倘若現在淨化水域,蕭含趁機以這些傀儡為盾,藉機攻下岐山,那他將會沒有什麼還手之力。
蘇樂快速斟酌著,現在只能背水一戰,佛光能拖一些時候是一些時候。
祁嬰斬釘截鐵道,“蘇樂,讓我來吧。”
汲玉立即上前阻攔,“尊上,我曾聽陽山君提及,北丘不可插手蕭含攻略仙門一事。若是尊上你今日一定要淨化水域,那就意味著尊上要置北丘萬民於不顧。此舉,定會惹北丘臣妖不滿。”
祁嬰道,“當日從岐山而下的水流,是流向北丘的,是蕭含施法讓它改道玄宮。今日之禍,和算和北丘有關。我淨化水域,只當我是有仁心,北丘臣妖不會對我不滿。”
汲玉還想再說些什麼,只見遠處三人正拂袖而來。
陵周輕巧從這些死人身上踏過,鞋底踩在屍首的傷口上,噴湧而出的深綠色血液灑在他的衣襬。
甄寒僵直著身板,挑了些能落腳的地方,也不管能不能沾上血液,就落腳緊跟陵週上前。
反觀陽山君,他站在遠處,思量了番,開始飛身而至祁嬰身旁。
陽山君落地之時,陵周和甄寒還未走到祁嬰身邊。他落地時差些重心不穩,幸好被祁嬰扶住。
祁嬰也不知來人是何物……只知道有個黑影朝他襲來,還以為是折鬱去而復返,忙是拉住,又是重重的將陽山君甩在地上。
陽山君:“……”
陽山君完美無瑕的側臉此刻正好對準地上那一灘深綠色的血。
他吃痛的叫了一聲,“尊上,是我。”
祁嬰:“……”
祁嬰在這種嚴肅的氛圍之中,難得的給出笑容,“衛垣,怎麼是你?”
陽山君艱難的爬起身,汲玉知曉陽山君潔癖嚴重,特地遞上一塊方帕。陽山君接過方帕後,又是慢條斯理的擦拭那一塊不堪入目的深綠血漬。
他道,“我聽聞玄宮境內出事後,就料想到尊上會來此。是以,當陵周君和小三爺到陽山之時,我就索性拐著他們來看看究竟。”
祁嬰對著陽山君,只看見一團模糊的臉,他道,“你的傷好了?”
陽山君搖頭道,“雖然沒有好,但是我當真想看看玄宮境內究竟會發生何事。今日玄宮境內實為一大奇觀,也不枉費我在陽山特地等了陵周君幾日。再加上,有陵周君和小三爺護航,我想著此行也不會有什麼危險。”